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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21-02-14 09:51:30)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1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诗歌写作的?是什么激发了你最初的诗歌写作?


我写诗比较早,高中之前,我写古典诗词。那时在我的认识里,诗就是唐诗,词就是宋词,没有其他。15岁那年,应该是1979年,我在高中的课堂上读到了新诗,当时震惊了,不知道诗是可以这样写的,顿悟,便开始写新诗。

       可能是不安全感吧。我从小就胆小,害怕,恐惧的事情特别多。比如我怕天黑,怕见生人,夏天怕发洪水,冬天怕暴风雪,怕天塌了。所以我特别敏感,别人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到了我这里就变得特别重大。上了卫校之后,我害怕那些尸体与白骨,写诗为我平添了勇气。在精神病院工作时,我害怕那些歇斯底里,写诗让我获得安慰感。我需要有一件事情可以疏解我的焦虑,让我的情绪能够得到宣泄。只要一写诗,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还有,可能诗可以带给我一个远方吧!当然是我想象中的远方。我整个青春时代都在拼命地逃离,小时候想要逃出我生长的那个北方小镇;年轻时想逃出那座工作的精神病院;进而想逃出那座围困我的城市。而诗歌也许成为一种虚拟的逃离,使我能够躲进自己的世界里,与现实保持相对的距离,从而我有了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1990年3月,与诗人邓红锦、张羽、万琦、芳竹于家中


2请选择2—3位对你的诗歌创作最有影响的古今中外诗人或艺术家。

 

中国的当然是李白,外国的是皮娜·鲍什。

李白的主观意识深刻地影响了我,而主观与现实是有距离的,艺术其实就是创造出这段距离。他让我领会诗歌表面之下的深意,我从小就明白文字的意义与文字之外的意义,是的,能领会内涵与外延是写诗的基本能力。

皮娜·鲍什是德国艺术家,她是用肢体教会我表达诗意的。她告诉我,她在意的不是如何动,而是为何而动。我当然不会用肢体,但我找到了属于我的生命诗学,直接,原生态与爆发力,这些都是我珍爱的诗歌元素。

还有一位诗人对我产生过深远影响,他就是诗人王兆琪,可以说是我的诗歌启蒙老师。20世纪80年代他在锦州文联的刊物《启明》做诗歌编辑。当时我在卫校,他来找我,我从此踏入诗坛,当时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舞,我也连续在那个市级刊物上发表作品。以后好几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我的新作找他点评,感谢他一直保持着耐心,一直给我指教。我能走到今天与他最初的帮助是离不开的,后来他去了深圳,慢慢失去了联系,多年来再也没有见过他。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16年,与宋晓杰、潘虹莉在茅台酒厂


3、你写诗一挥而就,还是反复修改,还是有其他写作方式   

年轻时写诗,一挥而就,一天写千余行也不在话下。现在不行了,要修改,而且还要放一段时间再改。我已经从一泻千里变成涓涓细流了。我想这也是我现在的生命形态吧!年轻时写诗凭的是激情,中年以后则是智性,我将更加节制与简洁。


4你如何看待生活、职业与你诗歌写作的关系?

 

生活与职业有时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但无论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职业,都应该成为写作的资源与土壤。诗人就应该有能力在困顿的现实中提炼出诗意。生活里是不乏诗意的,关键看你是否具有发现诗意的能力与敏感。比如,我曾在精神病院工作5年,那是个最没有诗意的地方,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却写了大量有关精神病的作品,而且还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张力。所有的经历都是生活的馈赠,我只有照单全收,并心存感恩。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17年与爱斐儿、三色堇在格鲁特草原


5、你关注诗歌评论文章吗?你写诗歌评点、评论和研究文章吗?


当然关注,但好的评论可遇不可求。

我也写一点所谓的“评”,还有“序”等,但都称不上是评论,充其量也就算是读后感吧。我没有诗歌理论基础,全凭着感性而为,几乎都是被动而写,研究方面的文章更不敢涉及了。那太高深了,我完全沾不上边儿。记得在某次诗歌座谈会上,有人提议说,诗人都应该会写评论,当时也有评论家认为我还有些写评论的素质,但我坚定地否认了。写诗与写评是两个系统,我不具备那样的理论能力。很佩服那些既写诗又写评的人,但我不行。说实话,遇上好的评论会有如鱼得水之感,但大多评论是僵化的、套路的、图解或卖弄知识的、生搬硬套的。每一篇评论都应该有作者自己的理论和独特的视角,而不是套用别人的理论,要突破大众认识的普遍性而找到内在的差异性很难,却是评论家最基本的要求。对我来说,好的评论依然是有性情、有温度的,能够使我理解其内在的丰富性,进而对我的写作产生揭示与指导作用,简单说,对我有效。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18年10月在贵州十二背后,最后一次见洪烛

6你如何评价现在的中国诗坛?

现在发表作品太容易了,是件好事。不像我年轻时,一年到头拼命地写,大量地投稿,在强烈的挫败感中能发表三两回也就很满意了。但那时的我和我们,都是扎扎实实地写、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可能还得经过跌倒爬起,伤痕累累,才能走上一个台阶。有了互联网后,诗歌可以大批量地生产与发表,有人一夜成名,奖项拿到手软。门槛低了,难度小了,有如大河奔流,泥沙俱下,但珍珠永远还会闪光。总之,网络时代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年轻一代不必像我们那样,要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前行一步。可以说,我们那一代人是爬过来的,现在这一代是狂奔过来的。他们享受着网络时代的便捷、快速,但也容易一闪即逝。当然现在的世界太精彩,做不做诗人也是自己的选择,无可厚非,能够闪烁一下也是好的。诗坛如此喧嚣,各种诱惑五光十色,更像个名利场,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我相信,总有一些人依然重复着我年轻时的那种笨拙的方式,在内心里辟出一方天地,安静地写诗,寂寞地前行,保持着应有的定力,这些人是值得尊敬的。

当然,表面上的繁荣并非坏事,沉浸其中的静寂更不可多得。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18年底在广东遇到老朋友晓音、北窗和李南


7请写出你认为最重要的三个诗歌写作要素。


其实这些要素在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改变。比如我年轻时,如果让我说出三个重要的元素的话,我可能会说是:欲望、激越、决绝;到了中年可能是:节制、隐秘、纯粹。未来呢,应该是角度、反转、张力。

我青年时代的纵马狂奔一直到穷途末路就是写诗状态的最好写照。接下来,我小步慢走到走走停停,期望发现与揭示事物内在的丰富性与隐秘性。现在,我会在记忆的皱褶与现实的缺口中驻留与凝视,充分地发掘其戏剧空间,并使我以前对世界理解的偏执与狭隘得到拓展。

角度依然是我珍爱的元素,也就是发现异质,摆脱外在的相似性。而反转呢,则是要发掘事物的反面,擅于制造一些悖论的惊奇,进而描述多元化与不同侧面,能够看到更加辽阔的世界。最后,则是努力收敛力量,在写者与读者之间产生强大的内聚力,带来无限的可能性会形成巨大的能量。


 

8、请提供你自写作以来的10首代表作题目,请注明写作时间。 

       

       樱桃!樱桃!(1992/1/25);宿命的女人与鹿(1993/5/20);荒凉(1999/7/20);爱上打铁这门手艺 (2001/9/8);生人之恋(2005/8/9);十分钟,年华老去 (2007/12/16);我欣赏(2014-2-24);白银器皿(2017/2/14);这么多年…… (2019/2/11);那些羊 (2020/2/11)

 

《诗探索》编辑部专访诗人李轻松

2018年在乌镇的小桥河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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