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哎,古人云,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
儿时初读,心头一怔!--
经典哟!如看一幅画,画轴还没有卷到底,先别吱声;如登一座山,山巅还没有抵达,先别叫累!英梅是一幅画,又是一座山,画轴尚未打开一半,登山尚未抵达山药。看官们,睁大眼睛看哟。
宾馆附近,有一条通往邻县的公路,樟树夹道,行人稀少。樟树,冬季不落叶,依然郁郁葱葱。沿路东行,四五里外,横着一条铁道,铁道两旁的冬青树,远远望去,如一道绿色屏障。路上车辆也稀少,她挽着他的臂膀,步调一致,边走、边说。偶尔遇到路人,在路人看来,两人成双作对,亲密无间,其实,那仅为表象也。两人,自去年第二次握手以来,欢声笑语已成过去,此刻,话题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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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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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流产之后,我再给你一笔经济补偿,我俩的关系,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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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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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柔情似水的她,风情万钟的她,变于霎时!转过身,双手拽住了他的两只衣袖,眼睛弹出,凶光逼人。顿时,他吓坏。这种目光,他见所不曾见,想所不敢想。似剪刀,如利剑,直刺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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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淋浴房欢聚以来,我多次邀请他外出,屡遭婉拒,我心,集聚猜疑和不快,不料,今日好不容易,把他请了出来,又话不投机。刚才,居然对我说“我俩的关系,就算……”!他,不是想就此了断我们的关系吗?想吃桃子,从种桃核开始,已不可能,而今,“移植”的算盘,也将落空?我心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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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妻子,我有女儿,我们的不正当关系,应该结束了。我求求你,你去流产,我给你经济补偿。(咬咬牙,他终于吐出真言,憋了很久的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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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死不会去做掉!办法,你去想。孩子生下来,叫你的老婆让位!
(她的无情、她的倔犟,是他做梦也无法梦见的呀。世间竟然有……。)
话,像石头一样扔出,有棱、有角、冰冷、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说罢,把他扔在身后,她只顾独自往前走。
一列客车,风驰电掣,从右往左,急驶而来。
他停住脚步,她置若罔闻,呆呆地,径直地,头也不回地,继续朝横在眼前铁道走去!
“咳,英梅,你疯了!”他在她身后大声叫喊。
她无任何反应。
“英梅!停下,停下,危险!”叫喊,本来已经晕眩的他,声嘶力竭的叫喊。
依然故我。一步、两步、三步……步伐坚毅、没有回头、没有减速!向前 --
向前 --还是向前!生死已置之度外。
他,撒腿奔跑,朝她飞奔。当距离她不足10步处,他不得不止步了。
旋风,一阵吸力巨大的旋风,要把他也拽入铁轨,拽入轰隆隆驶过的轮子底下。紧闭双目,脑子空白一片。
“轰隆隆!”-- 耳边一声闷响!
脑子空白,身体空白,世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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