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方言发音特点概述
(2012-02-27 15: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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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民俗四川话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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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普通话的推广及旅游事业的发展,对四川话和普通话的关系了解就显得更加重要。四川是个旅游大省,为旅游事业的发展,四川人学说普通话,外省人了解四川话很有必要。
四川话又称西南官话,属于北方语系。很难从学术上说明,地处长江流域的四川话为何属北方语系。但有一个很简便的解释,即四川是一个移民省,全国各地的方言都对四川话有影响。但四川话与普通话发音相近,是导致四川人难学好普通话的重要原因;四川话在发音上的特殊性,是导致外省人不容易听懂四川话的重要因素。归纳起来,大概有如下几个方面:
1,多数字与普通话发音同,但声调不同:四川方言字、词的发音,大多数与普通话相同,差别的只是音调,即汉字发音中四声的区别。四川人学说普通话,往往改个音调就以为是普通话了。即四川俗语所说的‘左起喉咙说话’,其实并没有学准普通话的发音,这就是所谓‘川普’或‘椒盐普通话’的来历。
2,用平舌音代替卷舌音:四川话声母不用zh、ch、sh,只用z、c、s,即四川话中没有卷舌音。于是有“四、十”不分,“层、成”混淆。因而四川话与普通话相比,大部分地区语音没有“平舌与翘舌”之分,基本上把翘舌字读成平舌音,如“智商” [zhishɑnɡ]发音为“字桑” [zisɑnɡ],“超市” [chɑoshi]发音为“操肆” [cɑosi],“支持” [zhichi]发音为“资瓷” [zici]。造成‘川普’不易听懂;四川人在外一说‘普通话’就露陷的原因。
3,用声母‘l’代替‘n’:四川话不用n,用l,以致南、兰不分,也是‘川普’的一个特点。正如谢娜在谈其学说普通话时,连自己的名字的发音也弄不准确,将谢娜(xiena)发音为谢啦(xiela)。普通话的“难、南、男”、“奴、努、怒”声母是n,“蓝、兰、岚”、“卢、鲁、路”声母是l,区分非常明显;但四川话里的这些字同属一个声母,完全没有区别。这些字的读音让外地人听得胡里胡涂,往往一问再问,四川人就不得不靠添字说明法,说明是“蓝色的蓝”和“南方的南”,用组词法费力地解释“陆路”不是“奴怒”。
4,额母nɡ、泥母ɡn、微母v:四川话中有一些字发音特殊,比如‘我’,四川话的发音与陕西人类似,在韵母前加颚音,将‘我’(wo)发音为ngo。ng的发音与英语类似,这就是四川方言学家所说的“额母nɡ、泥母ɡn、微母v”。 用额母nɡ的除‘我’外,其它如爱、挨、矮、安、淹、岸、案、咬等;用泥母ɡn的如:泥[ɡni]、 你、放嗲[ɡniā]等;微母v声母在四川话中的应用导致“乌、无、舞、误” 不分,四川将这些字一律读成vu,似乎加了一个v声母。这种语言现象,在吴方言里表现为有“微母,v声母”字,如“诬、屋,无,侮、武、舞,务、雾、勿、物”都读vu。
5,少数地区特殊的卷舌音和儿化音。上面说到四川大部分地区没有翘(卷)舌音,都用平舌音。但也有一些地区有卷舌音,有的甚至卷舌与儿化音并用,造成一种特殊的发音。如威远、自贡、荣县、富顺、内江、隆昌、筠连和冕宁、西昌、德昌、盐源、盐边、米易、会理等地的人能够区别“平舌”的z、s、c与“翘舌”的zh、ch、sh; 旧时四川的“上五县”彭县、郫县、崇宁(今成都市郫县唐昌镇)、新繁(今成都市新都区新繁镇)、都江堰市、彭州市的人,无论生活在场镇,还是乡村,都使用“卷舌音”,“十、石、室、食、吃”这些古代入声字,不仅“翘舌”,而且舌尖后卷,近乎“儿化”,例如:“他的侄儿[zhǐr]十[shir]四[sǐ]岁,在石[shir]室[shir]中学[xuo]读[duo]书,十[shir]二[er]点进食[shir]堂吃[chir]饭”。
6,声母b、p、m、f的特殊运用: 四川话声母是b、p、m、f的音节,一般能和普通话声母是b、p、m、f的音节互相对应。但有少数字例外,记住它们,就可以纠正方音。如下面的字(短线前面是四川话音,后面是普通话音):“爬bā—pā山”、“琵琶bā—pɑ”、“培běi—péi土”、“束缚bo—fù”;“拔pɑ—bɑ河”、“漂泊pê—bo”、“绊pǎn—bàn马绳”、“卑鄙pì—bi”、“普遍piǎn—biàn”、“孬”piě—nāo”、“鬓pǐn—bìn”;“筏pɑ—fá”、“喷fěn—pēn”……。
以上十点并不能完全概括四川话发音的全部特点。四川方言俚语,或曰土话是外省人最难懂的,而且难有规律可循。但四川人的‘川普’里却大量保留,让人听了啼笑皆非。比如有一句典型的‘椒盐普通话’,是左起喉咙学普通话的腔调说:“狗日的耗子把我的洋碱咬了一个缺缺。” 如今的四川方言剧及小品,大量用俚语或土话,是外省人听不懂的重要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