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与思乡情结
记得第一次出国时,为解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及思乡之苦,便买了几盒民乐磁带。每天从实验室回到公寓后,一边做饭,一边听那欢快的二胡曲“赛马”,动人心扉的“二泉映月”,如诉如泣的“江河水”,或是令人陶醉的民乐合奏“春江花月夜”,在优美的民乐声中,自己仿佛离开了那个陌生的世界,回到万里之外的家乡,使我格外思念故乡的山水,思念那里的亲人。尤其在听二泉映月时感触最深。
据说瞎子阿炳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在军营中因阿炳一曲“二泉映月”,诱发了士兵们的思乡情结,从而使他们厌倦战争,丧失了战斗力。二胡曲“二泉映月”是我知晓的第一首民乐曲,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二胡曲,在读初中时的音乐课堂,音乐老师就给我们介绍了该曲的创作背景,艺术特点,以及阿柄的传说遗事.当时老师放给我们听的是张锐的演奏录音,后来看电影《二泉映月》,其中的二胡演奏也是张锐。可以说这是笔者知之最深的一首民乐。但在国内无论听多少次”二泉映月”,从未钩起我的思乡情节,过去以为是我不懂吴音越语,不懂江浙音乐语言之故。安知在国外却找到这种感觉。
其实,普通民众对音乐语言理解并不多,只是对旋律优美,动听悦耳的音乐的自然喜爱。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我曾邀请我的导师一同去欣赏国内某乐团的两场音乐会,其中一场是现代音乐,另一场是中国民乐,过后我问导师的感受,他说那场中国民乐音乐会太棒了,使他感受到中国音乐之美,太令人陶醉了。令我意外的是,他觉得最好听,最感人的竟然也是那曲“二泉映月”;他说,那场现代音乐会一点也没听懂,也不觉得有啥好听。那场现代音乐会的曲目多是模仿自然界的声音,如风声,动物的叫声等,或非自然的鬼叫声,鄙人也只觉得可笑,而非好听。
可见民众对音乐的认识和理解是相同的,音乐没有语言障碍。动听的音乐人人都喜爱,它不需要高深的音乐理论诠释,而是人们的直觉,人们对音乐的感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