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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兔子’关于舞蹈本质的答问(2)

(2011-09-23 10:30:56)
标签:

舞蹈

现代舞

文化

                        9月21日——兔子

 

    曹老师真是个爱较真的可爱人,一下子提出了那么多反问,那兔子就一个一个回答,答得不好的话请多包涵!
    1·“物我相融”的例子有很多,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有关自然美的,一个是有关艺术美的:
    (1)在自然美的欣赏中,比如欣赏一棵古松,一个诗人看到这棵古松也许会说“看这古松多么苍劲挺拔、多像一位富有生命力的历史老人啊!”,而一个木匠看到这棵古松也许会说“这棵古松是一个绝好的木料!”为什么面对同一棵古松诗人和木匠会有不同的感受呢,就是因为诗人是用审美的眼光欣赏这棵古松,由古松枝干所呈现的自然状态触及了诗人的审美想像,诗人由古松挺拔的树干和茂盛的枝叶而将古松拟人化为像人一般的勃勃生命力,这就是一种“自然美的移情”作用,它也是物我交融的结果,用中国古典美学的名词去概括就是审美的“天人合一”境界。而那个木匠竟然会把那个富有生命力的古松看成是一块绝好的木料也并不稀奇,因为木匠不是用审美的眼光去欣赏古松,而是用功力实用的眼光来看待古松,所以他就以多年从事木匠工作的经验把古松断定为一块绝好的木料。在木匠的眼里,树即是树,我即是我,他用这种“物我二分”的态度去看待事物,自然是不可能从事物的自然意态中体会出美感的。
    (2)艺术方面的例子:比如有两个人同时坐在剧场里欣赏皮纳·鲍什的《穆勒咖啡》,其中观众A看得泪流满面、感慨良多;而观众B却看得索然无味、毫无反应。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观众A通过舞者的动作形式而走入了艺术为人敞开的那个艺术世界,在艺术所展现的那非‘非物理实在’的世界中驰骋想象、遨游情感,达到了‘物(艺术)我(观众A)相融’的审美境界。而观众B之所以无动于衷就是因为他还站在舞蹈所展现的艺术世界之外,他的精神和他的肉体还存在于他已习惯存在的那个客观的物理世界之中,他还坐在剧院里的那把木椅子上,灵魂还滞留在他的脑壳里,舞台上跳得激情投入的舞者与他没有丝毫的干系,这就是艺术欣赏中的‘物(艺术)我(观众B)相分’这种始终持物我相分态度的人是根本无法从艺术中获得美感的。
    不知以上的两个例子是否把“物我相容”的审美状态解释明白,如果我说的太晦涩了,可以以后慢慢讨论。。。

 

    2·康德的问题:因为康德老爷爷的美学著作《判断力批判》的写作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作为讨论艺术问题的艺术美学来写作的,它是一本纯正的哲学著作,目的是为沟通康德的前两部著作《纯粹理性批判》和《实践理性批判》之间理性与实践、自然与自由、认识与伦理之间的理论的鸿沟而写作的。所以《判断力批判》主要还是一本探讨感性认识论的哲学著作,虽然人们常常称它为美学著作。康德由他的《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这三大批判最终完成了他自己建筑的哲学体系。尽管《判断力批判》里面有一些关于艺术、天才方面的论述,但那只是为了支持他的哲学理论而偶尔提到而已,篇幅占的很少很少。康德本人对艺术的兴趣也不大,准确地说他对艺术的了解知之甚少,据说他只能欣赏一点点德国的古典诗歌,对其他的艺术一窍不通,所以想让这个守旧刻板的老爷爷举两个艺术方面的例子还真是够难为他了。
    不过康德爷爷的那句“人为自然立法”的名言兔子本人还是十分敬仰的,正是他的这句话在18世纪的西方哲学中凸显了人的主体性地位(尽管文艺复兴时人的主体性地位稍稍从宗教的禁锢中解救出来,但人的个性自由的展现依然是很有限的),从此世界的主宰不是自然、不是上帝、而是人类自己。也正是人的主体精神的觉醒才有了后来从19世纪西方开始的艺术领域突破古典主义禁锢的浪漫主义思潮,直至19世纪后期又逐渐开始形成的“现代派”艺术,我们今天之所以还会欣喜地看到这个地球上还有一群现代舞者在舞动,这个功劳也应该归功于康德爷爷吧!兔子是这样想的。

 

    3·关于那个矛盾的问题:(原句曹老师把我的那两句原话摘的很清楚,我就不赘述了)看似我的两段论述是矛盾的,但是实际上我想表达的观点是——在一个审美欣赏中,往往作为欣赏者的“审美主体”是更为关键和重要的。
    (1)在大多数的正常情况下,审美欣赏是‘物我缺一不可的’,这个没错,比如舞者跳的烂,观众也看不出美,这是很自然的。
    (2)但是审美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会有一些很特别的情况发生,例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情况存在,比如一个醉汉借酒劲儿胡乱手舞足蹈,其他人都以为这醉汉疯了,但醉汉的情人却在一旁说 “跳得好、跳得好”!这种审美情况看似稀奇,但是在我们日常的审美活动中也是比较常见的,尤其在欣赏自然美的时候我们就常常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大自然中的一棵树、一朵花只是按照自然规律生长着,自然本身并不会知道自己是美还是不美,所以说自然是‘无功利无目的’,而说自然美或不美,那都是人凭自己的主观感觉所额外赋予给自然的。就像我上面提到的那个欣赏古松的诗人和木匠面对同一棵古松而得出不同的结论一样,这就是在审美中‘人的审美主体性’的极大作用。就好比一场舞剧舞者们都跳得不投入,但也真的不免会有个别人觉得‘还不错,有意思’,如果碰到这样的观众还真的不要轻易断定他‘品味低’,毕竟审美感受即是个人的、也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正所谓‘口味面前无争辩’嘛。

 

    4·对于事物的本质问题:西方哲学从古希腊时期开始思考的就是世界本体论的问题,即‘世界的本质是什么’的问题,一些哲学家也试图找出世界的本质来证明给大家看,例如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世界的本质是‘数’、柏拉图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理念’等等。一直到近代的哲学家思考的也是关于世界的本质问题,尽管有的是经验主义的、有的是理性主义的,有的唯心、有的唯物,虽然大家的方法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探究世界的本质与真相。正是这一点极大的刺激了现代科学的发展,从此人类产生了利用科学来征服自然的欲望。不过慢慢的到了18世纪后期胡塞尔的现象学出现开始,人们开始逐渐意识到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这双眼睛实际上是不可靠的,我们总以为我们客观地认识了世界的本质,而事实上离真正的“客观”和“本质”还相距甚远,所以那些从18末期到19世纪初期的现代西方哲学家们在绝望中哀叹到“上帝死了”(尼采语),那个一直在上帝的指引下井然有序运转的世界也不付存在了。尤其到了20世纪现代西方哲学家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理论出现后,更彻底的解构和粉碎了西方古典哲学家们几千年来建筑的‘世界本体论’美梦,在德里达的眼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是可靠的,一切皆在意义游戏的变幻之中被解构和重构。所以西方现代哲学家们所关注的问题不再是探讨世界‘本质’的问题,转而分析世界的‘现象’。在美学上也不再追问‘美的本质是什么?’的美学本体论,转而思考‘美是什么样?’的审美经验论。所以就像英国现代分析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所说的那样,“也许这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本质’这个东西,而只有‘家族相似’(即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似特点),‘本质’只有语言符号学上的意义,而没有现实的意义。”当我们面对诸如‘人的本质’或‘人生的本质’这类问题时,我们除了能给它们下一个粗浅且不准确的定义以外,别无所能。
    不过曹老师说的:“种种‘探究’,并不是要、也无法掌握事物的‘真相’,而只是希望更靠近事物的‘本质’而已。”这一点我很赞成,其实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永恒定理,也正是因为不能永恒所以才变化,这也同样是现代舞的魅力!

 

    做理论本来就是需要理性胜过激情,曹老师作为艺术家也能有如此清晰的逻辑思维实属难得,曹老师加油!不知道上面兔子啰里巴嗦说了那么多是不是要把曹老师看晕,不过尽管如此解释,我还是深感语言表达的有限性和局限性。在生活中,我是相信行动胜过语言的,我相信人的身体是不带有任何欺骗的。就像曹老师的眼神一样,看一眼就会让我四体僵硬,实在是太过苛刻和严厉了,不过很多年后的今天却又会让我十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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