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行答记者问
(2008-11-25 20: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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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居文化形态大山怒江文化 |
分类: 生存与行走 |
博主按:前些天去了一趟怒江,春城晚报记者姚霏对一行人都作了采访,以下是我的回答。星期天的晚报已发表。
怒江行答记者问
一、请谈谈你眼中的怒江。
我不知道问的是怒江州还是怒江这条江?
我们走了八天,走了怒江州四个县的几个点,真正的跑马观花。要说怒江州,还真没资格,见得最多的还是江水,三条江的江水以及它们的种种支流。如此丰富的江水,对我来说是第一次,最奔腾汹涌,最平缓安宁,尤其是最清澈明净的江水,都见了。在茨楞时,那一河清澈明净,欢快跳跃的河水,让我从心里感叹:这才是水呀!见过涓涓溪流中的明净,却没有见过大河之中的清澈,忍不住捧了一捧水喝下去,它竟然有凉凉的回甜味。不是人为的纯净水,也不会去怀疑是否有不洁之物,喝了也就喝了,自然地喝水。想来古人就是这样喝水的,喝了千万年,到现在,我们却连真正的“水”都难以见到了。好在怒江州还有这样的水。所以,我眼中的怒江,就是大山大水,大自然的原生状态。
二、请问怒江对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诱惑。你去了,还会想再去。八天时间,在车上的时间多,深入下去的时间少,听了许多,越听越觉得时间不够。究竟还有多少神奇的美景没有见到?还有多少风俗与热情没有感受?
三、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在怒江,你要接受“意外”。不是一切都可以按计划完成的,原定要去的地方你可能意外地去不了,约好到达的时间,你可能意外地到达不了。你会意外地与三十年前的标语、图像相逢,与一个落寞的旧城想遇,你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大山之中,一个曾经的县城,如今会奢侈地成为一个村公所的所在地。就是丙中洛那样的美景,对我来说也是意外地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漫长的山道,绕过层层叠叠大山,突然,眼前一亮:丙中洛!兰天下的雪峰,之下是气势磅礴的雄峰满身披绿,山下是奔腾的江水,错落的寨子。
四、如何看待怒江的经济、文化、旅游开发及总体发展方向?
怒江人民有权追求现代生活方式,有权追求更好更快的经济发展。那种以“保持多种文化形态”为借口而阻碍少数民族地区经济、文化发展的理论,是不平等的“中心主义”。你自己享受着现代物质文明,住在高楼大厦之中,却希望别人永远居住在木楞房中,等着你有空时去观赏人居环境的“多种文化形态”;你自己坐着小车跨过高速路上彩虹般的大桥,去观赏别人过溜索的惊险,这是人道的吗?是平等的吗?以民居样式来说,我不愿总以一个旅游者的立场来看待少数民族地区居住文化的发展,我在山寨之中见到一些新型的民居并不感到有多刺眼,心里有多么不舒服,对旧式民居的消失,我也并不感到痛心疾首。我相信外来民居样式与当地环境的融合,会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创造出更加和谐的色调与样式。
五、怒江应该具备怎样的世界眼光?
就整体来说,怒江现在还谈不到这个问题。怒江现在是面向世界开放的问题,让更多的人走进怒江,让世界的人更多地走进怒江。而真正走进怒江也还是很艰难的,我们这次计划中应该走进独龙江,却意外地进不了,道路的艰险超乎你的想象。要在世界了解怒江的过程中,怒江才会慢慢生长起世界的眼光。
六、文字中的怒江
文字中的怒江,仅从数量上来说,与其他地州相比,还太少太少。就云南作家来说,走进怒江的人并不多。质量不取决于数量,但从更大范围来说,又与数量密切相关。因此,让更多的作家走进怒江,我认为非常重要。
云雾起于江面
秋天的怒江,天蓝得令人心醉。
遥远的雪峰,用镜头拉过来。
穿上傈僳族的小褂子。
蟾蜍拜山神,我发现的一景。
知子罗,一个消失的县城,曾经的怒江政治中心,如今成为一个村公所。三十年前的“墙上政治文化”清晰可见。
高山之上所拍对面,像航拍照片了。
大山之上高天云流
明信片也就是这样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