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男一女在机场大巴上打了起来。

坐的是往返机场与西客站的那趟。车到2号航站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人很多，很多人还把行李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占用了不少座位。

到1号航站楼的时候，又上来了几个人。车启动走了没几步，前面一男一女就吵起来了，很快就听到肉体被扇的响声。

很清晰，那是手掌扇到没有衣服的部位才会有的声音。夏天，男人与女人穿得都少，我不知道是男人扇女人还是女人扇男人。

没人劝，我站起来喊：前面的人拉一下啊。好像没用，打得还是噼里啪啦响，只好站起来走到前面去劝。

小伙子离我近，上去拉着小伙子的胳膊劝他：哥们，男同志跟女的打什么呀？

小伙子回过头，很委屈地说：我已经给她让位置了，她先动手扇的我。

哥们挺惨的，衣服被女的扯破了。劝了一下，两人没打了。女人跟着我往车后走，没地方坐，她背着包站着。

几分钟，男的过来了，指着女的说，把衣服撕破怎么弄，要赔，眼镜也弄破了，要赔。

女的嘟囔了几句，没听清楚，大概是不同意赔偿。

男的很生气，把破衣服扯来下，光着上身骂骂咧咧的：那前面咱们就下，打110。

女的说，报警就报警，我不怕你。

男的更加生气：好，谁不下谁他妈——傻逼。可能很气愤，男的结巴了一下。

男的往车前走，发现女的没动，过来喊她：往前走，准备下。

女的这时候很镇静，说前面没座，不去。男的说：我给你腾座位。女的好像笑了，说好吧，然后两人往车头走了。

车第一站是朝阳公园站，两人下去了。

车到终点，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被折弯了的瘸腿眼镜架。这个时候才知道，男的为什么那么气愤。这女的，下手还真挺狠的。

我开始笑，是不是当时前排的人看到女人没吃亏，所以没去劝架啊。

天天在弄案子，抢劫的、强奸的、谋杀的、贪赃枉法的，但很久没有看到发生激烈冲突的现场了。

从小到大，基本没打过架。上高中的时候，算是打过一回。高二那年，刚分到文科班。有一天晚上，隔壁理科班的同学深夜12点多了还很大声音唱歌，劝也劝不住。

住我上铺的是褚立华。呵呵，这小子很冲动，跳下来就往外冲。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从床下抽了根备战的木棍，跟了过去。

当时的寝室前后两个门，夏天，门都开着。立华进的前门，我进的后门。

这一架基本完胜：操着木棍，听哪个帐子里有人说话就抽。很快，那个寝室被打得没声了，也没人还手。

临走好像还骂了几句，怎么骂得记不得了。回到寝室躺下，很担心第二天理科班的同学去告状。结果，直到毕业都没人找我。

当时文科班声誉很不好，学校流传的说法是：成绩不好的、调皮捣蛋的，在社会上混的，才去读文科班。而住校的理科生，一般都是老实的孩子。

想来，他们可能是怕被报复，才没敢找老师告状吧。

呵呵，想来这些往事，一晃12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