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的样子,我先离开了金色池塘。他们还在那里,歌唱。其实,这歌唱,于每个人意义都不一样,大多数人是在发自内心的欢笑,却也有人暗自神伤。
很多时候,我就这样旁观着别人的欢乐与痛苦,无法融入他们的欢乐之中,也无法对他们的痛苦予以援手。
夜晚,还是寒意逼人。点一支烟,漫步在这样寒冷的街头。伸展在我面前的,是台北路。很多时候,这条并不宽的马路,在我看来一直都是武汉最暧昧的马路。这种暧昧,与红色的灯无关、与半遮半掩的门无关、与衣着暴露的粗鄙女子无关。
暧昧,其实健康而迷人。
路口不远处,就是一个“性用品”的大招牌。静静走近,店中浅处没有人值守,再走不到10米,又是一家。在武汉街头,这样的广告招牌旁边,一般都是簇拥着各色简易理发店的。但台北路上,马路明里,其实没有那样飘忽着暗红灯光的小店。
走着走着,发现台北新视听对面,突然发现多了特殊的店子。与那些出售性用品的店子比起来,明显多了一些气质。这种气质,分明是要把自己从暗红灯光中拼力挣脱出来才有的。几步就走过了,忍不住又回头看。
这是一家“成人用品店”,门口还张贴着招聘售货员的广告,声明限招女性。
拿出手机,11点17分的样子,时间还早。折了回去,推门而入,男老板正捧一本书读。店子算是很大了,四墙上挂着各类其实应该属于私密用品的物件,灯光绝不昏暗,氛围显得正大光明。一下子,有了与老板攀谈的欲望。
“这样的店子,能这么开吗?”
“可以啊,办证就可以开了。”老板说普通话,客气但不迎合。
我这样问话的顾客,显然是没有购买迹象的,老板还是耐心陪着看,不时有些介绍,说铺子开张才两三天。看着看着,决定买一点什么东西。转了一圈,选自己最能接受的买了一件,而后推门而出。
街头,还是灯火阑珊,车来车往。
台北路于我自己,还有过很多关联。比如罗莎牛排,以及罗莎对面不远处的咖啡店,幽会,喝酒,聊天……
大约2004年,还在台北路见过唯一一个网友。那是一个体重超过200斤的已婚大姐,总在笑,大声的释放自己,害得我不敢抬头,生怕遇见熟人。请她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去味添面馆。两碗面,她吃得好像很愉快,我一口没吃,最后仓皇而逃。从此,再不见网友,不与陌生人网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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