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又弄牙去了,这颗倒灶重治的牙还是9年前回北京,在朝阳医院,初中同学Z给做的,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年鸭子零岁。当时觉得很好玩,一起长大的同学,变成了医患,那次治牙真是挺放松的,史上最放松,一点没害怕,到底是同学,扯着闲篇就治了。所以今天被牙医谈话之后,我反省了下,我的紧张情绪是有点夸张,尽管算很熟悉了,还不是同学啊,要求真过分,我这种病人。但是我从来没坚持治疗这么长时间,前后几个月了吧。以前都是把疼止住了,就拉倒,所谓野蛮,就是从来一疼就让医生拔,也没见医生拦着我说不给拔,看起来都挺尊重患者意见的,管你什么意见呢,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也无关性命。所以这次治疗,是比较革命性的。一是时间长,二是我说了不算,医生说了算。紧张算我的特权吧,我是5岁就开始被牙医收拾的人啊,恶梦一样,不堪回首。如果不是现在我称之为“我的牙医”的,换个人,倒不紧张了,拒绝治疗,我害怕,我不治了成不成。所谓信赖,顶着畏惧坚持,多算啊。别被我的胡言乱语影响啊,我觉得我越抹越黑了。有些东西只能意会,比如信任,我算善于言传的了,仍然会适得其反。我也有我的沮丧。
报告,现在开始疼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疼啊。
中午啃了只不怎么用门牙的软软的辣松面包,一杯咖啡。就到办公室去了,一堆电话。中间有个电话很奇怪的号码,接了,喂,黄小姐吗?我说是,你哪位。哈哈,你下午几点来接我啊。是犯人鸭。我已经被她骗了几次了。
五点出发,飞车福永,接鸭子出来,明天她的篮球营开营,要出席一下,所以请假一夜。
鸭子刚练完武术,一身臭汗,先弄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出席奇迹生日宴。还发出了一个生日祝贺短信,同一天啊。
犯人鸭二周以后,重新回到家,激动得不着四六,家里每样零食都叼了一口,又想下楼玩,又想看电视,又想玩电脑,又想去找同学,又想看书,幸福爆棚。自己还感慨呢,超珍贵的一晚上啊。明天就又要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