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抵着他的头,边踢边用日语发命令。两个船员把他拖起来,他两腿虚弱,头疼的厉害。“月牙脸”(理查森这样称他)又得意了,用手背给他了一巴掌。“接着来”他一挥手说:“我再给你点厉害尝尝。”
他用日语发出了更多的命令。两个船员把理查森拖到甲板上,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奥里根。他被绑到桅杆上,手臂倒绑着,绑的很紧,显然手臂是绑在桅杆后面的,绳子勒进肉里,脑袋耸拉在胸前。
理查森想给奥里根鼓一鼓劲,但没敢。有生命危险。
月牙脸又得意地笑了:“你的兵就是这样过了一夜。”他说:“是否更好的对待他,完全取决于你。”他举起了手枪瞄着奥里根,文绉绉地,一板一眼地说:“你从哪来?怎么到这里?在这个水域里还有别的美国潜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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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那艘被击沉的潜艇的幸存者。”理查森使劲地说:“我们用呼吸器潜水具逃出来,这附近没有美国潜艇。”
月牙脸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奥里根恐怖地望着。
“是真的吗?”月牙脸走近他,他虚弱地点点头。
月牙脸转向理查森,“这就是说谎的下场。”他说。他把枪举起,瞄准奥里根的下腹下部,扣动扳机。
枪响后,奥里根被折磨得尖声大叫。时断时续。月牙脸等了足有两分钟,第二声枪响,又等了一会,开了第三枪。杰克·奥里根的痛苦表情惨不忍睹。肌肉肿胀,绳子扎到肉里,他那刺耳的尖叫时断时续,声音渐渐减弱,血的泡沫从口中流出。理查森也尖叫着,向前冲去,但被抓住,绑着胳膊的绳子用力拉着,冲向月牙脸。敌人残暴的拷问,竟使他产生了力量,他把抓着他的两个船员,在杂乱的甲板上拖了几尺远。他没有明确的打算,如果他能冲到月牙脸前,他就用唯一的武器——牙齿咬他。又一个船员加入了拽他的人群,接着又来了第四个,把他摔倒在甲板上,使他不能动弹。
黑色的血块从奥里根的胯部流了出来,溅在甲板上,他的头又一次耸拉在胸前。喘气很粗,叫声几乎听不见了。也许他已昏迷。理查森到希望是这样。
“救救他!”理查森拼力地喊着,“救救他,他要失血死掉的!”
“你是能救他的,我的朋友。”月牙脸说,“不过我会发慈悲的”他走向奥里根,抓着他的头发提了起来,把枪口对着两眼之间的鼻梁又开了一枪。血溅在旁观船员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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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脸把手枪插进皮枪套里,“我的朋友,我们将给你点儿时间想一想,”他说,“我们对你是不会这样慈悲的。”他用日语对周围的船员说了几句,吃吃地笑了几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被绑在甲板上的理查森正在呕吐,把他按倒的四个船员,又把他拖了起来,拉到扶梯处,扶着扶梯走了下去,奇怪,他们的手轻多了,几乎有点歉意似的。(连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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