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女直、诸申、满洲的本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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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直”,是辽宋时期汉文史书记载的金人的一个自称,又写作“女真”。这个族名所以怪怪的,因为以“女”自称,难道还处在传说中的“母系社会”?
其实,这个“女”的本义不是指女人,而是指猕猴。在原始苯教中,猕猴是战神的形象,后面的“直”“真”是词根的后缀音,在古代阿尔泰语中,都是“人”的意思。
这两个称呼应该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满洲先民的自称,方言读法不同而已。还有另外一个自称,叫“诸申”,记载在《满文老档》中,后金汗国天命六年十二月,努尔哈赤发布汗谕曰:
“与诸申人杂居之汉人,尔等勿得隐匿粮食,若实报石斗之数目,报过以后,酌量计诸申人口,每口每月给粮四斗,发至九月,剩余粮食还给粮主。我诸申人远离故土,迁户至此,已属辛苦……”
这是命令汉人把粮食拿出来,供给远来的满洲人。从汗谕可知,当时满洲人是以“诸申”自称的。
笔者查阅史料才发现,这个“诸申”满洲语其实读作“狙申”(ju-šhen)。“狙”本义就指猕猴,后缀“shen”(sen)表示“小”,这在蒙古语等阿尔泰语中是常见的构词方式,意为“小猴、猴子猴孙”。
从史料可知,“诸申”也是蒙古人对白山黑水间女直部落的统称,没有任何贬义,例如,林丹汗致努尔哈赤书信中,称其为“水滨三万诸申之主”。
但后金崛起后,统治者开始不满意这个称谓,觉得太过普通,于是皇太极发布了改名诏书,曰:
“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喇,辉发等名,向者无知之人,往往称为诸申,夫诸申之号,及席北超,墨尔根之裔,实与我国无涉,我国建号满洲,统绪绵远,相传奕世,自今之后,一切人等,止称我满洲原名,不得仍前妄称。”
事实上“诸申”并非来自“无知之人”的妄称,而是一直存在的具有普遍性自称,但到皇太极时代,已然形成“一国独大,百国附庸”的局面,他准备称帝登基了,急需一个能与“天子”称号相适应的尊称,于是“满洲”这个历史上曾用过的称号便再次登台亮相了。
满洲语的“满洲”标准读法是“满狙”(man-ju)的,至于本义是什么,当时可能就已经众说纷纭。
在古羌藏语里,这个“man”就是“王”的意思,而不“蛮夷”的意思。例如,古羌南下建立的古滇国中,就有“白蛮”与“黑蛮”之称,大理国时期,国王仍是以“man”自称。古代中亚游牧民族中,也有以“man”自称的现象,例如“库蛮”,意为“黑王”。
据苯教史料记载,远古时代,在拉萨河(藏语叫“姬曲”)一带,曾有过叫“蛮坚拉”(意为“王眼”)的强大王朝,他们已使用青铜兵器。
因此,满洲语的“满狙”就是“王猴”的意思,与“女直”“诸申”在本义上是完全相通的。
东北地区南北朝时代,还有过叫“沃沮”(wo ju)国家,这个“wo”也是古羌的一个自称,也是“王”的意思,青藏高原上有许多叫“沃日”(བོ་རི་)的神山,因此与“满狙”也是同义的。
《史集》和《蒙古秘史》中,把东北森林中的女直部落叫作“主儿扯”(jur chi),也有记作“主儿乞”或“朱里扯特”的,而明代史书记作“朱里真”。所有这些称谓,应该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方言读法,词根都是“ju”(狙),只是后缀音不同而已。蒙古语和突厥语的族名读法,中间常带一个“儿”音,于是就读成“主儿扯”,并且还会后缀一个“-ti”表示男性和复数,于是成了“朱里扯特”。
就是说,所有这些族名的本义都是相同的,都是原始苯教猴祖观念以及战神崇拜的产物,文化源头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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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陵出土漆器上的猴人:猕猴是原始苯教中战神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