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我写“人之诗”,写“我们这代人”——“葵诗会”侯马访谈
(2013-08-26 13: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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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侯马,我手记
原文地址:我写“人之诗”,写“我们这代人”——“葵诗会”侯马访谈作者: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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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人之诗”,写“我们这代人” ——“葵诗会”侯马访谈 2013年8月3日 中国天津 提问: 李振羽(甘肃) 回答:侯 马(北京) 直到1999年“盘峰论争”后,我认为自己才写出了本质、幽默和比较高级的诗作。 李振羽:可以谈谈这次“葵诗会”活动中,在8月3日的“葵”第三届现代诗成就大奖颁奖典礼及伊沙作品研讨会后,安排侯马作品研讨会的最初想法吗? 侯马: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次难得的机会。我和伊沙、徐江三个人的情谊开始于我17岁进入北师大时。毕业后都非常忙,三人分处北京、西安、天津三个城市,聚得少,很碰巧很感激徐江举办了这次“葵”诗会。 伊沙、徐江他们二人对诗歌贡献很大。 20多年来,国内最好的诗歌选本当然有,如《他们》十年选,杨克1998年,1999年的《中国新诗年鉴》,沈浩波的网选、双年选,中岛主编的《诗参考》等。但现在来看,伊沙主编的《新世纪诗典》和徐江主编的《葵》无疑是最好的选本。《葵》作为一份诗歌民刊,22年坚持不懈刊行11期,徐江的确具有相当可怕的耐心啊! 所以,借“葵诗会”办自己的作品研讨会,这样的机会肯定很珍贵,一旦失去,一生难得。 同诗,今年6月,凤凰传媒出版公司和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他手记》(增编版),收录了我近些年的7部长诗,这些都是我驾驭长诗写作的一种尝试,能够在本次诗会中和伊沙作品研讨会一起作一次发布、研讨,既很碰巧,又很有价值。 李振羽:如果你认为有意义的话,可否谈一下你对自己20多年诗写生涯的分期? 侯马:我的切身体会是,从1989年下半年可以说开始了我自己文学(诗歌)写作的自觉时期。 我是一个从小天生敏感的人。进入大学后,在北师大这个具有良好文学传统的坏境中,又受到浓郁的熏陶。尤其和伊沙、徐江同班同宿舍,我们几乎天天都在谈诗歌,永远都在谈诗歌,在创作诗歌。大学毕业了,星没四散,我入警后被安排到偏远的县城接受训练,我禁不住陷入了很深的沉思,产生强烈的诗歌创作的渴望,由此也开始了我个人诗歌写作的自觉。 更细的以个人作品分期,应该有两个时段处于高潮期,一个是1999年写作组诗《九三年》,另一个是2004年至2007年写出《他手记》。第一个高潮前,是自己写作精炼口语诗歌的时代,直到1999年“盘峰论争”后,我认为自己才写出了本质、幽默和比较高级的诗作。这一时期,结束所谓在黑暗中的写作,浮出水面,会有一种被瞩目的压力。当然,我也天生厌恶写作的重复,力求诗歌的再次创新,冒险完成了组诗《九三年》。2001年我出国学习,之后有一个最长的停滞阶段。2004年至2007年完成《他手记》,接着又创作了《进藏手记》《梦手记》《镜片手记》《访欧手记》《抗震手记》《七月手记》等7部“手记体”长诗。 此外,这十年间,也有一些重要短诗的写作。 自己作品即使上典入选本,也未必能长期流传。我特别看重徐江的一句评语,他认为侯马诗作是中国诗坛“冷硬的脊梁”。 李振羽:对于你自己,除“新诗典”推荐的7首诗作外,能够让自己一下子想起的诗作还有哪些? 侯马:伊沙老《诗典》(指伊沙主编的《现代诗经》《被遗忘的世纪经典》)中《吸血迷情》那几首吧,伊沙的眼光是很毒的(独到)。记得沈浩波读到我的《李红的吻》后,他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这首诗在校园楼道里传播,当时那个圈子产生了不小的轰动。 另外,《披着羊皮的狼》《金别针》《精神病院的花园》《在精神病院》这几首,特别是后两首,我自感满意。还有唐欣今年编选的《有个地方你从未去过:中外名诗101首选读》中,收录的是我的《国家》这首诗。 在一次评选活动中,我列出了自己80年代,90年代,新世纪各10首最满意的诗作,就不一一枚举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作品即使上典入选本,也未必能长期流传。我特别看重徐江的一句评语,他认为我的诗作近年来长出了一根“冷硬的脊梁”。 李振羽:论及侯马的诗写风格,很多人可能瞬间会迸出诸如机智、幽默、精致、含蓄、节制、控制等词眼。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诗写风格? 侯马:。文学、诗歌是有来源的,可能有些在自然天性中保存的很好,但一个诗人的风格,另外一方面,可能还是某种文明倾向的产物,教育的产物,自身学习的产物。我诗作中戏剧性,契科夫、奥尼尔是重要源泉,叙述性受巴尔扎克、卡夫卡、纪德、陀思妥耶夫斯基尤其是存在主义大师等交叉影响。诗人我喜欢史蒂文森、弗罗斯特,他们对我影响至深。在当代写作,我可以有多种风格,也可能有多种擅长,但我必须写出只有我才能写出的诗歌。这是我的自觉,也是我的强迫。 李振羽:世人皆知,《他手记》为侯马代表作、名作。愿意谈谈你最初的成名作吗?以及发表的一些细节? 侯马:我有一首诗《一代人的集体无意识》,写于2000年,似乎是我的诗作中评论家得票最多的一首。 徐江近来在一篇文章中提及我的诗歌像费尔南多•佩索阿,读后有被一束闪光击倒的力量。当然,如果写出像里尔克的《豹》和博尔赫斯的《雨》那样的杰作,一首就可以直击并打开人类的秘密心灵的窗口。 对于发表,我一直不很重视,长期不主动投稿。我能够清晰记得的是,很早时候《中国青年报》发我两首诗,那是为了向单位证明我有写作的才能。真正被重视的发表,是在1990年吧,伊沙推荐发表在美国严力主编的《一行》上的几首诗,其中有《那只公鸡》《吃杏的姑娘》《凝望雪的傅琼》等。 职业生活和职业行为对诗歌不仅仅是伤害,反而是一种滋养。 李振羽:常人看来,警察职业与诗人乃水火关系,至少属风马牛不相及。你是如何处理这两种身份的兼容性,并使其高质量的运行? 侯马:古往今来,能够同时干好几种事或者很好的兼具几种身份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对我而言,是有点个人原因。一方面,刚说了,我天生敏感,也许多愁善感也是一种必要的文学天赋的品质吧,恰好又考入北师大,结识了这么多重要的文学、诗歌朋友,这就使得自己原有的写作兴趣根本没法丢掉;另一方面,我从小担任学生干部,是孩子王,这就习惯性的具有了人生担当的责任。 当然,在职业和爱好之间,要兼顾好是很难的,但我始终努力争取两方面都好,而且工作并不排斥文学的思考,恰恰可能往往还有助于某种角度的深层思考和深部体验。而且,你的思考再深再广,和先贤大哲相比,也总深不到哪儿去吧。所以,职业生活和职业行为对诗歌不仅仅是伤害,反而是一种滋养。近来我思考我的《国家》这首诗,它表明一个人能活多大多深,决定了你能写多大多深。记得我上大学第一次刚刚到北京,就赶上了1985年的国庆大典,后来的2009年建国60周年国庆盛典,我又一次亲身参与其中,那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啊,和高强度的情思情感凝聚一起,这首诗就出来了。这首诗好像喜欢的人也不少,可以说,于我而言,无警察职业则绝无此诗。 李振羽:和伊沙、徐江同为校友,同为当代优秀杰出的先锋性的诗歌弄潮儿,你有何感触? 侯马:他们二人,无疑对诗歌对文学做的更多贡献更大,诗歌观点和文学立场也更鲜明。相比之下,我更多的是处于个人性的书写状态。 汉语在成长,诗人也在成长。无论几零后,对终身写作者而言,全才是开始,永远在继续。 李振羽:关注过先锋诗歌或口语现代诗平台上写作的70后、80后、90后吗?最想跟他们所说的一句话分别是什么? 侯马:70后,我们挨得很近的,很多已经是同事和战友了。比如沈浩波,我从他们身上更能感受到文学的、诗歌的、人生的力量。80后,应该是人们所说的新新人类了。90后,最使我触动的是,竟然还会出现农民诗人,但他们的民族但当又使我很感动。比如前几天伊沙《新世纪诗典》推出的朱光明,身处青田间,具有大情怀。 最后,我想说的是,汉语在成长,诗人也在成长。无论几零后,对终身写作者而言,全才是开始,永远在继续。 诗歌能够最典型、最本质、最有力的捍卫人性的尊严。所以,在这个千年变局中,我坚持写“人之诗”,写“我们这代人”。 李振羽:前不久,在《新诗典》推荐你7.0作品时,你亮出诗观:为《新诗典》写作!在这样一个人们普遍远离甚至极其厌恶口号的小时代,但却是你,是诗人侯马喊出了这一声。当然,你的诗观亮剑具有非凡的诗歌史意义,正如伊沙在互动现场微博评论所说:80年代,丁当提出过“为《他们》写作”;90年代,伊沙提出“为《一行》写作”;新世纪,侯马喊出“为《新诗典》写作”。我的问题是,这可以理解为你的写作目标、写作理想或写作抱负、写作野心吗? 侯马:其实你的阐述已经把这个问题回答的很好了。我始终思考并实践对真正写作价值的追索,这绝不是字面意义的,而是一个诗人价值观的呈现。这些口号,从文学史来看,一脉相承,横无际涯。现在,真的需要复活大师的传统,我们的使命之一就是让《诗经》和新诗传统在当下复活。这更多的是一个生长的使命,我们永远需要写出我们想写的东西。绝不维护自己的声名!假装还有诗歌、文学还有创造力,这有意义吗? 李振羽:除诗歌外,你的写作还涉及哪些文体?可以谈谈你的家庭、社交和日常的兴趣爱好吗? 侯马:写作除了诗歌,还有几篇文论诗论;兴趣没别的,就是工作与写作。 李振羽:如何看待底层意识、草根情结、宗教情怀、人文关怀以及悲悯底色等等这些流行的大词?如赞同,你是如何将其关注进自己的作品中?如不赞同,你怎样概括自己作品的底色? 侯马:最重要最根本的还是人文觉醒,人的觉醒,这是一个不断辨析的过程。历史、文化、金钱、权势等等对人的腐化无时不在,诗歌能够最典型、最本质、最有力的捍卫人性的尊严。所以,在这个千年变局中,我坚持写“人之诗”,写“我们这代人”。 网易微博,这是一个非常普通、正常、健康、干净的诗歌现场。 李振羽:从“盘峰论争”到以“诗江湖”为代表的论坛时代,侯马似乎从来都是一个“诗歌隐士”。为什么微博时代却频频现身? 侯马:在论坛时代,我也不是有意回避,一方面我很忙,当然谁都忙,忙不是借口;另外,在论坛网络时期,除了它的伟大价值外,我看到了另一场“文革”,人性的弱点、丑陋、残忍、暴虐暴露无遗,现在回头看,当然伟大还是其主流。 微博,就是手机作为终端的互联网,这是科技进步的产物,它极为便捷,几乎不受时空限制。更重要的,网易微博,这是一个非常普通、正常、健康、干净的诗歌现场。 李振羽:在本次访谈结束前,你最愿意说的话是什么? 侯马:问得好,这些问题我都愿意回答。真心感谢振羽! 2013年8月3日星期六14时—15时于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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