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欢迎你:奥运会寻觅老北京小吃——豆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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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山南水北 |
毕竟北方和南方是很不同的。
南方城市的街树多数是花树。比如大叶紫薇,现在还在枝头上开着花,已近尾声的紫薇花,亦显得安然自在。它开它的,哪怕别人看来有点寥落。勿说春天和夏天的南方花树,紫荆,玉兰,水横枝,花团锦簇得令人眩目。就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路上还开着夹竹桃。这花我平时是不说的,但现在只有它可说了。
北京的街道上有三种树是分明的。槐树很多,叶子对羽,望上高树,它是细碎繁茂的。另外是杏树。北京人在强调它的可入药。我想到美丽的杏叶子飘满街道,脚踩在上面的轻软感觉。还有半夜经过,银杏果会不会掉下来。我最悦见到的是杨树。老街有很多老杨树,宽大的叶子在灯光下显得沉默大气。北京新种了很多小杨树,可能是因为奥运会的关系。小白杨成了屏障,顶上的叶背一律闪白色,银白相间,在向上的枝丫间闪烁不定,好像风中开白花的树,很好看。
在热闹的奥运气氛中,北京的天显得尤其蓝。街道亦显得干净宽敞。
不说花树及其余。单说北京的小吃。周作人的反面说词和梁实秋的溢美怀念都在我的心里留下印象。知堂老人认为他在北京彷徨了十年,终未曾吃到好点心。梁实秋在《雅舍谈吃》里,喝豆汁儿时“佐以辣咸菜,即棺材板切细丝,加芹菜梗,辣椒丝或末……午后啜三两碗,愈吃愈辣,愈辣愈喝,愈喝愈热,终至大汗淋漓,舌尖麻木而止”,应该是惹老北京馋虫儿的特色小吃。
我去了。老磁器口豆汁店。店门外是两排自行车,立即让人感觉回到过往岁月。但大街外面却是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店面很窄,座位排列漫不经心但并不显凌乱。这大概就是老北京皇城根下的自信。看到排队的北京市民,老人居多,亦有年青人和小孩子,一般是一碗豆汁儿,一两个焦圈,一小碟辣咸菜。喝得不悦乐乎。买卖还保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古旧方式。看那些排队的顾客,却亦和卖方的姑娘一样不慌不忙,一天1500碗的豆汁儿就这样卖下来了。各式小吃在货架的钢盆里说是堆积如山并不为过。我们点了豆汁儿,焦圈,糖火烧,肉烧饼,驴打滚,糖耳朵,麻豆腐各种。木优说这些都对她的口味,尤其喜欢肉烧饼。麻豆腐香香辣辣,看着粗糙,其实入口幼滑,都很喜欢吃。
豆汁儿,味道?能接受。果其然是颜色灰绿,表面有仿似熔岩之后冒出的细碎气泡,浓稠而神秘。有一股酽酽的酸臭味。依照老北京教的吃法,先咬上一口焦圈儿,夹上几丝咸菜,嚼着嚼着,端起豆汁儿喝一口。舌蕾间咸香酸辣,互相冲击,如此循环,好像还是能窥出一丝味道来,这应该是老北京灰扑扑但又无比厚重的内蕴。林海音回到北京,特意去找豆汁儿,一尝三碗,才放下碗来,慢悠悠地解了乡愁。这令人回忆起她幼时冬日暖阳下,站在院子里看着骆驼咀嚼着食物,她的嘴巴亦跟着上上下下的蘑菇起来的童年时光。但爱上这口,显然是要靠日子累积的感情和口味。我说,我想念我们的虾饺和白粥。北京的小吃对我来说,是另外一种感觉,味道厚重。但南方的烧卖虾饺,透明清晰的薄皮里是鲜甜丰富的内馅。北京是伟岸的城墙,横亘在历史的长河里。南方是碧海蓝天,飘浮着诗情画意。
我喜欢北京。我更喜欢南方。在北京适合写小说。在南方可以写散文。这是我对北方和南方的印象殊异之处。
很有名气的老磁器口豆汁店:
喝豆汁儿的老人,还有美女。
一天都晚都是销售高峰。
气定神闲的京妹妹。
焦圈,唐耳朵,驴打滚,后面的是麻豆腐……
北京的树。在北京适宜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