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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城市印象美食/厨艺葵花鸡大排挡姜葱鸡贵族lv美食 |
分类: 靡芜可食 |
总有人在自己的空间生存荣光着,而另外很多人对这一切热闹不关心。世间互相疏离的人和事很多,不必太在意。
贵族葵花鸡和大排挡的姜葱鸡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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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地合上书。
闭目想了一下,略微笑了起来。把书放到一堆书上。有些已经买回成年,但包封的胶皮还结实地,没缝地,完好无缺地包着。好一些。
是人们一年来议论不休的书,“文化”的,严重一点是“国学”的,有学者写的,有美女写的,有大家看了流泪的。这些书,竟然堆在那里,一直都没开封。
那刚合上的书,是漫画《老夫子》。看得有点卷皮了的,还有一本褐色封面的《古镇书》,一本很古旧的小册子《安祥集》……
安祥是什么?
书里写着:安祥是正受;安祥是三味耶;安祥是真味;安祥是本心底现量;安祥是摩诃般若的发露。
常读这些句子,觉得不能明说的通达,常常把书合上就已经睡去。
总有永不落叶的树。永远清亮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明明暗暗的光线,晃了人的眼。她不由得眯缝了双眼。有时候会下雨,花园就显得无比深远,透过层层叠叠的棕榈树、龙眼树、紫薇花树、洋紫荆树……再透过隐没在树影中的小路,朦胧的楼房……
望向另外一个更加鲜闹而复杂的世界。也许是更真实的存在。那里,该叫人世间?
约一个高大、结实到可以像保镖的人陪着。
后花园,春天喧哗时,铺满洁白花朵的“美丽水鬼蕉”还是枝叶茂密,预计着明春继续今年的灿烂。杨柳岸,秋风秋月了,夜凉如水。曾作小画《后花园》系列,在某日报上刊登,大街上有人拿着一块钱所购大叠报纸,那些画,占着半个巴掌大一块,供人们吞吃快餐时匆匆浏览。
从后门溜出去。穿越两旁的田野,说是田野,已经被包起来,预备着建更多更大的楼房了。只是夜来时,它们显得荒凉,具无限不可测性。接着,人声逐渐由依稀变得喧闹,两旁有更多楼房,就像穿越了另外一个世纪和时空。无数的厂房,异常大的服装制作车间,灯火通明,热气蒸腾中人影恍惚,机器突突突地响着。
偶尔见小作坊,孩子样的人光着脖子,弯着背,不声不响地手工操作着缝纫、钉扣子、给产品分类的工作。
他们,一律露着还没发育成熟的细瘦手臂。
亦偶见到皮肤白晰的发廊女子,手捧着偌大饭盆,米饭和简单蔬菜,大口吞吃,大声说笑。
街上摆满水果摊,卖内衣皮带的摊子,电脑刻录小摊,麻辣烫摊挡。街上有人打台球。
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段,它被远离城市中心的楼盘隔离开来,掩住了有关机构的视线,像一朵暗夜里兀自开放的花一样,被一些别的人群关注和享受着。
想吃大排档的食物了,想吃随点随宰的姜葱或白切鸡,想吃各种猛火生炒的时蔬,想吃各种铁板烧,想看暗夜里溜达的男人女人,就会约了人来。
半夜下班的女服务员最多,她们穿了统一的各大酒楼工装,三三两两走过。亦有赶夜班的工人们来宵夜。热闹的,开心地,说着各式方言衍化来的普通话,举杯,倾尽杯中酒。
一只鸡。白切。
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对来询问的女子说。她是一个穿着某品牌啤酒推销短裙的女子。已经互相认得了。她轻轻的无声地笑着。其余的菜就由她来推介了。
一蝶干炒牛河。一个铁板烧。一个蒜蓉青菜。一个日本豆腐。一锅咸骨粥。
那只鸡煮熟的过程有点缓慢,需要等待。
同来的人喝着酒,可以不说任何话。
看见对面马路的小店牌子,有巨幅演星照片。哦,章子怡。他说。
是张柏芝。已经嫁给谢庭峰,已经生孩子了。
哦。
安妮宝贝也要生孩子了。
哦。
总有人在自己的空间生存热闹着,而另外很多人对这一切热闹不关心。世间互相疏离的人和事很多,不必太在意。
除了地道的家人弄的白切鸡,这是吃得最香的鸡。肉嫩,甚至刚适合“八九成熟”的最佳吃鸡法。因为要赶时间,那个端菜的女子,把鸡从马路的对面端过来时,用的是快递碎步,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鸡翅膀,没有在中国大酒店吃的那种柴硬劲头。骨头的汁都轻易吸出。
不贵罢。比起专吃葵花籽的葵花鸡比起来,味道更纯正。
葵花鸡,真的是吃葵花籽长大的,鸡皮黄澄澄的,黄成这个样子?168块人民币,这碟。真够贵族。
吃的时候,大家穿着漂亮的裙子,有的人手上的,是价值18000块人民币的LV手袋。
评价结果:好吃的,还是在对面马路快速、碎步端过来的九成熟的白切姜葱鸡。
安祥的吃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