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故事（3）吃春天怀孕蛇

高山寒雪

春天到了，农村一片春意盎然。

一天早晨，我们正在栽秧，忽然传来一阵阵呱呱的叫声，声音十分凄厉。和我们一起栽秧的农民胸有成竹地说：“这是青蛙被蛇咬住了。”于是我和知青陈崇山一起悄悄地寻声包围过去，我拿着扁担，他拿者铁锹。他先发现了蛇，一锹下去，可惜没打着，蛇又滋溜溜地朝我这个方向窜来了，我举起扁担果断地打下去，蛇居然不动了，上前一看，扁担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七寸上。俗语道，打蛇打七寸。也该蛇点子低，我也是歪打正着。嗬！这条蛇好大，足足有一米七。

午饭后，我们便将蛇开肠破肚，嗬！竟然是条女蛇，肚子里有一串串蛇蛋，但我们不敢吃蛇蛋，统统都丢掉了，只把蛇肉整理好放在饭盒里，等晚上来尝尝鲜，解解馋。整个下午心里都在想着蛇肉的美味和蛇汤的香鲜。要知道，在那个顿顿都是南瓜汤和糙米饭的年代，吃一次蛇肉无疑就是享用一顿美味珍馐啊！

那天傍晚，不知是我收工晚了，还是其他知青收工太早，当我走进营地院落时，完全没有往日的喧闹，更没有第一次吃冬眠蛇时的氛围。我找陈崇山问：“蛇呢？”他低着头答：“在你桌上。”我马上进屋打开饭盒一看，我傻眼了：饭盒里只有一点残渣剩汤，两根蛇段孤零零地躺在那儿。陈说：“本来一根也不会剩下的，我说你打蛇有功，这才给你留了两根。”我苦笑而无奈地说：“你们也太那个了吧”。

2006-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