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对酌雪纷纷
(2013-01-08 10: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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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白衣胜雪林有财莫小楼情感 |
分类: 此情可待 |
如果我告诉你,下雪的时候我会想念一朵菊花,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卖弄风情。你说我卖弄风情,我脑海里马上出现自己穿着比基尼跳舞的情景,这实在是有伤大雅。我曾经在莫小楼的照片上涂鸦,画完以后,我就蒙了,那个漆黑的照片上,我竟然在莫小楼最准确的部位上画出了比基尼,红色,半裸乳,强健的胸大肌摇摇欲坠。
去年(竟然是去年),我一路咣当咣当地去了仙桃。半路上我就得到消息说有一个人要放鸽子。那时候,这个放鸽子的人还不像现在这么放肆。电话里,他一个劲地道歉,我口气里当然要流露出十分的遗憾,说你不去就少了一半风情,其实我暗自高兴,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独享美食美女,也没人看我们马桶帮的笑话了。
我在仙桃是自由的,除了每天早晨醒来站在窗前看车来车往,看莫小楼的办公楼和他经常出没的步行街,也曾一瞬恍惚,觉得人生飘了起来,我们都是没有命名的原木,在汉江里顺流而下。有一天我们两人去了一趟芦苇荡,浩浩八百里。当时小楼感叹地说,如果林某能来,气氛就不会这么沉闷了吧。我和莫小楼站在一个废旧的房顶上,望芦花似雪,看乾坤日夜浮。我想起了大学女同学给我的毕业留言,她说我是“天地一沙鸥”。我知道这句诗前面还有一句“飘飘何所似”,我当时就眼热了。她是懂我的,也就是整天飘着靠不住的意思,但是命运是如此的诡谲,我最终竟然成了一个飘不起来,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这个玩笑开得可真够带劲。
人都是这样,一半是白云飘飘,一半是老实巴交,二者的混合物也就相当诡异。随着比例的变化,人呈现出各种嘴脸,也就觉得累。我想念一朵菊花,不仅仅因为他左看像菊花,右看像菊花,转了一圈再看,还他哥哥的像菊花,更重要的是他像一朵纯粹的菊花。
央央曾大言不惭地盛赞表哥林有财,说他玉树临风,一等一的白衣胜雪。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总是喜欢在脑子里将文字变成具体的形象,于是我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树枝挂着一件白袍子,在风中呼啦啦作响,比包青天穿着黑袍子难看多了。
即便这样,我还是希望见到他。我这一辈子相见的人不是太多,并不是我有什么可高傲的,因为我没时间。我没时间不是因为我忙,恰恰是因为我闲得无聊。我可以为见一个人坐一天一夜的火车,也可以在马桶上为他表演吐酒神功,我都是毫不在乎的。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块磁铁,你会无缘无故就被吸引过去。
我最近对写文章没有太多兴趣。在我眼里,再好的文字都不如挂在梁间的腊肉。我虽然不吃肉,但并不妨碍我喜欢它。我最近也读书,唐小冲推荐了一本《爱情的终结》,看了一年才看完,倒还可以,但远远不是我希望的那样。我忽然发现喜欢看的书越来越少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像林有财这样的人,你只要看到他以前的一篇文章或一首诗,就什么都明白了。好的文字当然与语言有关系,但与人品、智慧关系更大。文字是有气息的,有的浊气漫漫,有的清气习习。林有财自称他的境界不是浊气冲天的人所能比的,我虽然很赞同,但觉得他拿自己跟这些人比,正如以玉敌石,断无可比之处,也就为他的愤慨表示遗憾,这与他白衣胜雪的傲气颇有出入。我是不屑谈论这些事的,因为我很忙,忙着偷闲,将时光交付散漫而平淡的时光,不愿意在毫无意义的争斗中浪费清风明月。
我总觉得,人该多一些清气、傲气,少一些浊气、戾气。我并不是喜欢交朋友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以为太麻烦。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在你眼前晃,不由你不想见,不由你不动心。
我曾给一个粉丝购书赠言:采菊醅酒月光杯,与君对酌雪纷纷。作为马桶帮的代表,这个周末,我也许会坐着火车一路咣当,去杭州讨一杯酒喝,把褶子党放倒也是说不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