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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三岁以后的儿童,就是呈放养状态,一堆沙土,搬砖和泥,寻个沙坑,挖个小洞,几支冰棒棍,铺上树叶,回填陷阱,几块砖头,搭个小房,一根竹竿拴个手帕做旗帜,寻个高台,不择手段往下跳,盘起一条小腿,磕个拐,一溜小伙伴分成两伙,一伙弯腰头插前人的裤裆,顺成一溜,另一伙远处跳起,挨个排在弯腰的后背上,名曰“砸毛驴”,不想六十多年过去了,变成了偻佝的老年腰椎间盘突出,是不是被小伙伴当“毛驴”欺压所致,不好追究也……
现如今,儿童成了奶奶爷爷的“宝物”,爸爸妈妈的“明珠”,十几岁了,还在暖翼之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时髦的童装,卫生的洗涤,不管家庭状况如何,稀罕溺爱那是绝不含糊,同是一个年龄段,一个小背心,蹿上一天,脏的像个泥猴,饿了回家讨块窝头馒头,夜幕降临,被家人摁在大盆里,一顿涮洗,才会挺着滚圆的小肚子,倒头便睡,活跃的儿童睡的实在,儿童的夏季就是如此。
一条猴皮筋,几只大小的沙包,遗弃的零碎麻将牌,跳的开心,儿歌响亮,沙包抛起,左右躲闪,抛起小耔儿,竖起麻将小方块,横着竖,立着搁,竖着叠,混着拾。女孩也是满头大汗,小花马甲,汗湿贴身。
从走的安稳,儿童也就成了放养的群体,一个院落,一群邻居,大的带小的,男女一伙,稍微大点,男女分帮,男有男的“冲锋陷阵”捉特务,女有女的过家家,男孩洗块面筋,粘取狂躁的蝉,粘取静置的蜻蜓,女孩寻一个铜钱,羽毛,布头,缝毽子。
奔跑的童年,没有儿童的走失,没有父母的接送,没有幼儿园从小的密集训导,一个转椅,一条跷跷板,一个提溜溜滑的滑梯,渴了就是水龙头清澈的自来水,只有饥饿,才是回家的理由,那里有家长追着喂饭,费哪些劲头,过度依赖女性化的诸多胖墩,已是不乏现状。
奔跑磕伤膝盖,调皮划伤手指,抹上红药水,挂彩丝毫不影响每日的玩耍,当结了紫痂或者化了黄脓,依旧不影响下一轮的伙伴召唤,七八岁开始叉裆,学骑自行车,奔驰于操场街道,扣一只箩筐逮鸟,缝一只口罩布口袋捞鱼虫,养几条金鱼,采一摞桑叶喂蚕,看着白胖的宝宝吐丝。
童年的夏季,就是玩耍的季节,在泉水中畅游,在街巷里流窜,伙伴就是一个集团,领头的决定方向,跟随的都是“战友”,一会儿翻脸,不一会又结成了联盟,如同国家一样,合作就是互相奉承不嫌弃,对立就是有了共同的不悦,零食就是利益的交换,占便宜就是人类共同的私欲,翻脸再度友好,一直是伙伴远近结交玩耍主题,随着年龄的增长,交往的半径,从一百米的儿童,到五百米的小学,再到一公里的中学,十八岁就已经是整个城市的中心,没有不敢去的地方,真正的人生范围是到了二十岁以后,画出了几千上万公里的半径,也包括游历玩耍学习生活的个人世界,不消于回忆自己幼稚的孩童时代,那是阻碍你真情流露的地位,职务,虚荣,贵贱在作崇,……
玩的花样也就变了许多,世间烦扰,生活忧虑,名誉当头,虚荣在首,没有了玩心,丢失了伙伴,生活久了,固定的伴儿也就厌倦,不在一个层次,谈话也就麻烦,一个花甲过去,有时候突然觉得十分孤单,没有了葱绿,眼前竟是残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