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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拔哥的随笔 |

好像我们那个时代,有许多老奶奶,头戴三片瓦黑丝绒帽子,三寸金莲的小脚,当然也有解放脚,就是裹过脚,又放开的那种,走到哪儿,也有一只小针线簸箩,也可能是衲着鞋底儿,绣着鞋底儿,补着袜底儿,总之,手里总有一点活计。
手缝针,绣花针,好像缝衣针还有许多不同的型号,分为从几号到几号,由小到大,应该属于百货的范畴,济南有一个百年老店“一间楼”专门销售针头线脑,各色绣花线,女红专用,货色极全,好像过去女人“女红”是成熟女人必备的手艺,勤劳,贤淑,貌美,和这些一样的重要。
缝衣针也有除了缝衣以外的用途,比如,吃一颗“酱油螺丝”,那是家中并不备牙签,也没有凑手的马口铁剪的三角,缝衣针就有了用场,还有,不小心手指扎了木刺,挑拨,这个词就用上了,定睛,细致,挑拨,将锐刺从粉嫩的肉体里拨出,操作者细心操作,扎刺人呲牙咧嘴,活儿完了,按压片刻,也就止疼消停无事了。
机械代替了手工,锥子衲底的布鞋,手工缝制的衣衫,穿不烂的尼龙袜子,这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百年,不是时代发展淘汰了这些旧玩意儿,而是现代化的国际进程,科技的发展推动了人类传统生活的提升。
我们有幸,还有自己钉扣子的少年,还有穿补钉衣服的经历,还有见证小脚和布鞋制作的过程,有时候为自己迅速的衰老而悲哀,有时候又为自己丰富多彩的青少年而快乐,缝补,到了文革缝纫机开始成为家庭必备,就像是现在私家车普及一般的迅速,可是又随着后来的三十年而消亡,生活的那些不经意的流逝,就是那些物件逐渐的消失,一起慢慢的记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