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个梦。清晨醒来,凉风徐徐,是一种舒适和喜悦的感觉。我允许自己短暂的停留在这种舒适里,我知道它带来了一个不错的体验。
凌晨我梦见自己陷入一种绝症,濒临死亡。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然后我的左脸和左耳开始变形腐烂。开始的时候,我有些在意自己的发型。我知道那是我的习气,我把它们剪成短发。还有些为朋友的疏忽而失落。但接着,我开始平静的接受和面对自己呼吸的急促。带着一种清晰的觉知开始体验五大的分解,甚至期许迎接地光明的出现------
但接下来画面被切换了。我似乎康复了,和朋友们在一起,不久我就醒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梦是来自某一世的经历;或以往的业力,并由此清洗了这个恶业:还是干脆就是修行过程中意识的投射------
在这个梦里,至少在当下这个阶段,我知道对我造成干扰的是我的外表,和某种被忽略的感受。
尽管没有察觉出是一个梦,并且没有能力试图或去改变它。但我看到了当时自己对死亡的看法,也许不真实,但确实没有恐惧、愤怒、绝望、不舍------,只是接受、体验,甚至带着些欣喜想要印证自己。我不会太当真,但它确实鼓励我,也将为我未来的修行做好的引导。
借由车且的修行,我不断淡化自己的习气。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我确实担心夜晚。尽管白天我们能提醒自己尽量安住在一种清明的了知状态中。但夜晚我们却大多不由自主。而睡觉、做梦的状态和死亡经验有着共通点。我们怎么在死亡来临时——不断的丧失觉知、然后再类似昏厥的无觉知、再逐渐看到光明并逐步恢复知觉这一系列过程中,保证自己能够不迷失和冷静对待?那时,我请求上师给我传授了临睡融入的修法,并开始修习,企图在晚上也能看住自己的心。
事实上,以大圆满教法而言,梦境的修持与去发展梦境的清晰度并非十分重要。从修持自性光明修持法的主要修持中,自然会引发出一种次要的修持成就来。尽管我发现梦修确实给我带来了白天晚上同为梦境的感觉,但后来我发现了自己的执着,所以开始不象警察一样看着自己,修行反而顺畅了。
其实我还是有些遗憾当时没发现那是个梦。如果发现了我会象大人看小孩玩耍一样不理它,让它自生自灭;还是会因为恐惧或厌恶马上去想别的而转化它,还是执着的想去看看地光明以及各种佛和本尊的样貌?这些似乎就是妄想了。不管怎样,人生如梦,不管是在白日梦里还是在晚上的梦中,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死亡的到来做好准备。因为它无处不在。
2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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