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宽窄
哦,天哪!
现在已经在成都了,而且去过了宽窄巷子。
坐高铁过来的。去重庆高铁站的地铁站里,我被一位大嫂逗乐了。——车子进站了,大家都慢悠悠地上车,她在队伍后面不停地往前拱(请原谅我用了这样一个动词,但绝对属实),拱了半天其实一点也没快。
看肤色,我知道她肯定来自乡村。如果当年没考上学,我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可是,我上车也会毫无意义地乱拱吗?在乱糟糟的城市里,不敢走在最前面,因为害怕出差错,又害怕落在最后面,因为唯恐跟不上……经常,看到那些刚刚进城感觉无所适从的人,我都会有这样的类比——假如当初我……
同样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也会手足无措,可是如果我们去到一个陌生的乡村,也会产生这样的拘束吗?我想肯定不会。这种优越感,究竟来自哪里?是城里人的见多识广,还是乡村人的包容?在城里生活久了,我们的宽厚在一点一点退化——是退化,不是进步。
成都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2007年高考结束,厦门凤凰花开得火红。从外观看,成都跟十几年前比,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从宽窄巷子匆匆一过,还是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成都在人们的传说中一直是个慢节奏的城市,以前人们提及大多带着“不思进取”的讥诮,打打麻将,喝喝茶,听听川剧。现在呢,慢生活已经成了很多人的追求,于是成都成了一种想往。
宽窄巷子仿佛是成都的一张名片。走进去,虽然主要内容也还是小院、小吃、小玩,可还是立即觉得它跟以前走过的步行街、小吃街、古街巷有很多不同,那就是多元文化的汇集,大冰的书里对宽窄巷子有过描述,不想一一去介绍了,只有走进去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味道。
有个小院儿,门口摆个小摊儿,放着几只烟斗卖,门边儿墙上有一片文字介绍张采芹先生,门里有两个老人在吃晚饭。据说这是采芹先生的故居,他的后人就这么默默地守着旧宅,既不拿来出租做生意,也不开发供游人参观。我跟孩子说:有意思吧,还真有人能拒绝经济的收买。孩子淡淡地笑,未置可否。
我对采芹先生并不了解,回来查了一下百度,找到两则资料:①张采芹(1901—1984),名学荣,重庆市江津人。现代教育活动家、著名国画家。曾先后担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美协四川分会会员,四川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等职。出版《采芹画集》、《采芹近墨》、《中国画论》、《国画浅说》等著作。有“蜀中三张”(张大千、张善孖、张采芹)之誉。②张采芹故居在成都市宽巷子西段35号。
在窄巷子的一头,看到一位艺人在打手鼓,边上放着一把中提琴,一个女子走过来坐下,没有拉琴,静静地看着男子咚咚咚打鼓。是流浪歌手吧?我以前没见过真正的流浪歌手,但是在大冰的书里一次又一次读到,已经非常熟悉那种感觉了。——或许,他们就是大冰的朋友也未可知。
再往前走几步,有一个小小的书铺,卖一些介绍四川、成都、变脸艺术之类的书,大冰的一本书也在其中,书名是《我不》。
来成都的人不会忘了去杜甫草堂、武侯祠吧?这些可是成都最重要的文化,在其他景点的深处闪光,照亮了这里的山水和岁月。明天我们要去了,这是这次带孩子来成都的主要原因。
2018.6.25成都富力广场B座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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