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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在前[3]

(2007-10-21 00: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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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

我的校园

生活记录

分类: 生活絮语
烛光在前[3] 烛光在前
茶余饭后:http://blog.sina.com.cn/houcheng
                              
    我的老师早已走上了教育领导岗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理想。记得还是学生时,一次晚餐后,我和他一起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散步,他对我说:你知道我最想做的工作是什么吗?我不知道。老师说,我想当图书馆的管理员。这我信,我的老师是酷爱读书的。当年他还住着一间半平房时,客厅兼书房里堆满了一纸箱一纸箱的书;后来住进两间平房,其中有半间是他的书房,一个大大的书架从地上一直通到屋顶,书挤得面红耳赤,有一些甚至要掉到地上。现在他的书房应该很像样了吧,贴满墙壁的棕色大书柜,古色古香,嵌着玻璃门,装着精致的拉手?想象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书房里有一把大大的藤椅,否则装不下他高大的身躯,也承载不了他满腹的学问,以前他就是爱坐藤椅的。
    书读得多了,往往找不到说话的人。我已经分配在他一起工作了,有一次开教工会议,不知道一个什么由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竟然讲起古代宫廷里“药渣子”的故事,讲完以后自己先笑了,有几个语文老师笑得直拍桌子,而大部分人一脸茫然,不知道这几个人在发什么疯。事后有人问我,我给他们讲了这个故事的由来,大约是出自《笑林广记》,人们才知道老师当时想表达的意思,隔了几天,由这个典故引起的笑声才传遍校园。
    书读得多的第二个后遗症是爱写。当时我住在老师家后面的一间小屋里,和老师的后窗隔着一条水泥路。来来回回经过窗下时,总见他坐在灯下写东西,他喜欢把左脚蜷进藤椅里,就这么侧着身子写。有一次看他坐得端端正正,感到好奇,就敲敲他的窗子,和他聊几句;他想站起来递一本书给我,才发现他的双脚正浸在一只塑料桶里,原来天热蚊子多,他就想出这么个办法。他早期研究条件之艰苦可见一斑。
    那时电脑还不普及,他都是在稿纸上写文章,爱用圆珠笔,字迹很潦草,和他的思维一样东跳西跳的。向外投寄之前要清样,他就拿来让我抄写,加上复写纸,寄出一份,留底一份。他说别人不认识我的字,只有你清楚,说完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在抄他稿件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不曾涉及的知识,也大致了解一些他对语文教学的观点,这是对他学术成果的贪污,他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别人说我的课堂教学很有他的风格。有时我也会有一点体会,就悄悄在他的文章中加两句,他复审的时候发现了,就来找我,说加得很好,你可以把这些想法写成自己的文章。当时我还做不来。
    早期他发文或者出书,总要送我一本,还要在扉页上认认真真地写上“×××惠存  孙汉洲  年月日”,其谦虚和对学术的尊重至此。早期他的著作我大都有收存,一直到《双音词典故词典》,而且教学中不时地会用到,引用最多的资料是他和海州中学马俊成先生编著的一本资料,记得是《南开学刊》发的专辑,那真是琳琅满目,洋洋大观。后来我离开教研室,行踪不定,他也从连云港调到南京工作,竟至联系方式中断,要到网络上去查询他的消息,他的研究方向和成果也就知之不多了。
    还在做他的学生的时候,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学、修辞学方面,对教学的研究还处于随感式阶段。我问他为什么对语言和修辞这么有兴趣,他说我的真正目的是搞创作,没有扎实的语言功底不行。——原来他也和众多青年一样,有过搞文学的梦。这对我的影响很大。大学里,我的语言类科目总是最优秀的,毕业论文是写修辞方面的内容。到教研室工作以后,我也对教学法、课堂教学模式进行过粗浅的研究,写过一点小文章,无奈功底浅薄,仅到自己想明白就放下了,没有产生知识的增值。于是我捡起老师当年还没有认真去完成的写作,乒乒乓乓地玩起来,虽然没写出什么样子,倒是自得其乐。要是老师知道我走的是他的另一条路,应该不会骂我背师叛道吧,哈哈。
    我工作以后,老师对我的研究有过很多指导。到单位报到后两三个星期吧,老师找到我,说把你的毕业论文拿来我看看。两天后又来找我,说你怎么想起用语法知识来研究修辞的呢?这是一条新路子,好好去研究。可惜我当时还懵懵懂懂的,并没有沿着老师指的路走下去。
    后来老师在学校办了一个内部刊物,我差不多每期都会发一点豆腐干上去。如果哪期我没有投稿,他又要找来,说为什么没有你的稿子?只搞教学不搞教研,只能跟着别人跑。网上介绍他的话“教而不研则浅,研而不教则虚。教学与研究是一对比翼鸟。只有放飞比翼鸟,才能在教育的上空自由翱翔”,这应该是老师的一贯主张,也是对年轻教师的忠告。
    有一段时间,老师从县志办领来一项任务,为县志写“方言志”部分。他知道我在大学里选修过方言调查,就拉上我一起弄。那年暑假,我们师徒俩顶着烈日、冒着风雨,或骑车或挤公交,跑了很多乡镇,采集的方言资料有几斤重,另外还有十余盘录音带,形成了清晰的该县方言区划。正在我们整理资料的过程中,县里通知暂停。后来才知道,县里又联系了某大学一位教授来做,因为出版更方便,却把我们收集的资料全部拿走了。书出来以后,县里给了老师一本,我看了,大部分用的是我们整理出来的东西,其中还有一些说法与实际情况并不相符。这件事情对我打击挺大的,可能也是我后来对理论研究失去兴趣的一个原因吧。当然这是借口,因为我的老师并没有停下来,而且越走越远。后来这个县的公安局也要搞一套方言材料,找到我的老师,老师说你们去找我的学生吧,他比我还精通。那时我已经调走了,他们找到我,我没答应,心里有伤嘛。他们又把我老师请来,我才不得不去做这件事。原计划一个月完成的任务,我三天三夜拿了下来,因为资料都在心里呢,不需要再跑现场。他们惊叹不已,据说还受到省公安厅表彰了,这已与学术无关了。我曾在《小楼风雨》里用了一段方言,好多网友觉得好玩,就是来自那个县;写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浮现的正是我和老师搞调查时接受招待的情景。
    大约是93年吧,老师组织全市骨干教师编过一本书,叫《高中文言文复习指津》,我负责其中的“古代文化常识”部分,还帮助老师做了一些统稿工作。如果有今天的网络,就方便多了,当时是很费力气的,要查阅大量资料,写出的稿子要一遍一遍地校对、清样。虽然理论性并不强,但涉及的知识比较冷僻,很多东西现在别人要去查找,我的脑了里已经有了。有时在课堂上适时地插入一段古代的刑罚、古人的穿戴等等知识,学生会听得津津有味,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底子。
    2000年前后,有一次老师到市里来开校长会,遇到我,说我们一起来编一本高中语文活动教材怎么样,还拿出了自己写好的几篇样稿。当时大家都还在搞教改,还在研究教法呢,新课程这个概念还不知道在哪里酝酿着,对“活动课程”根本连想都没想过,他就有了这样的计划,其学术的前瞻性由此可知。当时我在教研室,天天东奔西跑的,静不下来;加之与老师相距百余里,交流不便,就没能参与。不知他的《趣味语文》、《创新读本》和《语文活动课方案选粹》几本书是不是来源于这个构想。从这些著作的名称看,老师一直在实践着自己的理论“教而不研则浅,研而不教则虚”,他在担任县中校长期间,还坚持每周给学生上“语文活动课程”——他的所有理论都是来源于实践,并且是为教学实践服务的。
    对老师的研究成果,现在我知道的越来越少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做老师的学生是幸福的,做老师的同事是快乐的,做老师的下属一定会有成就。
                                (待续)    2007.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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