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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贾平凹笔下的张义潜

(2011-10-05 0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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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仰张义潜先生洒脱大气的人品,更敬仰他卓然豪放的才艺······
原文地址:贾平凹笔下的张义潜作者:蔡昌林

纪念张义潜先生逝世十周年专辑2[转载]贾平凹笔下的张义潜

按:这是贾平凹先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为张义潜写的一篇文章,张义潜画集出版时,是作为序言用的,我在本博发这篇文章前,曾电话征得贾平凹先生同意,并求证文章的写作时间,贾老师说可能是1995年之前写的。

 

张义潜画集序

贾平凹

    我和张义潜同在一个城里,却未谋过面。一次政协会议上,会已经开始了,一个黑黄胖子走进来,仰着脸,短衣短裤,肚子很大,腿就显得矮。如果着件长衫,便是中国古画中的人物了。会场不免有些骚动,许多人站起来与他招呼,隔桌一人似乎挺熟的,抱拳一拱,却说,:“又喝酒了?”他说:“没。”举了一下手,又说:“没的。”言语紧而促,甚至有颤音。大家都笑起来。旁边人告诉我这是张义潜。那时候,壁画《杨玉环奉诏温泉宫》好评如潮,正成为临潼旅游点一大风景,马画更是人人求购,而会议室的正墙上还悬挂着一幅《魏武碣石述怀图》哩。当时我想,此人怎么会是张义潜?面不明朗,言语急促,是个性拗的倔头,却仰面而行,仰面汉子无毒,少了几分心计和狠劲。张义潜始终没笑,落坐在我的左边,还是仰着脸,身上没有酒气,坐得很沉稳。这一坐,使我觉得这才是张义潜了。这不是轻薄和浮躁人的坐,几天的会议中,凡是小组讨论他都这么纹丝不动地坐着,如一尊“敢当”的泰山石。

    或许他同我一样都是散漫惯了的人,会议休息时间我几次去找他,他都不在宿舍,听说后来他也来找过我,我又提前离会了。但两年后,我们却出奇地能常会面---世上的聚散离合都是有定数的---已经很能谈得来了。

    说起长安画派,我们是习惯了说石鲁,说赵望云,那时候的张义潜,还只是个小年青,跟着大师们鞍前马后地跑,看他们作画,受他们指点,可以算作那一个画派小小的一员。如今,大师们都过世了,当年的小年青一天天老将起来,他们的艺术也成熟起来,前人辉煌过,他们也走向辉煌。张义潜是其中独特的一个,命运使他没有顺当过,绊绊磕磕的,遭遇却使艺术与他同在。如果说石鲁是艺术给了他最后的灾难,天忌大才,张义潜则是在坎坷中发展圆满了他的天才。他的一生,多画两种题材:一是历史人物;一是马。

    张义潜的历史情结是非常强烈的,这得益于生在西安长在西安,这块土地曾经滚动过一幕幕历史上悲壮的人和事无论是从父辈夜晚说“古今”的口中,还是秦腔戏院的舞台上,他都过早地品尝了中华民族在五千年里用血肉酿造的苦酒。生长在西北的土地上和生长在东南的土地上是那样的不一样,凤凰食用了莲子和竹实变得美丽高贵,熊为了捕食形成了雄壮的脚掌。因为从小就有一种历史的沉重感,从艺初又接受着现实主义的画法,这就决定了他的艺术的基本属性和品质。如今的张义潜,写实和造型的功力是很少有人匹敌的,而且创作起来,严肃得几乎近于迂。我们在那些巨画《杨玉环奉诏温泉宫》、《秦皇征战图》、《林则徐》,画面中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人物的衣饰,所用的器皿、桌椅、刀戟、乐器、毯、瓶。无不一一考证。从这些画里,我们需要认真地去读,读到的是中华民族长长的历史,读到的是性格和命运,高尚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读到的是每一个历史朝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习俗。张义潜的历史人物画,不是雅品,不宜挂在做官人的客厅和小姐闺房。他貌似不才华横溢,但他是一位大才。他不屑于在局部处经营笔墨趣味,赭色的长袍上不需要缀一块丝绸来求华丽,他蹈的是大方处。为了完成他的中国历史人物长卷,他几乎奋斗了一生,在极左的年代,饱尝了不公平的待遇和打击,而在时下艺术的各种主义变幻年代,又承受着种种的讥笑和冷落,他始终在完成着自己的夙愿,坚实地一步一步走。物有所性,神归其位,狗可以到处游走,石狮却只能镇守在庙堂的门前。

    我们现在时常说到艺术家在追求自己目标的过程中要耐得寂寞,寂寞又如何耐得?能耐得寂寞的要么是曾经热闹之后,要么则需要特别的自信和刚毅。张义潜如果取悦政治和世俗,他依然可以画那些时兴的题材,我见过他几张人物速写,画得惟妙惟肖,也看过他那些小品,完全是八大山人、吴昌硕的笔墨,但这些他并不作为他的创作,他倾尽心血的仍是那些历史人物的长卷。而他在完成他的夙愿的漫长的年月里,支撑他的一样是浓烈的酒,一样是不停地画马。酒消除世俗的烦恼,马给他一种精神。世人都知道张义潜马画得好,却又有谁知道画马的由缘呢?

    马是逆风而跑,这为张义潜最欣赏。张义潜的历史人物画都是现实主义的画法,画马却极具浪漫色彩,这是许多人难以理解的,这也正是张义潜内心世界激荡所现。我们喜欢徐悲鸿的马,如果说他的马有君子之气,张义潜的马拉出来,并不潇洒漂亮,却野顽十足,有草莽味。这种逆风千里的野马,是他给自己的鼓励,给自己慰藉和欢呼。

    历史人物画和马画构成了张义潜全部画作的内容。历史人物画是他终生人格的追求,马是他支撑自己完成夙愿的寂寞年月的精神支柱。由此我们看到一个大气的艺术家的艺术成长的全部过程。大地的树木中有笔直的杨和桦,高大的松和柏,我们喜欢是他们的清丽和挺拔,而张义潜,不是杨和桦,他没有肥沃的土壤和足够的水分,他是一棵在悬崖畔上横着出生的弯脖子青棡或栲,拗着劲,却质地坚实。如果是松和柏,也不是森然如塔之建筑,而是扭着往上长,枝叶并不多的,或三片四片,却主杆粗高,丑而坚硬。张义潜的为人肯定不活通柔顺,他的坎坷是他的性格所定,张义潜的艺术也注定要寂寞,难以被人全部理解,因为这个时代是太聪明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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