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文曲降我朝

——读君儒散文感悟

李树伟

2018年11月13日的早晨，我打开微信，一条：李老兄：这是我近日所作，敬请批评指正!君儒。我读后笑了，真是的?都敢自称君儒了，咋还跟一个文学爱好者说这种谦虚的话语呢？

我读过君儒三篇散文《父亲与车》、《黄土地的眷恋》、《壮美西岳行》。第一篇，写的是父亲与车的情怀，发在人民日报文学副刊，，第二篇，写的是一位游子对家乡的眷恋，发在《光明日报》，这第三篇，是一篇游记，准备发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读过之后，便有了一股“好文采”的冲动，于是留言到《赞君儒》一挥大笔语如涛， 地北天南君任描。 敬问玉帝何处圣， 凌霄文曲降我朝。

的确，读君儒的散文，咀嚼他的社会语境，品味他的艺术观念，皆体会出他的勇气与胆识和思想的自觉。品读他的散文，既有心智解放的过程，又有美学舒展的形式。作品中所呈现的内蕴个性，作为一种独特的精神个体性存在着，与个体的思维方式和哲学观紧密相连，无论是描写父亲、游子，还是刻画华山、微尘，其后面皆含蕴着灵魂的形状与重量。

君儒的散文，将形式抒发成情绪，让读者去消费各式各样的思念和乡愁，让读到他作品的人，感到亲切和真实。我也喜欢写散文，让我说，散文即是小言，也是一种大言，作为时代之大品，不具备思想的穿透力，不能呈现中国式的智慧，就不能与传统为文之道实现对接，这是不可想象的。另一方面，散文所表达的情感与思想，在这三篇作品中，都不是在疏离的状态之中，它们实则是一体的，透着隽永和清秀。

喜爱文学的人都知道，文章之道、辞章之学与散文之道，在这三个概念之中，照应了为文之道，它诠释了一个从文章到文学的演变路径。

君儒的散文，正是撇开了文章之道与政治哲学、人伦教化的杂糅，具备审美性、个人性、独立性的特征。这是对散文审美的反思，也将散文的核心引向自由精神的确立之上。读者若仔细梳理君儒的散文，就不难发现，他从个性的感悟，到自由精神的确立，都有着明确的承继关系。

特别是君儒散文个性的特点，更意味着思想启蒙、审美启蒙的存在，如此，才会有精神个体性的真正显现，同时也意味着支撑这种个性的维度。

君儒的散文，是沿着文学是人学的思路，以命题的形式而抒写散文，对于它的好坏问题，尚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轮廓，更谈不上量化式处理了。君儒的散文具备这些特征？就需要研究君儒散文创作的轨道，结合他的回忆抒情，追查对黄土地的眷恋根源，借华山之险，去体会韩愈倡导的“须言之有物，惟陈言之务去”的创作散文的理念。

读君儒的散文，让我想起刘勰关于文学的一个通变的观点，他说：“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这仿佛成为君儒散文简约之美的恒定性了。

是啊！散文虽然包容性很强，其边界也是有弹性的，不过读君儒的散文，大致的写作思路可归为二类。一路是朝着情思的舒展而进发，这个路子大致照应在《父亲与车》、《壮美西岳行》回忆和游记等体式；另一路，向注重个人识见的开掘，大致照应着《黄土地的眷恋》和他的随笔、序跋、手记等体式。

散文既然是文学的一种，那么它必须追求文学性，而君儒的散文语言，就是文学性呈现的最直观的载体。君儒的散文语言突出，让他笔下的词汇重新苏醒过来，赋予其独特的体温和含义。这些特点直接关乎他个人散文风格的确立，按照歌德的描述，风格又是艺术所能企及的最高境界。这就意味着君儒一流的散文作品，在语言层面上体现出作家自身纯熟的话语呈现能力，文字之美或者文字之力与写作技巧、修辞之间，有着极佳的贴合度。如果要给出实证的话，且看君儒的散文，它们既是深沉的，也是高蹈的。毕竟，艺术的本性就是诗，而诗的本性却是真理之建立。

因为，在君儒的心里，自由是心智解放的过程，也是美学形式。所以，在君儒的作品中，所有内蕴的个性，均作为独特的精神个体性而存在，并非有虚化的内容，个体与外在事物之间形成切割与互振。其中的每一个形状皆是动人的，每一种声音皆是深刻的。

当然，就情思的路向而言，至真至纯乃必然的要求，君儒的散文，其言情沁人心脾，是一种智慧，是一种情思之作，如同歌德提及的那样：“艺术要通过一个完整体向世界说话。但这种完整体不是他在自然中所能找到的，而是他自己的心智，或者说，是一种丰产的神圣的精神硕果。”

综上所述，君儒的散文，都是他的心智模型，都是他神圣的精神硕果，为此，我要为他呐喊，给他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