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
很久远的事
在歌舞升平的城市
忍不住回头看的
我的城池
在我手的 将要丢失
他的幼稚 我的固执
都成为历史
破的城市 平淡日子
他(她)要不停寻找生活的刺
生活是这样子 不如诗
转身撞到现实
又能如何
她却依然
对现实放肆
等着美丽的故事 被腐蚀
最后的好梦 渐渐消失
放下玩具
举起双手
都没有
微辞
---------韩寒《空城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路过的街道沦为了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如同一具具被解剖了的尸体,七零八落,只剩下残留的似乎以前被称做“窗口”的东西睁着它那惶恐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枯树。
我从小成长在这个城市,虽然不比大城市的车水马龙,歌舞升平,但街道昏黄温馨的灯光中,也透着些许欣慰,那灯光确是渴望家人回归的期盼的心语,没有觥筹交错,却也有市井繁华,没有灯红酒绿,却也有暮宴朝欢。它以它不紧不慢的速度发展着,供着热门的衣食住行,静静地等待着。
秋天已深得临冬,早晚风甚为萧瑟了,我看着窗外霓虹映着车流,车灯由远及近,在我的眼帘泛黄散开,接着远去,它们扮演着城市万家灯火中一个路过的过客,不在意地存在着。傍晚,城市舒展着筋骨,心情也随着灯雾迷迷蒙蒙。
这样的况景于室内来是或是适合烟的,那火光点燃了香烟,也点燃了时间,点燃了心情。我看着心情随着灯雾扶摇而上,一样的自由,一样的抑郁。冉冉升起,又浓而淡,宛如墨在水中渐渐散开,心灵也沉于万千世界了。烟雾中惬然迷离的眼神变得捉摸不定,惊鸿一瞥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沉,烟的香,是回忆的味道,虽不如偎红倚翠在抱着情调,却漾着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深意。
也许路过的风景和烟一样是需要品的,城市带着它古朴的敦厚走到今天,味道如烟浓郁。它任高楼在它身上林立,又任由岁月风雨拍打。近来北部新城区建设的方针又将它缝补得千疮百孔,于是出现了片头我看到的场景。集贤北路也算是忙碌的市井小镇,鸡鸣狗彘为乡村也增添了乡土气,却又不完全是反璞归真,采石场的噪音,水泥厂的烟尘夹杂着河塘的鱼腥,早起叫卖的吆喝,都会让人一刹那褪去高洁的修养,褪去21世纪科技进步的冕冠,融进世俗的熙熙攘攘中。
如今,尘土掩埋了一切,掩埋了市井集市,掩埋了机械的喧嚣,人们随着栖居地的拆迁而另谋居所了,乡村百姓不会认为自己是为集体利益牺牲个人利益,不会认识到自己是响应着政府号召,更不会想到重庆“钉子户”的法律影响力,他们只知道写在屋前那个大红的“拆”字和所谓的拆迁补贴让他们不得不在时间内搬出熟悉的屋子,带着离乡的失落和对经年来辛苦耕耘田地的一声叹息。
废墟的断茎迎着风抖着,这里是过去的废墟,但它不是历史的废墟,历史的废墟我们把它叫做遗址或者古迹,在那里,我们可以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我想到了余秋雨的废墟文化,历史的废墟净化了悲剧,是一种奋斗后的失败,成功后的失落。我觉得于眼前的废墟来说,我认为它是城市的伤口,等待愈合。
正如余老先生所说,我们我挟着废墟走向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