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鸡零狗碎
(2009-07-12 00: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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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夜深,万籁俱寂。一个人在网上游荡。熟悉的朋友都休息了。不知道他们做着怎样的梦呢?女儿放假了,先生带她去了爷爷家。很巧,先生近期几乎常住父母家中,公司的新业务在那边刚起步。
回来接女儿时,先生神清气爽,好像胖了一些。这些天才像是生活呢。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回家,得空还可以游泳。先生说这话时,不无感叹。
这样寻常的生活,在自己家时不过是一种奢望。生意和私人应酬没完没了,一家三口能安安稳稳吃顿饭也难。常常,饭刚一上桌,他就被电话叫走了。好在,8年的两地生活,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尽管,偶尔也会生气,过后,也就释然。
而我,一个人在家,没有动烟火的欲望。
清晨,依旧六点准时起床,却不用急着做早餐。好像有些百无聊赖,索性斜倚床头,从书柜上搬下很多旧书来读。
不送女儿,路线变了。上班,不再行走。7月毒热的太阳让人恐惧。大街小巷几乎到处都在修路,上班途中常遇堵车。偶尔,会迟到。而我,经常忘了签到。
忘了签到,忘不了工作。虽然少了女儿的牵扯,工作却陷入一种无法理清的乱麻中。有些窝心。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记住老爹的话,只做事,不说事。老Z说,要理解要宽容。我说,好。
会上,听众人激情澎湃。唯有懂事的沉默。这好像不是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这话。想笑,却笑不出。
这个炎夏,带头三哥 88岁的爷爷去世了。他在千里之外,不能奔丧。隐忍着内心巨大的悲伤,祭奠老人的只有文字。
看到他的文字,我忽然想起2007年,也是7月,我的爷爷去世了。很巧,也是88岁。
接到妹妹的电话时,我和带头三哥还在同一座器宇轩昂的大楼里工作。那时,我们还不认识。我在11楼,他在7楼。
那日,很闷,我发呆,没有眼泪。我比带头三哥幸运,不过与老人相隔寥寥几百里。送葬,祭拜,按所有的规矩做了一个孙女该做的。但是,在疼我爱我的姥姥故去时,同样不过几百里的距离,我却没有为她送葬。
女儿尚幼,不过几个月。好像这是个理由。而姥姥弥留时,惦记的却是我的女儿还小,生怕她的女儿——我的妈妈回乡,无人照顾我的女儿。
有些爱是永远无法对等的。妈妈说,小辈人对老人,若是有对自己的子女一半的爱,那就是世上最孝顺的孩子了。妈妈说这话时,我不敢搭话。
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才理解带头三哥的感受,而过去,我是怎样的遗憾,因为父母而阻隔了自己远行的梦想。是不是这就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不过,远行也有远行的好处,无论疼还是痛,都可以装着幸福快乐,因为爱你的父母看不见,也便可以伪装幸福。而这种伪装也是孝顺,不是吗?
而我,些微的疼些许的痛,都会让父母揪心。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感觉得到。这是我的幸福,我知道。可我多想让父母对我的牵绊少些、再少些。除此,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给他们什么呢?
女儿不在身边,我又恢复了夜猫子的习惯。或在网上,或在读书,兴致来时,凌晨时分依旧无法入睡。觉少,梦却多。乱七八糟,没有情节。只一次,梦见自己站在一座独木桥上,风大,趔趔趄趄,胆战心惊。忽然脚一滑,我惊叫一声,猛然醒来。窗外风声呼啸。起身,站在阳台上,燥热的夏有了秋的微凉。
天热,没有食欲。早餐免了,午饭在单位解决。菜很油腻,多半不很合胃口。有时,就随便买点吃食果腹。晚餐,妹妹若在,就张罗,她是不能看到我对付胃口的。但是,还是吃不下。有时,就在街上漫无边际地游荡,看夜市人头攒动,热闹着,就像看到喧闹的生活。
偶尔会想女儿,女儿打电话给我却是欢天喜地的。有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的欣慰。知道这个小丫早晚会离开我的庇护,她有她的世界她翱翔的天空。那时,我该做什么呢?
老姐
人这一生怎么能没有遗憾呢?年少轻狂以为人生不过就是个大游戏,以为自己可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做主。而后来,几乎每一个后来都会有遗憾。都会懂得唠叨的上一代人的经验是多么的宝贵,那是用人生积累起来的财富。但是,没有人能替你过这一世的人生,你的人生终究是要自己走的。会疼会痛,也会哭会笑,而不论怎样的历练都值得感激,因为人就是在不断历练中成长的。
一个人的日子,自己就是整个世界。自由,偶尔也会有寂寥。那就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