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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上午,由洪涛表哥开车,与饺子党骨干成员韩秀松、田宝春,专程赴南皮看望画家张中正老弟。
先罗列一点中正老弟的名头:张木石,字中正,号青藤山人,恒萱草堂主人,受教于山水画家王玉池先生,董振怀先生、王清玺先生,汤景丽老师。国家画院胡抗美曾翔工作室签约书画家,清华美院李铁生山水画工作室画家,著名画家杨秀坤入室弟子,张之洞书画院院长。
怎么样,够吓人的吧?尤其对我这个既不懂书画,更不懂陶瓷的人来说,简直有一种独身夜入深山的感觉。
认识中正老弟也有几年了。说实话,虽然我俩都是搞教育的出身,属于一个“果木行”,但初次见面并没有多少亲切的感觉,反而感受到一种文人的孤傲与高冷。不过,相处久了,印象却来个大幅逆转,这是个外表孤冷,内心却狂热的人。对人如此,对艺术亦是如此。他早年曾经学过画,忽然潇洒的挥挥手就说再见了,这一再见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后,忽然又重作冯妇,把这一摊子说拾又给拾起来了;再后来,忽然又迷上了画瓷。这么多的“忽然”凑在一起,就成了定然:性情中人。
旧业重操,人还是那个人,艺术的境界却变了。这二十多年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内心里一定没有片刻忘情于艺术,否则,不会重新画画写字的时候,会“一鸣惊人”,以至于年轻人弄不清怎么突然就杀出来一匹黑马。我仔细看过他的写意画,那种笔墨与线条的恣意与狂放,朴拙与高古,印证了我对他外表孤傲内心狂热的印象;仔细看进去,在狂放的背后,却又能够读出几分禅意,甚至还有一点西方现代派的味道。就像他今天的穿着:里面是唐装,外面却套了一件西服。总之,孤冷是外表,狂放是内在,超脱才是本质。他用他自己的艺术语言,把自己描绘的淋漓尽致。
近年他又迷上了画瓷,他独创的高温颜色釉写意画,把业内专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专门开车数千里路去当面向他请教。用中国陶瓷大学瓷画研究创新主任余勐教授的话说,“柔软的毛笔蘸很稠的釉料,在干干的泥坯上很滞笔,没有深厚的书法和大写意绘画功底的人,绝难完成,成品率也极低,所以说极具挑战性。木石兄没有几年时间便有了上乘之作,真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但是,不简单有不简单的逻辑与道理。你与张中正闲聊,话里话外透出的是一种浓浓的文化素养。他读书很多,涉猎也很广,深厚的文化积淀造成了他的厚积薄发,一发而冲天。这也是我坚信他在离艺术出走二十多年仍旧没有忘情艺术的明证。所以,中午喝酒的时候我说:张中正如果不是跑到官场“落草”,他的艺术成就绝对不仅仅是今天这个样子,虽然今天这个样子已经够惊艳的了。
说到喝酒,自然也得说说他的酒风。酒如其人,一举酒杯就能见出饮者的真性情。春节期间,他曾在画室里招待朋友,一边喝酒,一边在朋友圈里“直播”。朋友看了,忍不住半宿拉夜的跑来凑趣,一波走了又来一波,生生的把朋友小聚变成了扯不断的“流水席”,当然,弄到最后,“全身而退”的几乎没有。我想,如果当时把它画下来,绝不啻于古人的“醉中八仙图”。今天也一样,每个人都用不着苦劝,端杯就喝。尤其是我这种酒德不好的人,生怕喝少了对不起朋友,更对不起自己,故而喝酒之前就声明:“我历来不管别人喝好喝不好,反正我自己得喝好了。”
果然把自己喝好了。再加上遇到身边舍命陪君子的曹春亮,想喝不好都难。醉意朦胧间,我突发奇想:假如曹春亮是个曼妙女子多好,红酥手,尖庄酒,酒如人,人如酒,便醉死,亦风流!但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曼妙女子,眼前分明是心宽体胖的北方糙汉,顿时把酒吓醒了三分。只知有酒,无论秦晋,此时,早把艺术给丢到爪哇国去了。回来的车上,醉醺醺的还不忘呓语:“多乎哉,不多也,喝!”
回到家,一觉睡到半夜被憋醒,需要放水了。放水时迷迷糊糊地还在想:这水也够三十八度了吧?迷迷糊糊坐到电脑前,迷迷糊糊地敲出上面的文字,连错别字都没改,迷迷糊糊地就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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