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后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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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散文 |
日记:1980,5,28
写完小说《最后一息》,写作过程中,心情一直很沉重。此作品的原型是康侯爷。是有一点真情在内的。
日记:1980,7,14
《沧州文艺》给孙柏昌老师来信,说第四期发表我的《最后一息》。现已付印。
日记:1980,8,30
朱振岳老师从沧州开会回来,带回《沧州文艺》第四期,上面发表了我的《最后一息》。
1980年,我写了个短篇《最后一息》,在孙柏昌老师的指导下,几经修改,由孙老师发在《梨花》上,同时推荐给了《沧州文艺》编辑部的崔兴林老师。
崔兴林老师在交河中学工作过,对交河有着很深的感情。我曾经冒冒失失的给《沧州文艺》寄过一个短篇小说《捣蛋小传》,崔老师在自然来稿中发现了它,印象不错,就给柏昌老师来了封信,信中说:“连续接到咱们县李洪勉的几篇稿子,这个同志很有前途,语言方面很活,文字很有功夫。他的《捣蛋小传》前半部分很好,后半部分落了俗套,主要是立意谋篇。全部扔掉太可惜,改一改,希望你对他好好进行指导。”孙老师给他回信,介绍了我的情况,希望崔老师给予关注。果然,从此之后,崔老师就一直关注着我。此次孙老师将《最后一息》推荐给他,他很自细的读了,也比较喜欢,就送审到主编可华老师那里,顺利通过,发表在《沧州文艺》1980年第四期。
这是我第一次在地区以上刊物发表小说,对我个人的创作,自然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这篇作品说的是两个农民兄弟,因文革结怨,多年不来往。哥哥在弥留之际,提出最后的愿望,希望与弟弟临死见上一面。于是,把弟弟请来了。哥俩多年不说话,此时见了面,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哭。哥哥咽气之后,懊悔不及的弟弟无以言表,只是趴在哥哥灵前,重重的磕了四个响头。
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就是我的远房祖父康侯爷弟兄俩。只不过他们的结怨,并非因为文革(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文革的因素,因为在此期间康侯爷曾经被打成“四类分子”,受到批判),而是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墙隙之怨。之所以把故事的背景改为文革时期,还是是受当时政治环境与文艺气氛的影响。在人们的认知中,亲情应该让位于政治,在文革中深受批判的“人性论”还未能彻底平反,涉及到亲情方面,作者还是小心翼翼,编辑更是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
另外,当时的中国刚刚改革开放,文艺界开始受到西方文艺思潮的冲击,一些现代派的创作手法也受到作家们的推崇。以王蒙为首,“意识流”等技法大行其道。作为初学者,我们不可能不受到影响。《最后一息》就有意使用了一点“意识流”的技法,作品中花瓶也就具有了一种象征意义。——这也是当时那个时代留下的一种痕迹。
小说发表后,反响还不错,好几个人说读后受到了感动,还有人专门写信告诉我,说她读的时候哭了。现在回头看,其实很一般。之所以有许多人动情,也许是刚刚开放,被政治搞僵了的人们泪点很低的缘故。
但这篇东西于我本人还是有意义的,毕竟是第一次在地区以上刊物发表作品,对于以后的创作,无疑起了很大的助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