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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泉

(2021-04-03 00:32:26)
标签:

文化

分类: 散文

                       ——日记里的历史记忆(96

赵金泉

日记:1979,1,6

黄屯公社赵金泉来文化馆创作。

借给赵金泉粮票10斤。

晚上与赵金泉去礼堂看电影,票价0.20元。放映纪录片《宜宾,你好》,故事片《东港谍影》。

                                        ----------------------------------

赵金泉比我大两岁,当时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却长了一副三十岁的脸。额上沟壑纵横,满面崎岖不平,我开玩笑说他是一副受苦受难的模样。不过,一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抿着的嘴角透出一丝坏笑。 不同于我的信口雌黄,也有异于史学平的金口玉言,他不算爱说,也不算不爱说。平时沉默不说,说起来便滔滔不绝;而且逻辑缜密,面面俱到,从不肯直奔主题,迂回萦绕,不捐细流。如果你愿意听,几乎可以一直听下去。

来文化馆之前,他在沧州大化上班。而此时,他已经在《河北文艺》发表作品了。到文化馆不久,《河北文艺》又发表了他的散文《钢筋工》。当时对我们这些文艺小青年来说,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作品,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我简直是带着崇拜的目光去仰视他。

赵金泉与我们几个一起在文化馆创作组帮忙的农村作者一样,因为爱好文学,被文化馆朱孙二位老师召集到麾下,接受老师的启蒙与指导;离开文化馆之后,人生的轨迹也大体差不多:没有政治靠山,没有财力支撑,仅仅凭借着一支笔,趔趔趄趄的跋涉。就像浮萍,被命运吹来吹去,没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到处遭受着白眼,频繁的被动的更换工作。最终的结果还算不错,通过文学改变了命运,吃上了皇粮,老婆孩子也跟着进了城。1988年,正在市委宣传部办《泊头报》的我,与赵金泉在此相遇,他也被调到了宣传部,在此成为同事。

在宣传部的那一年多,是人生最疯狂,也最潇洒的一段岁月。编辑部的“五条汉子”傅金发、郝喜祥、田宝春、王方正与我,加上后来的赵金泉以及文联的闻章,白天拼命工作,晚上撒开玩乐,搞野餐,喝花子酒,自发搞联欢,放开嗓子唱戏,吼摇滚歌曲,围着篝火跳舞,用闻章的话说,叫“灵魂大飞扬”;用外人的话说,叫“一帮神经病”。

就像《无名文学》(报纸型)一样,《泊头报》也很短命,一年之后,寿终正寝。我回到了教育局,赵金泉暂时留在宣传部,但不久就到乡镇当了一个副科级干部。再后来,调到文联,成为有职无权复无钱的副主席,一直干到内退。

前几年,我曾经写过一个“为朋友造像”系列,赵金泉自然是其中之一。我是这样描写他的:“人进了城,心却留在庄稼地里,朴实的那点东西仍在,所以,这朋友做的也踏实。所有的人都在变,几十年下来,唯赵金泉没变,官场的虚伪与现代人的尔虞我诈他都没学会,仍旧是从前的那种朴实。当然,朴实是一柄双刃剑,成就了他也耽搁了他,最大的官也就当到了市文联副主席。这副主席说起来好听,其实名至实不归,顶多是有人请他喝顿酒,估计索贿受贿的事情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但是,他安贫乐道,挣安分钱,吃安分饭,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现在,我俩都已退休。很多人从官场上退下了,却始终没放下,一辈子就那么憋憋屈屈的活着。赵金泉却早就活开了:进得去,出得来,纵横捭阖,尥蹶子踢腿,无不从容自由。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同时,仍然不忘用文学哄着自己玩。纵观我们这一生,成也文学,败也文学,苦也文学,乐也文学。总之,人与文学就像一对欢喜冤家,放不下,离不开,纠纠结结,撕撕扯扯,相伴了这大半生。

                                                                        202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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