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平
(2021-04-02 00:02:41)
标签:
文化 |
分类: 散文 |
日记:1978,12,24
上午十点动身,骑车去文化馆。因为下雨路不好走,所以,绕行泊镇。中午在米院饭店吃饭。下午到达文化馆。此次是文化馆老师叫来搞创作的。
同来的还有张屯公社的史学平,我两个同屋。
日记:1978,12,25
我与史学平是同一天到文化馆报到的。他比我到得早,朱老师领我到宿舍的时候,他正在修理自己的自行车。听说我来的路上自行车老是掉链子,他说:“有空我给安排安排。”这句话给我印象很深,因为在我们那儿会说:“我给你修理修理”或者“拾掇拾掇”,而不会说“安排安排”,这是典型的交河西部方言。
史学平比我大几岁,个头比我高,也比我瘦。熟悉以后发现,他不大爱说,不过偶尔冒出一句,也会显得“蔫儿坏”。最有特点的是他的笑。朋友们在一起聊天,任凭你说的唾沫横飞,他那里岿然不动,也很少有表情。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咧嘴笑了。谁也不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问他他也不说。所以,朋友圈里有一种说法,叫“史学平的笑——莫名其妙。”
因为当时在创作组帮忙的只有我们俩,所以,除了在屋里看书写字,只要出去,都是同出同进。报到的第二天,就结伴去了附近的阜城县建桥公社购置生活物品;紧接着,受命到寺门村公社采访残废军人韩先玉研究推广沼气的事迹。我俩走了好几个村,访问了沼气用户,还在寺门村商业招待所住了一宿。回来后,我写了报告文学《朝气》,发在《交河文艺》上;至于他写了没有,就记不得了。
后来,我去了海河指挥部,他与后来的几位一直在文化馆。1981年初,《无名文学》创刊,经柏昌老师推荐,我俩又去了编辑部,被可华老师招到麾下。第二年,刊物改刊,编辑部“大换血”,主编易人,我们这些喽啰也作鸟兽散。不过因为文学的共同爱好,又都是朱振岳与孙柏昌二位老师的文学入门弟子,几乎所有的文学活动都会见面;私下里来往也很密切。我在老家教书的时候,他骑着自行车去找我,在我家住了好几天,随后我俩与李坎军老师又去文庙尹圈去找余守春。余守春的朝华诗社刚刚名声初起,我俩还帮着诗社编油印刊物,一宿没睡。史学平在张屯文化站的时候,我与文友也曾经去看他。路很远,先是坐公共汽车,然后改二等车,这才到达张屯。在他那里,也住了两三天。再后来,都进了市区,我到了教育局,他去了粮食局,见面就更方便了。这朋友一交就是数十年。
不过,他的情感生活似乎一直不大顺利,几起几落。我那时也年轻,不知轻重,跟着瞎参和,弄得鸡狗不待见。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与朋友们都疏远了,一会儿在泊头,一会儿在沧州,一猛子下去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有事找不着,见个面很难,慢慢的朋友聚会也就不再想着他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基本断了音问。
他写小说, 宗孙犁“荷花淀派”, 文笔清新明丽,隽永耐读。只是不知现在他还写不。史泽波将军是他的本家,俩人接触不少,知道史泽波的很多异事趣闻,我劝他写出来,他答应着,却一直未见动静。如今人文俱渺,也不知他笔下的史泽波问世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