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方出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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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饺子党聚会,点燃了诗人激情。宴饮甫毕,秀松兄的大作便出来了。
几个弟兄欣聚首。大馅扁食,大碗白干酒。大快朵颐真可口,淋漓醉了发烧友。说罢三苏说五柳。风卷残云,蛋菜鸡鱼肉。乱点王侯充泰斗,诗魂激荡风满袖。
他将作品发给我,征求我的意见,我只回了一句话:“很好,老兄入境了。”
在我看来,写诗是要入境的。所谓的“境”,自然是诗的最高境界:无人之境。在诗的王国里,我就是王,我可以任意驰骋,任来任往,随便采一片云彩便是锦帛,任意挟一缕微风便是韶乐。“说罢三苏说五柳”,“乱点王侯充泰斗”,诗魂激荡,罡风满袖。眼中无泰斗,便是泰斗。入了这个境,其他技巧之类,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又问:“充泰斗一句,可否?”他说就这一句拿不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心里仍然有顾虑。秀松兄乃儒雅君子,平生谨慎,不曾弄险,不似我等,张跟头撂螃蟹的外强中干。便充一回“泰斗”又如何?泰斗不是尼姑的头皮,别人摸得,我自然也摸得,不让摸,自然就要“妈妈的”。
这番话,并非诡辩。诗的灵魂是激情。没有了激情,写出的诗,就会是枯燥的,苍白的,干瘪的,便无以拨动读者的心弦。只有情感是充沛的,情绪是饱满的,才会激发作者的灵感与想像,才会文采飞扬,妙句迭出。灵魂不飞扬,文采如何会飞扬?
我知道,秀松兄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他不甘平庸,只是需要一棵“引信”,方能引爆他的小宇宙。酒是个好东西,能够炸掉他表层的矜持,露一颗红彤彤的赤心出来,诗就成了他的跟屁虫,乌压压的成一方阵,呈现在世人面前。此时,已然入境,是不是泰斗,都不再重要了。只有用韩秀松才能形容韩秀松;只有韩秀松,才是韩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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