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抑或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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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为友人造像 |

此次与宝春弟合作《为友人造像》,我曾经拟了个20人的名单,要他照相。因此有位朋友喝酒时问我:“这20人名单中,包括不包括范凤驰?”我当时有点错愕:“当然包括!为什么不包括?”但随即我就明白了,前些日子曾经有传言:因为我说话经常让人下不来台,伤了范凤驰的自尊,他组织的有些活动就不想让我参加。这位朋友肯定也听到了传言,以为我与范凤驰之间有什么过节儿了。
其实他是误会了。我与风驰兄做朋友三十多年,双方的脾气秉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这张嘴能够得罪他,应该早就得罪了,何至于轮到现在?风驰兄是个厚道人,也宽以待人,从来不计较我的胡说八道。他无数次当着别人说我:“李洪勉真不怕得罪人。”这里面有不赞同,也有劝诫,但我却是当做表扬话来听的。有些活动不想让我参加,我觉得也可以理解:1,他知道我从来不愿意参加那些社会活动;2,我去了,尽说些煞风景的话,大家都尴尬。所以,不参加也就罢了,哪里就扯到两人有什么过节儿?退一万步说,即便风驰兄不把我当朋友,就算我一厢情愿的谬托知己,也不至于让他颜面有失吧?
认识凤驰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早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我在教育局秘书科,他在教育局交河办事处,负责编写《教育志》。我对他的文字功底以及勤奋很是佩服。李毅兄曾经不无赞赏的说:“范凤驰还是半个红学家呢!”后来,范凤驰调到了市进校,家也搬到市区,他搬家之后,曾经请我与李毅兄喝酒,李建林作陪。喝到一半,李毅与李建林去打麻将,只剩下我一个客人。他不无难为情的说:“不管他们,咱自己喝。”我说:“对,咱自己喝!”因为爱文学,有共同话题,结果酒也没少喝。
后来,凤驰兄被调入市委办公室,不久就被提升为办公室副主任。在买官卖官大行其道的当今,靠自己的实力得到提拔,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他做到了。不惟工作干得好,业余时间还做学问,写文章,出了好几本书。有一年,他还差点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本来他调任教育局局长已成定局,谁知一夜之间风云突变,最终他去了文化局。后来有一次喝酒,他曾经抱怨此事,我说:“你不来教育局未必是件坏事。”事实也证明,他去文化局是去对了。教育局摊子之大,人员之复杂,没有三头六臂,这个局长很难当。以他的性格,即便到了教育局,也未必是个好差事;而到了文化局,则如鱼得水,工作起来左右逢源。他在任内做了好几件大事,颇为人称道。比如筹建文体中心,编写《文化志》,出版泊头文学作品集等等。他任文化局长的这几年,应该是泊头市的文化事业发展最好的几年。
如果问,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歧见?当然有。比如我的思想比较激进,他则传统一些,保守一些,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做朋友,观念的分歧无涉个人恩怨;再比如他主张写历史传记,可以适当合理想象,对此我是极力反对的。我主张历史研究要绝对真实,来不得半点虚构与想象。这些分歧属于学术范畴,也与个人感情无关。再有,我觉得他的逻辑思维远远高过形象思维,因为观念过于传统,容易影响作品的创新,只能在技法上兜圈子;但我是真心佩服他的学术研究。论做学问,在泊头很少有人能够与他比肩,态度的诚恳,工作的勤奋,考证的深入,证明肚子里是有东西的,绝非花拳绣腿般的花架子。所以,我多次怂恿他,还是把精力多放到做学问。只要精力集中,一定是能够出成果的,不要像我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最后闹个百嘛不是。当然,至于他同不同意我的看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再八卦几句。他的名字“范凤驰”,我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是“凤驰”二字。凤的行路是靠翅膀,而非靠趾蹼,翅膀显然要比趾蹼略胜一筹。凤凰只有飞起来,才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当然,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起的名字。此事我并没有当面向他请教过,这只是我的臆想,不过一闪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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