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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电 影

(2012-01-07 06: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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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故里钩沉

                                  ——故里钩沉(17)

     看电影,是当年农村最重要的娱乐活动之一。起先是县里的电影队巡回到各村放映,但一年到头也轮不到一次;后来,各公社也成立了放映队,人们看电影就方便的多了。尤其是到了文革后期,人们看电影看得就更多了,几乎一两个月就能演一次。我们村分为三个大队,演电影时就叫着劲的演:你演一场,我也演一场;你演两场,我也演两场。因此,我们村最多的时候可以连续演半个月。一听说村里要演电影,人们的心里就像长了草,在地里干着活,总盼着队长下令收工。可是队长却偏偏与人们对着干,你越着急,他偏慢悠悠的:“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反正天不黑他也不演。”直到把最后一点活儿都检查过了,他才说一句:“走吧!”一听这句话,我们这些青少年就像出笼子的鸟儿,扑棱一下全都飞了。回到家,催命似的催饭。吃饱了,筷子一扔,就撒腿跑了。来到放电影的地方,早已是黑压压一片:原来,那些不干活的小孩子们,早被大人们派去占地方了。

     我们公社电影放映队由两人组成,一位叫郑凤章,一位叫梁忠起。郑凤章个头不高,胖乎乎的,戴副近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负责放映;梁忠起瘦瘦的,个子稍高一些,少言寡语的,看上去很厚道。他负责发电。当时农村大多没有通电,演电影只能靠自带的一台小型发电机。他们到我们大队来演出的时候,一般是住在我们家。因为我们家住房比较宽敞。其实,我与郑凤章原来就相识。那是在公社大搞三田基本建设的时候,电影队到工地上放映,每天晚上,我早早的就守到了放映机旁。放映的时候,我还自以为是的喜欢发些议论。郑凤章听着我的议论,知道我看过一些书,对我发生了兴趣,就与我攀谈起来,从此,我们就相识了。母亲见我们熟悉,招待的就更热情。从此,他俩几乎与我们成了一家人,每次来我们大队演电影,就住到我们家里。赶上下雨天,无法露天演电影,一些人就凑到我家,闹着让他们在屋里演。二人不好推辞,就在墙上挂块白床单,支上放映机,真的放起电影来。郑凤章还教我学放映。一次,放映时他让我放,我手忙脚乱,怎么也不行,把胶片都弄乱了,最后,还是得由他自己来收场。

     我自己平常也愿意为他们帮忙。有一次晚上演电影,临近的献县高官公社电影队放故事片《南海风云》,说好互相换着放映,我自报奋勇去五里之外的高官换胶片。大晚上,天漆黑,根本看不清道路。我用自行车驮着胶片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摔倒了,把胶片都摔出了胶片箱。我手忙脚乱的捡起来,也没有仔细检查就往回赶,到家一检查,发现四盘胶片少了一盘。结果,电影只演到四分之三就停了。郑凤章只好在喇叭里解释,说出现了一点意外,明天晚上重新演。散场以后,我与郑凤章到来的路上去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原来,在我摔跤的地方,胶片被甩出胶片箱,丢失的那一盘滚到路旁水塘里的冰上去了。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父亲直埋怨我,还是郑凤章替我解围,说不要紧,找回来就行了。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埋怨自己太粗心。可是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结果第二天晚上还真重新放映了一遍。

     因为电影,我和郑凤章还有另外一段因缘。他多才多艺,能写会画;我呢?爱好文学,因此有了许多共同语言。有一次,我到他办公室去玩,在那里遇见了县文化馆的朱振岳老师,他介绍我们认识了。过了不久,郑凤章到县里去,遇见朱振岳老师,听说文化馆要举办文学创作学习班,就推荐我参加,朱老师同意了。学习班上,我又结识了文化馆的另一位老师——孙柏昌老师,以及一大批文友,从此,我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所以,多年以后,母亲还对我说:你可千万别忘了人家凤章,要不,你也到不了今天。我连忙应声,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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