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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牛课倒说生

(2010-10-19 06:48:35)
标签:

薛立.卡刚

生命

死亡

自由意志

柏拉图

孔子

机器

杂谈

分类: 个性随笔

    牛课教主薛立.卡刚,把死亡当作哲学话题,用几十学时来讲,不免引人好奇:是讲死亡的过程吗?是讲死亡的感受吗?是讲死亡的意义吗?

    当不是。因为是,此课将无法讲。当是。因为不是,此课还有啥可讲?

    死亡是个生物学过程,哲学对此说不出个一二三。因此薛立.卡刚刚提到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的“死亡五部曲”,潦草提到其中的二三,就赶紧说自己记不得,也不需要去讨论它。

    死亡的感受是个伪命题,没死的人没有感受,死了的人虽感受却没机会说。任何声称感受过死亡的人,本质上都要么是说假话,要么是说错话。因为他既然还活着,就说明他那所谓的死亡感受,不过是濒死或假死的感受。说到底,还是生的一种感受——对死的痛苦或恐惧感受。井民曾撰文戏言,死是恐怖的,也是幽默的。

    所有感性层面的死亡都不可言说。薛立.卡刚于是选择“尝试从理性的角度去考虑死亡”。那么,从理性或价值角度,死亡是什么?薛立.卡刚从死亡的价值判断切入:“死亡是坏事么?”对此,他先不说是与不是,只说“死亡就是不存在”,然后说“对于不存在的东西怎么会有坏事情?”随即又问:“永生是好事情么?”却没直接回答,随即悄悄放过。

    薛立.卡刚聪明地意识到,按照死亡无好坏的道理,永生也说不出好坏。因为世上没有人永生,既然没有永生,又怎么说得出永生的好坏?

    由此可知,对于死亡和永生,人们都不可能说出感受,也无法做出价值判断。薛立.卡刚举例道,自己少时曾不理解飞机坠毁时,为什么不能问大人“把幸存者埋在哪里”。后来才终于明白,原来,“幸存者就是没有死”,“没能幸存下来就是死了”。这个例子智慧,但不深刻。死亡的方式万万千,未必尽是幸存,只有事故中才谈得上幸存。当然,某些医生的判断失误,某些医疗的手段正确,也可能造成幸存。但后者从本质上讲,也不是医生和医疗让生命幸存,而是那所谓的劫后余生,原本就是死亡或幸存的概率所决定。

    在“灵魂存在吗”这个话题上,薛立.卡刚的思路是先借助柏拉图。“如果灵魂活下来,它会活多久?”,“灵魂是否在我们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是否会永远存在?”……他说,“这些是柏拉图特别感兴趣的问题”。柏拉图感兴趣,问题就解决了吗?没有。解决了,今天就没得讲了。既是哲学问题,就没有个解决的时候。永远提问,永远解决,永远没有终结,这就是哲学。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薛立.卡刚还是接着柏拉图往下说。

    薛立.卡刚说,肉体当也有类似从外部控制的现象,就像人发射导弹,是从外部控制导弹。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灵魂存在?如果不存在,“控制”从何而来?如果存在,它本身又是从何而来?如果说人是上帝控制的机器,机器人或电脑是否就是人控制的机器?有没有控制机器的机器,或被机器控制的机器?……从这些无哲学慧根很难意识到的问题中,薛立.卡刚带领我们想到另一个老话题:自由意志。在上帝面前,我们有自由意志么?在我们面前,机器或电脑有自由意志么?现在没有,将来会有么?这些深层次的延续思考,我们很容易从薛立.卡刚的讲解中推出。启发于是发生。

    薛立.卡刚假定,我们即使在上帝面前,也不是个简单的执行命令的机器,我们也是有自由意志的灵肉存在。可问题是,我们那些自由意志是从哪里来的?若是爹妈给的,那么爹妈的自由意志又是谁给的?往上一直推,必然推到那个无所不能的上帝么?在无所不能的上帝面前,我们那些自由意志,还是完全自由的意志么?这也是我们听着听着就必然产生的疑问。于是再次被启发。

    在一再被启发中,盘腿坐在讲台上的薛立.卡刚眉飞色舞着,“没有一个机器拥有信仰”,“没有一个机器拥有欲望”,“没有一个机器可以推理”,“我的割草机并不想割草,虽然事实上它割了草”,“我们必须相信灵魂,因为所有的物理对象都不能推理”,“我们不得不相信灵魂,因为所有物理对象,所有的机器都没有感觉”,“人有自由意志”,“没有哪个机器人、哪个电脑能有自由意志”等等。

    在人与机器上,薛立.卡刚用了很长时间,还引用美国著名的科幻片,点出机器或机器人一旦意识到自己也会死亡时,就会产生恐惧,说明恰是人向机器或机器人注入了灵魂。换言之,自由意志是从外部注入的。只是是否上帝干的这事儿,薛立.卡刚说不冒犯同学们的宗教信仰。于是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把自由意志注入人的灵与肉。

    这好像已经跑了题,不再是说生命与死亡,而是在说生命与非生命,活物与死物。再听才发现,薛立.卡刚的谈死,原来不过是为了论生。如同谈非生命,是为了论生命。他的死亡论,本质上还是人生论。他对死亡思考,本质还是人生哲理。只不过,他延续了西方哲人在此问题上的传统,由死溯生,即把生命的意义倒过来说。他所崇拜的哲学家柏拉图有言,“哲学是死亡的排练”。这话一般人听来费解,需要相当哲学铺垫,故不必在此上枉费口舌。

    薛立.卡刚没有瞧得上眼的另一西方哲人,当代存在主义大师之一卡谬说,世上只有一个问题真正称得上哲学基本问题,那就自杀。他的意思是,不管一个人面临继续活下去有多大痛苦,多大不愿,多大犹豫,但只要他最终放弃了自杀,就说明他心里最终认定,继续生还是比立即死更值得期待。于是死亡及其表现的自杀,就是生命及其表现的人生的倒论或倒说。

    由死到生倒着说生命的意义在于,生命的严峻、严肃与严酷,会由必然、随时到来的死亡而显得壁立。假如某人被确切地告知,他的生命只有一天,那么从现在到明天,此人的人生该怎样过,便立即成为极其严肃的问题。就算人活百年,日吃干饭三碗,一生不过十来万碗,倒过来计,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吃一碗少一碗,总量是定数,分量应均匀分布,指标当科学使用。若此,所谓“吃出来的病”,本质上就是吃饭指标的超支。

    想起了我们的哲人,那位著名的孔子,在面对子路“啥叫死?”的斗胆提问时,自觉难答,便耍滑头成反问:“不晓得啥叫生,咋晓得啥叫死?”他这话的另面意思是,一旦晓得了啥叫生,啥叫死也就晓得了。从薛立.卡刚的论死亡看,孔子这种顺着说死亡,即顺着说生命,其实不过是与他不同的另一种说法。只不过,孔子的说法,是我们中国人最熟悉的说法。

    听腻了我们那种生命的顺着说,比方生命的获得、生命的成长、生命的肩负、生命的担待、生命的意义等所谓人生观的宏词大论,再听听薛立.卡刚的倒着说,倒也顿感新鲜。至少在他那种说法中,很少我们那些说法下最常见的颐指气使与耳提面命,更多我们不常听到的分析、引导与启发——尽管井民在把他的《死亡》听完后,也没有同意他那些说法中常常悄悄潜入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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