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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里撒白银(一)

(2010-10-05 09:56:45)
标签:

白银

黄果树瀑布

苗家

靓妹妹

红日

分类: 搜奇游记

   万众朝觐。举世闻名的黄果树瀑布,二号这天,从悬崖左边到右边,万千身着雨衣的游客,静静地,缓缓地,身贴身肉贴肉地,排队等待穿过水帘洞。这个长长的,彼此完全陌生的,完全出于心甘情愿汇集起来的,在彼此的生命中完全可能是唯一的临时队伍,只是围着那条水龙转一圈。纵然其间等待的时间太长久,也没人有任何的报怨,只有全体缓缓地无声前移。从来没有见过缺乏宗教情怀的本族,有过这般神圣、肃穆与庄严。这该是突然面对大自然奇观时的本能敬畏。而那长长的、缓缓的、默默前移的队伍,就在无意中创造了一项行为艺术。当地人说,因连日大雨,黄果树瀑布水量之大为的罕见。若此,井民今年的运气可会如这水量般好?

    招摇过市。千户苗寨的大街上,三五成群的苗族妹妹、大嫂,身着挂满银饰的民族服装,唏里哗啦走过来,头顶亮晃晃,胸前明光光,引无数游人驻足投与欣赏。不禁想到成语“招摇过市”。怪头怪脑地,此时这四个字竟放射出褒扬与温馨的感觉。尽管晓得那是在表演,那是街头移动的风景,但苗族妹妹、大嫂们那份从容、自信、自豪与满足,又使人不得由衷地不敬佩,敬佩她们竟能把表演还原为生活,或把生活升华为表演。在她们那里,生活与艺术无缝链接。那些个明显业余的摄影师们,在无人认识的异乡,纷作专业状,身穿多兜服,胸挂几部机,举着“大炮筒”尾随或后退着瞄准。井民晓得,他们看似在讲究取景与用光,其实是在通过镜头细看美女和美景,并努力把她们带走。

    敬酒喂酒。在那个叫阿什么的苗家小饭店,门口的楼梯是漂亮妹妹用山泉一遍遍的洗刷,直至真的是肉眼也挑不出任何瑕疵,干净得足以赛过五星级酒店的门厅,令人舍不得往下踩。吃客则无论男女老幼,一律享受壮小伙吹芦笙,靓妹妹唱山歌的隆重欢迎。在由他们鲜艳的民族服饰与热情笑颜组成的上行通道两旁,是伴随靓妹妹腕上的银镯哗啦,随之飘来的袭人香气,从两边递到游客嘴边的牛角美酒。从那一刻起,所有客人便享受靓妹妹亲手喂酒喝的待遇。尽管事先人家交待了规矩“三不”,妹妹的手不能碰,喂上来的酒不能拒,自己的身不能抬,但那种在原生态音乐和质朴热情中获得的美感,真的足以让人一时丢弃“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信条。因为那信条是人间的,而这里的规矩是神仙的。

    歌舞表演。一个大坝子,围了上千游客,看苗家妹妹的甜美,小伙子的洋盘,老头子的硬朗,老太婆的精悍,苗家歌舞的养眼、养心与养神。羡慕那些个小伙子,整个脑袋瓜子都几乎刮光光,唯独后脑勺留一撮头发,像是马尾,又像是凤翎,甩来甩去地狂奔狂跳,酷毕,帅呆。自认若时光倒回三十年,绝对立即去街上依样剃一个。惊见苗家妹妹头发有挑染,板栗色的底坐上顶着堆装饰的漆黑,古典中透露出现代,自然中闪现着妖冶。尤其是那伴随木鼓节奏跳起的“东方迪斯科”,既是激动人心的民间舞,又是令游客惊叫呐喊的健身操。事后才发现,自己是三十年首次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且是坐在湿漉漉的鹅卵石地上,就发自内心地感叹我族过得闷,大多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喝酒,不会做蜡染,不会打银镯,不会锈花衣,只会搓麻,斗地主,吹牛皮,艺术细胞稀少,诈术细菌丰富。

    意外淘碟。路边有个小店,店名“淘碟”,乐声飘扬,拥挤狭窄。心灵来电,进去一淘,果真淘得一张俄罗斯碟。匆匆听过,是新潮歌曲。晓得它要么是从网下来刻的,要么是买原碟翻的,总之是盗版的,至少是山寨的。掏钱时问,“还有么?”老板答,“喜欢俄罗斯的,肯定也喜欢西班牙的,再来一张?”不是嫌贵,是觉得那汉族老板的逻辑太奇怪,凭什么推定喜欢俄罗斯就得喜欢西班牙?就只买下这张。也不十分听得懂,但在从淘得那碟后的近七百公里路上,就一直放着,就让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反复飘荡着“姑娘,我爱你”,“外婆,别忘我”,就不时觉得眼酸,心软,感觉在巴扬手风琴侍奉下浅吟低唱的那个男人,忧伤忧郁忧愁得很可怜,很走心,也很美。

    恐怖地名。夜宿凯里当晚,网查千第二日欲往的户苗寨,于地图惊见一个叫“杀人坳”的地方。孤陋寡闻,首次听说世间有如此恐怖的地名,且还死活不肯对实施精神文明。只可惜,此地还要拐很大的弯才能进去,且不是G道,不是S道,也不是X道,多半是羊肠小道,挡车,挡人。否则,一定亲睹其寒凛洌的风采,探究何以世道变得这么深刻,它还凶巴巴得那般直言不讳。或许,真正去了,说不定会带股凛然正气和肃然杀气,辟邪,护身,百病不侵,百害不惧。

    壮丽落日。三日傍晚,从西江苗寨出来,在一个不知名的山顶拐弯处,前方天空突然冒出一轮燃烧的红日,天边的晚霞全被那轮红日染上金桔色的光芒。那气势的壮丽,壮观,壮阔,令人不禁感到此生的萎琐,郁闷,苟且;不禁想到如此红日在如此时刻,如此地点的再现,以及恰恰与井民的相遇,今生有否再有可能,就激动得想立即刹车下跪。正犹豫着刹车还是掏相机,那轮燃烧成桔红色的巨大落日,便眼睁睁地轰然坠落在天边剪影般的山影背后。庆幸眼睛把已经如此壮丽的景观永久保存,无论今后的日子怎样,境遇怎样,心情怎样,都会提取它出来用作自我打气充气与鼓励。

    极限狂飙。四日下午三点十分左右,行至重庆绕城高速某段,单行三车道,笔直,极长,左右无车,前后无活物,自估还没来得及安电子眼,禁不住就瞟了一眼方向盘后面的里程表,就为那表上的最高240动怒。妈哟,永远都够不着,标它来做甚?一生气,脚就踩了下去。只听一车怒吼,原本跑着百二的焦点,立即以沉默中猛然暴发的拉风方式积极响应,指针迅速奔向190,耳边的风声骤然改变,前方的景物飞扑过来,屁股下传递上来的感觉,既刺激,又新奇,还有点点害怕,就像人车一起进了风洞做试验,心头那个爽,无法形容,无法形容啊!随即,恐惧袭来,种种可怕的设想令那冲动的右脚抬了起来。这是井民成为有车一族以来的唯一,也是自己创下的最高行车纪录。不知今后自己还会否打破它。

    黄金白银。四天内,日行公里五百五十,总里程近两千三,平均每公里上交过路费七毛,汽油费八毛,停车费一分。平均每天贡献吃饭费六十,床板费一百,乱七八糟开支二十。关闭眼球一回想,满眼只是白花花与白哗哗,黄果树的大飞水,苗家妹妹的稀哩哗啦,壮丽的落日,是哪个砖家想出的“黄金周”哦,硬是个回收白银的好办法。当然,如上所述,井民的收获也是金灿灿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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