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艾滋病日”看电视，见MM们大方向人“发套”，还以香蕉示范 “加套”，就赞“观念进步”。“哪是观念进步？那是人类觉醒！”朋友一旁发扁言。惊问此言怎讲，朋友顺势打开话匣：“第一，艾滋发现至今，不过短短20年，就弄死2000万人，举凡当今世界，哪个病有它凶险？第二，艾滋虽发现于人类科技最发达时代，人类却对它无能为力。如今只要是被它感染，没得哪个跑脱。第三，从来还没有一病之流行，像艾滋这样弄得人不好说……”

见我对最后这句颇有点犯瓜，朋友不无得意地发挥：“现已知，艾滋主要传播途径有四：性交、输血、吸毒、母婴。而在所有四条中，性交占绝大多数，所以欲防艾滋，必先管住‘那事儿’。这就有点不好说。”见我更瓜，朋友继续：“‘那事儿’又不能不做，‘不乱做’也只是理想，向现实低头，只好往‘那事儿’的路上设道卡。”

听罢此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朋友见把我说笑，顿时成就感油然：“那套原来叫‘避孕套’，功能与目的指向‘避孕’。现如今，多数人做那事儿，已无孕可避，于是来个战略大转移，由‘避孕’转向‘安全’。”

朋友是个万金油，学问杂而不精。但嘴皮子利索，每每大学者半天抖不伸展的事情，他几句就整个一清二楚，且让人喜欢听。我不觉间被他所俘获。不觉间提及日前北大、清华不许安全套入校园，说担心如此会“鼓励性行为”。这回轮到朋友笑了：“‘入套’就是鼓励‘性行为’，那么‘戴安全带’也是鼓励‘开飞车’啰？”

龙门阵愈摆愈闹热，朋友兴致也愈发高涨：“你晓得艾滋原先确实与我无干么？可是上世纪90年代初，某地搞啥子‘内靠公章，外靠血浆’的致富工程，结果农民没有脱贫，倒把艾滋给招了来。今秋有关单位正式公布，该地目前感染艾滋者已有二万多，得病者也在万余，至于病毒携带者就更多了……”我打断道：“那我们国家这两类人好多？”朋友答：“是有个数字，可惜我记不得了。但记得起的是，当时有关方面专门解释，公布数字只会大大少于实际数字。还有，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前几天告诫，中国的艾滋正在从高危人群向普通人群蔓延。这才万分可怕。”

“啥子叫高危人群？”我不是装瓜，的确是突然短路。朋友于是逮到洗我脑壳的机会：“你连这都不懂？难得跟你费口舌。这么说罢，你我都是普通人群，‘猫猫儿’们就是高危人群。”这下我反映过来，因为此地无人不知啥叫“猫猫儿”。

末了，朋友突然得意地要我猜个谜。我说猜就猜还怕你？于是朋友说：“有一个圆形橡胶制品，套在人体的中间部位，关系到人的生命，一定要套巴适——这是个啥东西？”“哈哈，安全套！这都麻得到人？”我抢答。不想朋友现一脸正经相：“想歪了吧？救生圈！不过99%的人都会和你猜得一样，说明那玩意儿的确已高度普及。”

写于2004.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