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沈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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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沈园,又名沈氏园,位于绍兴市区,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本系富商沈氏私家花园,宋时池台极盛。园内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绿树成荫,江南景色,自对外开放以来,引来无数文人题诗写词,陆游是最具有代表的一个。
南宋诗人陆游曾在此与自己心上人唐婉相遇,奋笔题下《钗头凤》这首千古绝唱。“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认识沈园还是在课本读物里认识沈园的,也是从陆游的《钗头凤》里更深层次的了解沈园的。沈园,一处私人花园,经历如此岁月沧桑,至今仍得以流芳,全因为一个千年不老的故事。一首《钗头凤》造就了沈园的名扬,也传奇了陆游和唐婉的凄清的爱情故事。我知道名扬沈园就没有人知道这段刻苦铭心,凄凉终老的爱情。没有这段魂牵梦绕的爱情苦剧,也就没有沈园了,也许沈园和众多的私人花园一样掩埋在历史的沉河里了。
踏进沈园,小桥流水,满目苍翠,鸟语花香。走在绿荫下的石板路上,感觉到沈园的历史沧桑了,只是沈园比传说中小了许多。据说,过去的沈园比现在大几倍。由于园内建有楼台亭阁,假山池塘,环境优美,中国历代文人墨客常来此游览,赋诗作画。
在一处翠竹掩盖的青砖墙上镶嵌着两块石碑,分别刻有陆游和唐婉的《钗头凤》,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题写在墙壁上的原物了,但也是沈园的重要出去了。触摸着刻有陆游和唐婉钗头凤的石碑,感觉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是同情他们的遭遇,也不知是羡慕他们之间的那段忠贞爱情。说真的,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能有这样的爱情也是难得的。
沈园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沈园了,已经物是人非,人去园空了。沿着“葫芦池”,仿佛感觉到当年唐婉的倩影依稀的印在池子中,据说“葫芦池”是宋朝遗留下的摸样,没有改变过。登上一个很陈旧的亭子,名曰:“聘怀亭”,虽然不是原物,但也有些年头了,这一定是当年陆游喝酒是地方吧。木质斗拱的“六朝井亭”依然能看到水,试想当年陆游一定用此井水煮过差吧。
碧绿的垂柳,抚弄着“伤心桥”叫做“宫墙怨柳”;粉色的荷花,绽放在荡漾的湖面上,叫做“碧荷映日”;借助墙体,镶嵌在墙面上有一亭,青瓦滴翠,名曰:“半壁亭”。
陆游二十岁和表妹唐婉结结婚,两人青梅竹马,婚后情投意合。但却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她认为陆游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不思进取,而且两人婚后三年始终未能生养。于是陆母以“陆游婚后情深倦学,误了仕途功名;唐琬婚后不能生育,误了宗祀香火”为由逼迫孝顺的儿子休妻。虽然两个感情很深,不忍分离,但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
公元1151年的春天,沈氏园对外开放,陆游满怀忧郁的心情独自前往,却意外地遇见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尽管两人中间隔着十年的光阴悠悠,但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他们情感世界的最深处,正当陆游打算黯然离去的时候,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差人给他送去了酒菜。陆游触景伤情,怅然在墙上奋笔题下《钗头凤》这首千古绝唱:《钗头凤》:“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见之,感慨万千,一病不起,终因愁怨难解,郁郁而终!病中,唐婉提笔和《钗头凤·世情薄》词一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可惜,没过多久,一代才女唐婉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陆游66岁之后隐居故乡,过着简朴、宁静的农耕生活,但对年少时的情感总难以忘怀。
67岁时,陆游重游沈园,陆游看到当年题写的《钗头凤》,触景生情,感慨无限,再次题诗:“枫叶初丹槲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 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旧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这次题诗时,虽然沈园已是三次移主,但依然对外开放,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陆游75岁时,唐婉逝世四十年,陆游第三次游沈园:“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写下《沈园》二绝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81岁时,陆游做梦游沈园,及醒,感慨系之,在《梦游沈家园》中悲叹:“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池桥春水生。”“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82岁时,陆游对唐婉仍是年年难忘,有写下了:“城南亭榭锁闲坊,孤鹤归来只是伤。尘渍苔侵数行墨,尔来谁为拂颓墙?”
84岁,陆游去世前一年,不顾年迈,第四次游沈园。做《春游》诗:“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士,不堪幽梦太匆匆!”
陆游把对唐婉的怀念都寄托在沈园了,他一生写了200多首关于沈园的诗,但每一首诗自然离不开对唐婉的思念之情在里头了。临走的时候,我站在有郭沫若题写的“沈氏园”门口,伫立了好久,心中的滋味让大家各自揣摩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