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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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小的时候,正是食物匮乏的年代,也正是粉碎“四人帮”之后,改革开放的之前。那时候,没有什么多少可以食用的,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即便是剩的衣服也是哥哥穿后丢下给弟弟穿,姐姐剩下的给妹妹穿,即便是新的衣裳也都是些灰的,蓝的,没有多少花样,没有几种颜色,黄军装变是人们的奢侈品了。
在乡下十几岁都下地干活了,夏天帮大人收割麦子,拾麦子,晚上躺在麦秸垛上看场,数星星。收麦子的时,那时哪有什么水果,弄半个黄瓜也是幸事了。那时有一分钱一块的冰糕,可甜了,但那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了。更多的时候是口渴了,嘴对着浇地的井管子,来几口凉丝丝甘甜的井水,那感觉比现在的矿泉水好喝多了。秋天帮大人搬玉米秸秆,装玉米棒子,浇地种麦子,最开心的莫过于刨花生、刨红薯,这是最高兴的事了。刨花生的时候,不但能大把大把的吃花生,而且偷闲的时候去地里逮“油葫芦”就是学名蝈蝈了。蝈蝈不仅叫的好听,即便是烤着吃,也特别的想,真的是美味了。刨红薯也是一样,虽然刨了几下就刨不动了,但是吃总能吃个够了,那时的红薯也就权当水果了,偶尔也爬到距离不足百米的葡萄园偷几串涩而泛青的葡萄。
田间干活也有歇晌的时候,累了半晌的大人会躺在渠沿上遮着柳荫,迷上一觉。小孩子们却并没有干活的累意,不是去渠旁的蒹葭草上捉蜻蜓,就是在渠沿上刨毛草根吃,可甜了,偶尔也能碰到几个涩儿带甜是野桑葚,那味道比现在的草莓可好吃多了。秋天也有野果的,荒芜的坟头上会结出很多枸杞,也有一种很小的红果,现在叫不上名字了,最多的要数杜梨树了。杜梨形似梨,但要比梨小的多了,圆圆的,几个一簇,满树都是,青青的,偶尔也能微红,但吃起来,很色,微甜,现在想起来,嘴里还是有一种涩涩的感觉呢。有时候,也会跑到荆棘丛生的漳河古道的沙滩上去偷枣,沙丘上、溪水旁,满树的红枣是那么的诱人。摘上几颗细长的红枣,拿在手里能欣赏半天也舍不得吃,偶尔做梦都还能梦见,可惜现在已经是丘平数无了,唯一有的是风沙肆无忌惮的刮着。郁郁葱葱、小溪潺潺、鸟语花香、瓜果飘香的沙滩只能在梦里见了。
一个小村里,有一座三层楼,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全县的高层建筑了,即便是县城也没有。当时住过知青、跳伞并、石油勘探队,后来当过学校,大队部,现在已经荒废了,除几间放着零星物件外,破烂不堪的门窗连风也挡不住了。我好久没有进去过了,偶尔路过,也只是望上一眼,身影便迅速离开了。
记得大队有一个油厂,后面有地,干活饿了的时候,总会有人翻过墙头,偷几块榨完油用来做做肥料的棉籽饼子,啃着可香了,就是啃半天也啃不了多少。不过,有时候也能偷到几块花生饼,这个要比棉籽香多了,尽管没有什么营养,但搅在嘴里,那个香啊,要比现在在锅巴好吃百倍了,那种感觉,就一个字“香”。现在吃什么都没有感觉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包括洋快餐,什么肯德基、麦当劳、汉堡,吃什么的感觉也没有了,也许那就是我童年是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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