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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言片語/齊鳳池2012--7--7

(2012-07-07 12:5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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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评论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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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言片語/齊鳳池
2012-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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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鳳池
  
  我記得,俄羅斯著名女詩人茨維塔耶娃說過:“我知道維納斯是手的產物,我是手藝,我懂手藝。詩人從職業和手藝轉向科學,從已知世界轉向尚待認知的世界……詩歌中加入手工的味道,才有柔和力。”
  詩人是手藝人,詩歌創作應該出自心靈和詩意,而不應該出於複製和加工,機床上加工出來的產品,類似克隆的羔羊。而手工出來的才有親和力。
  在詩人隊伍中,有人分出了類別詩人,這種分法我不贊成。特別是知識份子寫作和民間寫作,口語詩寫作和傳統詩寫作,純詩和漢詩寫作的諸多說法。其實都是詩人,沒必要帶各種標籤,應該從文本上區分合適。所以,我們不能說李白和白居易誰高誰低。或者說西川和於堅的作品誰好誰壞。
  因為,詩歌可以有高低,內容可以有深淺,但詩人不能分幫、分派,立山頭。
  西川是知識份子寫作的代表詩人,知識份子寫作是對文化的深入和包容,對文明的理解和頓悟,對靈感和激情的匠人般的剪裁和佈局,對詩歌本質的探索及認識,有很職業的特點和造詣,這是有目共睹的。從語言和修辭上看,知識份子寫作,不僅僅關注意象,句子,象徵,語境,隱喻等等因素,而且更注重文化的,藝術的,理念的,高蹈的直到象牙之塔。
  于堅是口語詩人的典範,他的口語詩是反隱喻的。口語詩更重靈感,重生活,輕知識。在詩的表現手法上,於堅的口語詩不僅拓寬了詩的領域和空間。同時改變了漢語詩歌在使用語言上的傳統習慣和向度。
  在題材的選擇上和技術的操作上,口語詩更關注的是大眾化,平民化,生活化和表像化。而知識份子寫作關注的是歷史的,思想的,純語言的和抽象的,是與世界詩歌語境連接技術運用成功的先驅者和成功者。
  知識份子寫作大氣,厚重,知識的礦藏量不可忽視,他們的手指早已觸摸到世界詩歌之塔的頂端。那上面有一代大師穆旦等人的指紋。
  而口語詩人的平民意識,注重生活化,關注小人物,用細膩生動的筆法描繪細節,更體現了民族性和時代性。因此說,口語詩的功能也是巨大的,是不可小覷的。他們在與時俱進的過程中,不斷更新人們說話的方式,用耐心不斷地洗刷人們說話陳舊的舌頭。
  我始終認為,知識份子寫作和民間寫作就象小提琴和二胡,油畫和宣紙寫意畫一樣各有特色,各有千秋。
  作為一個詩歌寫作者,或者說詩人,在大洋錢說話的今天,決不能把寫作當作今天的一種最高雅,最貴族,最時尚的榮耀來標榜炫耀自己。現在已經不美女圍著詩人轉的盛唐時代。如果,那樣就是對《詩經》、《雅歌》的一種美麗的傷害,也是對自己本身的傷害。在金錢、物欲、權勢的面前,沒有一個統治者是滿意詩人的,也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詩人願意跪到在權勢和金錢腳下的。在這些誘惑面前,詩人首先要保持自身的清潔,心靈的乾淨,詩歌的透明。在它們面前不應該謙遜,要坦坦蕩蕩,表現出胸懷大大度。要敢於承認“我”就是一個詩人,一個有人格和良知的大寫的人!
  當詩人的詩歌遭遇到直白,生硬,冰冷的言辭攻擊時,不要覺得面子發燒,我們要象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用心靈去聆聽上帝的教誨。不要學法庭上善辯的律師。人們都說詩人愛面子,愛虛榮這是詩人天真的弱點。不過,一個成熟的詩人在經過反復修煉後,會逐漸摘掉虛榮的面具修成正果。
  在我接觸認識的詩人中,有很多詩人不喜歡讀別人作品。在評價別人的作品時,也總是從詞典裏挑選最漂亮的辭彙做無成本的給予。這種無成本的奢侈饋贈不僅傷害了對方,其實等於給自己很舒適地塗上一層耀眼的胭脂。這種詩人,我認為他是偽詩人。
  我經常說,有的畫家畫了一輩子也成不了大畫家,有的是工匠,有的是民間藝人。詩人也是如此,有的寫了一輩子詩也沒有成為詩人,就是出了幾本詩集也算不上詩人。這是多種元素定格的,它包括個人的修養、素質、知識的含量、先天的才氣等等。當詩人寫到一定程度時檢驗詩人重量的不是天平上的砝碼。而是檢驗他們的綜合實力,至於寫什麼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寫,你的詩呈現了什麼,如果你寫了很多的詩歌,沒有一句被讀者記住那是很悲慘的事。詩人劉春說過:“當詩人寫到一定程度時候,檢驗詩人水準的是詩歌之外的東西。”我認為這話說的在理。其實,說白了,寫詩就是一種語言的較量,是語言和詩人本身的較量。是一個去偽存真的較量。詩人在寫作中,一生都在給自己設置語言的障礙,然後在清楚語言中的雜質和障礙,這種反復的過程,就是向死而生的過程。因此,詩人選擇了詩歌就是選擇了自討苦吃。
  有人說,短詩能殺人,三五行,四六句就達到目的,如果達不到目的,否則就是自殺。老詩人宮璽有一首短詩《玉璽》“刻你的是刀,印你的是血。”我不敢說是短詩的典範,但也算是詩歌中的精品。
  短詩首先要短,要以小見大,有歷史感,靈感在前技術在後,題材在互不損傷的情況下,又互相彌補。短詩具有抒情的血肉,又有思想的筋骨。短詩更講語感,語感是詩歌的呈現形式,象古老的詩經和亙古的山歌。馮夢龍說過:“但有假詩文,沒有假山歌。”陝北有一首信天遊給印度詩人泰戈爾唱了一個大突然。他對徐志摩說,中國沒有好民歌,徐志摩信手拈來兩句“高山上蓋廟還嫌低,面對面坐著還想你。”使這位諾貝爾文學獲獎大師來了一個大突然。連聲說,妙、妙、妙!
  詩歌不講長短,只注重內在的本質。詩人在追求短詩的過程中更應該追求詩的意境和語境。語境是母語中的黃金,意境是看上去很近的那種遠。賈島的“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就讓我們咀嚼了幾千年。
  詩歌學者分析認為:郭沫若的詩風傳承了惠特曼和歌德的基因;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流淌著濟慈的神韻;艾青的風格延伸了拜倫和葉賽甯的文風命脈;穆旦的詩句裏隱隱約約顯現艾略特和奧登的音容;戴望舒的《雨巷》裏行走著許多後象徵派濕漉漉的身影。儘管一家之言,卻為讀者精心排列出詩人的風格索引。
  我不敢妄談是誰傳承了誰的精髓,但我認為,詩人的風格不是模仿的,也絕不是詩人精心設計出來的。詩人的風格,是詩人精神氣質獨有的流露和呈現。
  西班牙詩人馬查多說:“詩是憂鬱的載體。”詩人把握不住自己命運的走向。他們的命運一部分掌握在權貴之手,一部分掌握在讀者的心理。詩人對自己的生存環境不能調和平衡,他們在人群中被視為另類,他們在說第一句話時也許就犯下了語言精闢的美麗錯誤。他們說不清是母語排斥了外來詞,還是形容詞替代了動詞的功能。
  詩人的天性與詩人自己作難是與生俱來的。他們能使詩歌達到極致並相應的對稱,卻不能調控自己的寫作和宿命。這也許就是一些出色詩人自殺的原因。也許,詩人選擇了詩歌,就意味著選擇了寂寞和自討苦吃。或者尋找死亡方法和理由。
  詩的精神不在於現實的揚棄和創造,而在於超越一切,包括詩歌本身。詩的力量不是啜泣大海的枯竭,岩石的糜爛和天空的塌陷。《卦詩》說:“提著自己的頭髮飛離地面”。詩的力量是引領日漸迷茫的人類,早日回到失去的精神家園,找到早已失落的童心。
  如今詩歌的發展和走向,一方面體現出了詩越來越不象詩,卻是最好的詩。另一方面,有的詩越來越象詩了,而恰恰又不是好詩。正如詩人艾略特所說:“越是有創造性的詩人,越是要突破既成的規範,把詩寫的不象詩,可後來,往往被人發現是最好的詩。”
  詩歌不是即興而作或氾濫無形的結果。詩人要打破靠靈感寫作的神話。不要用靈感愚弄自己和別人。
  但我並不懷疑靈感在詩歌創作中的推動作用。瞬間的思維律動是可以點燃詩歌火苗的。而一首詩的誕生,更需要心智和技藝的經營。讓靈感得到充分地沉澱和凝縮,得需要心智,只有這樣,詩歌才能獲得寬廣的輻射力和更強大的穿透力。
  詩人是這個世界殘存的最後一批擁有童心的人。詩歌是他們獻給人類天真的童話。
  詩,就是對詩人自身價值的證明,詩的品質,就是詩人的品質。詩中充滿了詩人的靈與肉,詩被利刃劃開,詩人的心在流血,詩人的心在疼痛。帕斯說:“要使這個社會變成人的社會,就必須聽聽詩人們的聲音。一個新社會要想對人有一個清楚的概念,就必須注意詩人的詩。”
  如果沒有《詩經》就沒有漢文化。
  如果沒有《聖經》也就沒有希伯萊人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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