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齐凤池
齐凤池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84,333
  • 关注人气:1,000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詩人的命運/齊鳳池2012--7--7

(2012-07-07 12:53:21)
标签:

诗歌评论

杂谈

http://ntimg.inetfile.org/ntimg/page/9.jpg
 
詩人的命運/齊鳳池
2012-07-07
 
http://ntimg.inetfile.org/ntimg/bline.jpg
http://ntimg.inetfile.org/ntimg/plurk.png 
齊鳳池
  
  俄羅斯女詩人茨維塔耶娃的命運在全世界詩人中算是最慘的。她的丈夫是白軍的一名高級軍官,十月革命勝利後,她的丈夫流亡到國外。幾年後,他悄悄地回到國內與家人團聚,結果,逮捕後,被槍決了。詩人的女兒也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亞,唯一的兒子在二戰中也為國捐軀了。詩人帕斯傑爾納克在詩中這樣寫到:“她把頭伸進繩套,如同把頭埋進枕頭下麵。”她永遠的睡去了。
  我究竟算不算詩人,我不敢肯定。但在近半個世紀的歲月裏,我幹了近三十年的寫詩勾當。我寫了近千首詩,發表了近百萬字的作品。國內的《詩刊》、《星星》、《詩林》等詩歌大刊物露過多次臉。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香港的刊物也發許多詩歌隨筆。分行的文字浩浩蕩蕩擠進多種文本。各種榮譽證書排得整整齊齊佇立在書櫃裏,紅得很清冷。至今,我也弄不清我算不算個詩人。
  我曾經直率地說過一句傷人自尊的話,有的人寫了一輩子詩也算不上詩人,儘管他出了幾本詩集也算不上詩人。他只能算是一個將文字分行排列比較熟練的人。
  而真正的詩人,也許一生只寫幾首,甚至就發表了一首,他也是個響噹噹的詩人。比如唐代的張若虛,他的《春江花月夜》載入了中國文學史,朗朗上口幾代人。其實,我寫詩三十多年了,我並不指望今後有多麼榮光,活的有多麼風流倜儻,我只希望我的詩能讓人記住幾行,我希望我的詩歌能活得比我更長。
  儘管如此,我仍然不敢說我就是個詩人,但我的命運卻和寫詩有關。
  在三十年的工作中,我從事過多種專業。我下過鄉,打過鐵,教過書,當過油漆工,幹過美工,當過秘書,做過記者,還在路邊賣過西瓜,我先後調動過十幾次工作,下崗的綬帶我光榮地佩戴過三次。
  在下崗寒冷的日子裏,我靠詩歌的火苗取暖;我用筆尖上的爐火溫暖著精神的家園;我用詩歌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血液深處和透明的良心。
  我在幼稚園時,我用血液的顏料為孩子們描繪出一幅幅天真的童話樂園;
  我在酒廠時,我用智慧醞釀出一份酒香味濃的醉人的廠報;
  我在報社時,我把腳印發表在了燕趙大地的每個角落;
  我在路邊賣西瓜時,我稱出了良心換來了一把把乾淨的錢。
  一路風雨,一路艱辛,坎坎坷坷走過了大半生。
  博爾赫斯說:“對於一個詩人來說,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詩,他就是為詩而存在的。”
  經過幾次跌倒爬起再站立,我終於像一個不太順手的工具,被人重新使用。總結三十年坎坷的經歷,我悟出了詩人命運坎坷的根源所在。我曾經對朋友說過,是寫詩害了我,又是寫詩救了我。假如我不寫詩,也許不會招來這麼多不幸;假如我不會寫詩,也許不會再有人接納我。這就是矛盾的雙重性。
  不管受幾次磨難,我始終堅信自己的信條,如果僅僅受到一次打擊,就不再寫詩,我將失去我生存的價值和擁有的位置;我寧願讓人們永遠把我忘記,也不願人們忽視了我的詩歌。
  在第一次下崗時,我扮演了一個漢子的形象。我把我的三分之一希望奉獻給了兩位女同事。我沒有指望她倆如何如何感激我,我只是不願看到兩位剛為人母的女人在我面前哭鼻子抹淚。
  第二次下崗是莫名其妙的。我在家休息了一年,但心裏始終隱隱作痛。我利用這段疼痛的日子,寫出了許多反映現實的作品,在國家級和省級以上刊物發表後,引起了社會反響,被人們稱為重金屬。因此又得到了領導的重視。
  艾略特說過:“如果你不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你將會毀滅;如果你僅僅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你也將會毀滅。”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在浪漫與抒情之間,我精心建構自己的詩歌宮殿。《寧靜的山村》、《音樂天堂》、《知青歲月》、《我記憶的汶川》、《農曆情懷》等組詩,在一些大刊物上紛紛亮相,再次產生反響。創作有了收穫,而工作的責任田又出現了旱情和蝗蟲。我第三次披上了下崗的綬帶。這次的佩戴是深刻的,是終生難忘的。在上司面前,我學會了低頭。我認為,暫時的低頭是為了滿足基本的生存。今後的抬頭是為了更高的生存。其實,在上司面前,無論是低頭還是抬頭,都是為了生存。在生存和死亡兩難之間,來自最基本欲求和精神欲求都得不到滿足時,憤怒向雪崩一樣隨時都會發生。
  經歷三次下崗的洗禮,我用純潔的思考向企業文化理念的宣導者說句心裏話,一個和諧文明進步的企業,文化工作的管理者,如果不注重一個詩人的社會功能是危險的;如過分注重詩人的社會功能也是危險的。企業雖然不是詩歌的製造工廠,但企業應該製造出象詩一樣精美的產品。我還想說,如果一個幾十萬人的大企業,連一個詩人也沒有,我敢說這個企業肯定有問題;如果這個企業養著很多詩人,我更要說,這個企業的領導者大腦裏更有問題。
  當企業文化工作的管理者在把握不好詩人的脈搏時,請提前向繆斯女神發個資訊,請求指教。
  在詩人的群體裏,我雖然是個弱者,但我還算是幸運的。比起茨維塔耶娃,布羅茨基,龐德等大師們的命運,我只算是遇上一個因視力偏癱而分不清良莠的郎中,誤診為精神小疾的另類罷了。
  詩人布羅茨基被俄羅斯作家協會驅除出國,女詩人阿赫瑪托娃寫信給美國作家協會,請求他們的幫助。美國作家協會不但給予了布羅茨基精神上的幫助,而且在物質上也給予了很大的援助。1987年,布羅茨基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了世界級的大師。
  詩人的命運是不幸的,也是萬幸的。一切不幸不應怪罪詩人,也更不該怪罪詩歌。究竟怪誰,歷史自有公論。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