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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转载) 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记王珮瑜

(2017-02-06 20: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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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国戏曲
这篇文章记录了当年《二进宫》倒好事件。

(这应该是一个广播节目的整理稿)

片花:她是新中国京剧界培养的第一位女老生。曾经不知道余叔岩为何人的她,是怎样变身为当代舞台的孟小冬?又是什么原因让她辞去上海京剧院的领导职务,走上京剧市场化的探索之路呢?欢迎收听今天的《百姓故事》——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
    (压混出电影片段)现在您听到的,就是前一段热映的电影《梅兰芳》,故事中章子怡饰演的孟小冬和梅兰芳演绎了一段“传奇爱情”。而电影中为孟小冬配唱的,就是上海京剧院的著名“女老生”,有着“小孟小冬”之称的王珮瑜。今天我们节目的主人公就是王珮瑜,故事要从2006年元旦的一场演出说起。

    话说这天,在上海天蟾舞台,传统京剧《二进宫》生旦净三个行当的对唱正在上演,舞台上的三位主要演员分别是王珮瑜、刘铮和耿露。熟悉京剧的朋友可能会为这样的组合叫绝,怎么说呢,这三位分别是女老生、男旦和女花脸,也就是说,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和演员自身的性别都是相反的。这个演出够有创意的吧,现场的观众自然是带着满心的期待买票入场,但是演着演着,台上的王珮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台下的叫好声越来越少,戏迷们开始是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之后干脆是相互大声的议论起来,到最后,王珮瑜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录音:男旦女老生女花脸在一块演出,创意点子是很好的,但是这个技术问题解决不了,所以这个问题出了之后,现场的观众就叫倒好了,我从来没遇到过。
    观众叫了倒好,这对于演员来说可不是小事啊,更别说遭遇这个事情的,是早已经成角的王珮瑜啦。其实,观众到底为什么叫倒好,王珮瑜是心知肚明,刚才她不是说了吗,“技术问题解决不了”,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能难住了这个著名的女老生呢?
    录音:因为男旦的调门非常低,女老生女花脸调门非常高,在这个问题上没协调好,而且刘铮到上面他说我调门上不去,都是高腔,他只能唱D调。二黄唱D调,对我来说,我是二黄唱G调,差三个调门,那就基本上是在那叹气呢。
    这还真是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二进宫》这出戏,从“千岁爷进寒宫休要慌忙”到“各自分班站立在两厢”一段,老生花脸完全按照自己的调门唱。而后马上更换青衣的胡琴,一直到全剧结束,当中都没有换调门的时间和机会,所以老生花脸再开口的时候只能随青衣的调门唱了。我们平时所看到的《二进宫》大多是女旦角和男老生男花脸的组合,在调门的问题上不会觉得别扭。而作为男旦的刘铮和女老生王珮瑜,一下子差了三个调门,这在王珮瑜的舞台生涯中,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录音:因为,我又没有唱错,也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就是调门太低,声音特别低,因为观众是买了票听你演出,你们怎么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人家就受不了了,这个问题,谁也没错。观众不管你,人家说,你们如果认为调门的问题解决不了,你们就不应该唱,你唱就应该为观众负责。这是你在演出之前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要说观众的说法也对,人家花钱是为了听个过瘾,你演员既然知道有难以克服的技术性问题,为什么还要这么演呢?可这个尴尬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凑合着唱了。那天的后半场戏,就是在一片倒好声中完成的。散戏的锣鼓是打完了,可是观众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录音:(当时观众不让你们走?)就让我在唱一段,那意思就是说,我要为此付出责任,我要为此承担责任,我就觉得这个责任不应该是我承担,所以最后闹的很不愉快,如果当时我唱了一段,可能这个事也这样了了,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唱了一段也就是承认,这是我错了。我就觉得我为什么要来承担这个事。然后我甩头我就走了,我就卸妆,就走了。
    王珮瑜以为一走了之这事就过去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场不欢而散的演出经过媒体的报道,越闹越大。就在这时,上海京剧院出面了。有朋友会说了,有单位给兜着,王珮瑜的压力应该就小多了。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京剧院说啊,这场演出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呦,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珮瑜不是上海京剧院一团的副团长吗?怎么这演出跟京剧院没关系呢?
    感情这个时候的王珮瑜早已经向单位提出了口头辞呈,成立了王珮瑜戏剧工作室,自己挑班演出了,说白了吧,就是干了个体了。难怪人家京剧院得把责任撇清了呢,也难怪现场的观众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王珮瑜呢,因为你现在不仅是主演,而且是整个演出的负责人。那么,当时也就是27、8岁的王珮瑜怎么就敢辞职单干呢?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1978年,王珮瑜出生在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苏州,儿童时代就展露出艺术天赋。最初,是喜欢唱戏的舅舅把她带进了京剧的大门。王珮瑜一开蒙学的是老旦,才几个月工夫,她就以一出《钓金龟》获得了江苏省票友大赛的第一名。逐渐的,王珮瑜这个名字开始被当地的戏迷所熟知,电台电视台也经常请她去录音录象。有一次在电台录制节目的时候,王珮瑜正巧碰到了当地的京剧老生名家范石人,这范老师一听小佩瑜的演唱,顿时是眼前一亮、耳边一震啊。
[转载](转载) <wbr>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记王珮瑜
    录音:这个范老师就问我,这孩子条件挺好的,你是不是想学学老生,我就说,恩,我很喜欢老生,他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流派,我说我知道于派,哎,他说好,我就是教余派的。
    这范老师一听,更是高兴啦,这小姑娘喜欢余派,自己就是教余派的,他觉得,跟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有缘。可范老师哪知道啊,王珮瑜嘴里说的“于派”跟自己所研究的“余派”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录音:其实当时我的脑子里的于派,是于魁智,这个时候于魁智当红,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他,觉得扮相嗓音很让我喜欢。确实这时并不知道余派是余叔岩。(出余叔岩于魁智唱腔录音)
    好嘛,这是哪跟哪啊,此“于”非彼“余”啊。余叔岩是光绪年间的人,他在全面继承谭鑫培艺术的基础上,进行了较大的发展创新,创立了“余派”,孟小冬就是“余派”传人;而于魁智呢,1961年生人,是中国京剧院的老生演员,到是,他主要攻的也是余派。
    录音:当时这个范老师以为我说的是余叔岩,就歪打正着啦。后来去他家里,他就说余叔岩,我这才知道。后来,跟范老师改老生之后,他就拿出一套余叔岩的“十八章半”,说你就应该学这个。
    在范石人老师的指点下,听着余叔岩先生留下来的十八张半唱片,王珮瑜一学就是四年。1992年,在老师的鼓励下,小佩瑜报考了上海戏校,准备走专业京剧演员的道路。报考戏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也要过关斩将啊,王珮瑜遇到了没有想到的阻力。
    录音:头一关,就说,可能我们不要。头一关就是性别的问题,行当的问题,年龄的问题。
    王珮瑜当时已经14岁了,而戏校招收的学员一般不超过10岁,因为14、5岁的孩子,骨骼已经开始定型,对练功非常不利。可年龄问题还不是最挠头的,关键是性别。王珮瑜是个女孩啊,可他要报考的行当是老生,是男性角色。要搁票友只是自娱自乐,当然没有什么,可建国以来,作为培养专业戏曲人才的戏校,还从来没有招收过男旦或女老生。所以,王珮瑜吃了闭门羹。
    录音:我没打退堂鼓,这时候的我是一个心眼,就是想唱戏,而且你让我唱别的行当,索性就别干了,必须要唱老生,这个决心是下的非常狠的。
    为了能让小佩瑜进入戏校,范石人老师可是没少走脑子,他找到了同样是京剧名票的《新民晚报》记者翁思在——就是前一段时间在《百家讲坛》讲梅兰芳的那位,找他商量这事怎么办?翁思在说,招收女老生是个打破传统观念的好事,应该助王珮瑜一臂之力,于是就大胆写了篇报道。
   

    录音:标题就是,苏州女孩演义孟小冬惟妙惟肖,戏校可能破例招收女老生,王珮瑜可能成为建国以来戏校招收的第一个女老生。戏校领导一看,行啊,那就来吧。   

[转载](转载) <wbr>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记王珮瑜  最后,上海戏校是以招收师资的名义,破例录取了王珮瑜,她也成为新中国建立后戏校培养的第一个女老生。经过七年的勤学苦练,王珮瑜已经以优异成绩从上海戏校毕业,并以第一名考进上海师范大学表演艺术系,继续深造。京剧表演艺术家谭元寿有一次看到她演出的《搜孤救孤》时说:“这不活脱是当年的孟小冬吗?”。(出王珮瑜唱腔)
    录音:当然其实一种捧我的话,因为孟小冬学的是余派,我学的也是余派,因为他解放之后就不在内地,很多人很多年都看不到她的演出,后来我的出现就勾起了很多人对她的怀念。
    简短截说吧,毕业后王珮瑜进上海京剧院工作,因为业务出色,而且善于思考,属于有想法的年轻人,所以,她在26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京剧院一团的副团长。不过,就在大家都认为王珮瑜前途无可限量的时候,她却选择了辞职。顿时,整个京剧院是议论纷纷。
    录音:你不要这些东西,你就想走,很多人就觉得,哎,这孩子,好象有点不大知好歹。
 是啊, 14岁才正式学戏的王珮瑜从艺道路没经过什么坎坷,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个女老生,26岁就当上了副团长。这在长久以来论资排辈的梨园行里,可是前所未有的啊。那么,这王珮瑜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片花:她是新中国京剧界培养的第一位女老生。曾经不知道余叔岩为何人的她,是怎样变身为当代舞台的孟小冬?又是什么原因让她辞去上海京剧院的领导职务,走上京剧市场化的探索之路呢?欢迎收听今天的《百姓故事》——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

 

    刚才咱们说到,王珮瑜放着好好的副团长不干,到底是为什么呢?
    录音:要进行一些体制上的改革和独当一面的想法,不是说在当了团长以后,我在戏校三四年级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就觉得这个京剧的市场应该有人去做。
    “改革体制、独当一面”,您听听,这口气可真是不小。感情王珮瑜是想弄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工作室,进行一种不同于目前演出形式的全新尝试。
    录音:本来最早的愿望是上海京剧院王珮瑜戏剧工作室,而且我承诺每年向京剧院上交多少钱,但是你得给我人和演出需要的东西,这个方案否掉了。他们说,你要是走了,张三李四都要走怎么办呢?都让我们支持怎么办呢?不就乱了吗?
    其实啊,在王珮瑜之前,于魁智等名家也办过以自己名字为招牌的工作室,著名青衣张火丁的工作室发展得还有声有色。不过,人家那些工作室都是挂靠在中国京剧院,以国企形式存在,拿的还是国家工资。上海京剧院不同意王珮瑜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批准了王珮瑜工作室,明天张珮瑜、李珮瑜都提出同样的要求,你同意不同意呢。可王珮瑜左思右想,觉得这样的尝试,没什么不对。
    录音:小团队的编制非常灵活,我跟着上海京剧院出去演出,起码四五十人,舞台装置,灯光,剧务,我自己弄的话,我一般带十个人左右,我可以唱三天大戏,(一个是四五十人,一个是十几个人,省的人在哪,龙套?)对,底包你自己不用带,全国所有重要的地区都有京剧院团,你只要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带齐了,基本上就能唱起来。一个是给,接我们这个演出商,减少了很多经济上的压力,也让当地的剧团能经常换新鲜的血液。我只需要负责这几个人的衣食住行,劳务费演出费就行了。
    确实,目前国家剧团到外地演出会有好几十人的队伍,交通、食宿、收入……那开销可大了,龙套也要跟着长途跋涉,而实际上在当地找龙套演员要经济得多。王珮瑜希望成立的工作室,固定人员只有化妆、鼓师、琴师和主要配角,每个人的月工资有一两千块就可以了,余下的收入全部按卖座分成。
    录音:想来想去,这个事还是一个好事,还是一个积极的事,所以我就决定要做一做。后来我就跟院里提出来,一方面我不是说,不识抬举,年纪那么轻,领导那么重视你,结果你还跟领导叫板,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趁着自己还年轻,想出来搏一搏,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因为京剧院不同意自己在团里搞所谓的个人工作室,2004年10月,王珮瑜提出了辞职。不过,因为当时她正在中国戏曲学院的京剧研究生班进修,各种关系没法办理,所以京剧院没有同意她的辞职要求。但是,2005年的元旦,以“王珮瑜戏剧工作室”为名的第一场演出,仍然按照计划在武汉开演了。(出王珮瑜唱腔)
    湖北是谭鑫陪和余叔岩的故乡,作为老生演员,又是余派的老生,王珮瑜觉得,武汉应该是她的福地。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演出,从剧场的选择、演员的阵容、戏码的敲定,完全由王珮瑜直接和有关方面接洽,而演出的票房收入,也完全是自负盈亏。龙套、乐队都是“租借”武汉京剧团的,王珮瑜只带了几个主要演员和一个琴师一共12人,就好象早年间名角挑班唱戏一样,在汉口打响了头炮。
    录音:应该说是实现了个人工作室在演出打炮的第一次成功,这个成功是名和利的双收。其实我们要的价钱很低,也就是京剧院平常出去的价,但是这些钱,足够大家分,还略有赢余,而且是没有一分钱赞助,所有的,挣的钱都是从票款里出。如果营销做的好,市场规范的话,剧目合理的话,完全可以做到赢利的。
    有了挑班走汉口的第一次成功,王珮瑜一鼓作气,以“工作室”的名义接连在山东、天津等地演出,又在上海演出了全本《伍子胥》,还率队赴香港艺术节演出,全都实现了赢利。可有的朋友会问了,前边不是说了吗,上海京剧院并没有同意王珮瑜辞职啊,也就是说,她还是京剧院的演员,可她这走南闯北自己挑班,团里的演出怎么办呢?
    录音:(基本不参加团里演出了吗?)不是我不参加,是它不让我参加了,它觉得也不必去找你了。他是以不变应万变,你不管怎么闹怎么折腾,我就这样,我也不支持你我也不反对你。
    上海京剧院对于她的做法不以为然,王珮瑜和京剧院的关系渐行渐远。而与此同时,王珮瑜发现,自己的工作室也出现了问题。
    录音:问题是常态的演出,比如纪念什么什么,有什么主题的演出,这种演出都好办,常态的,比如我们要找一个场地,每天演出这就难,或者一个月演十场,这就难。我们这个小的运做班子,平常有一定开销,如果平常没有固定的稳定的收入的话,维持的话还是有困难。
    除了维持日常运做的资金出现问题之外,王珮瑜作为工作室的灵魂人物,可以说事无巨细、事必躬亲阿,这让她这个还不到30岁的姑娘感到焦头烂额、力不从心了。
    录音:京剧院的演出是统一给安排,我准备专业上的事情,其他都不用管,卖票好不好,观众反映好不好,我没有任何责任。可是你要出来的话,我作为主演领头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做,跟人谈价钱,谈日程,我唱什么戏,跟谁唱,专业上的事,你得自己想,行政上的事你也得自己想。
    是啊,你光看到了小团队运作所节省的成本,却没有考虑到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工作是不是能够吃得消呢。一个人又要当好企业家,又要当好艺术家,对于王珮瑜来说,难度确实大了点。就像咱们在节目开始所提到的那场不欢儿散的演出,就是因为,光想怎们找噱头、找卖点,而没有考虑到艺术本身的规律。

 

[转载](转载) <wbr>一次没有完成的实验------记王珮瑜

 

    咱们还把话头拉回到那场演出,虽然当天王珮瑜是拂袖而去,但事后,她还是在自己的官方博客上写了一篇“致2006年1月2日上海天蟾舞台全体观众”的公开信。在信中,她对于当天演出的失误,作了详细地解释,并接受所有观众的批评和指责,希望这样令观众不快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出现。吃了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倒好”的王珮瑜,事后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录音:我觉得我的专业是演员,其它的事我可以懂我可以参与,甚至将来可以做制作人,但是我觉得有些风险没必要完全要自己去抗。后来回去跟院长谈了一次话,作为演员也好,作为晚辈也好,当时出去是我,现在回来,同样的姿态还得去跟他们谈去,院长的意思就是说在外面是很艰苦的,能靠着这你就靠着这,那就回来呗。没有失败还是成功的问题,因为这就是一种尝试,而且我知道这条路必然是走得通的,如果条件成熟的话,还是要走。(出王珮瑜唱腔)
    王珮瑜戏剧工作室的招牌暂时摘下了,一场没有完成的实验暂时终止了,但她的这次尝试,让人们看到了在很多院团中艺术资源配置的不合理性。实际上,我国一些更早进入市场的艺术门类,如影视、绘画等行业早已出现了“个体户”。王珮瑜辞职走市场,是传统艺术从业人员的一种探索,这种探索的无果而终,关键是条件还不成熟,如果没有演出公司的扶持和成熟的演出机制,戏曲演员不管以什么方式走市场,都会有很大风险。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却一不可,营造更好的演出环境,培养成熟的观众群,才能为传统艺术走向市场创造条件。(注
:以上部分内容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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