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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坛耄宿朱凤桐(朱慧芳)

(2007-06-27 15:31:47)
标签:

京剧

荀派

朱凤桐

朱慧芳

王紫苓

分类: 中国戏曲

朱凤桐先生之貂禅,时年38岁

 菊坛耄宿朱凤桐(朱慧芳)

 

朱凤桐,男,1918年生人,自幼拜师俞步兰(俞振庭之子)、赵绮霞、王多芬学习青衣、花旦,艺名朱慧芳,于30年代后期挑班演出于京津等地,颇受欢迎。他扮相俏丽,做工细腻,嗓音清亮,文武昆乱不挡,40年代初在南京等地红极一时,也受到汪精卫及其亲信的力捧,并得红豆馆主溥侗指点《坐楼杀惜》一剧。日本投降后汪伪倒台,南京政局混乱,他逃回北京,行头全部丢失,一度以教戏为生,嗓音也不复从前,遂再度投师芙蓉草、吴富琴等名家,改工二路旦角。改二路后在天津一次演出时,管事的误把他的真名写上,于是将错就错,从此一直使用朱凤桐的本名。

 

朱老对旦角的梳头和行头颇有研究,扮相俏丽妩媚,身段讲究,功底扎实全面(包括跷功),青衣、花旦、刀马旦兼能,能戏极多,即使是二路角色也能出彩,尤以《十三妹》(何玉凤、张金凤)、《虹霓关》(东方氏、丫鬟)、《坐楼杀惜》、《得意缘》(狄云鸾、郎霞玉)、《樊江关》(樊梨花、薛金莲)、《雁门关》(萧后)、《探母回令》(铁镜公主、萧后)、《汾河湾》、全部《王宝钏》(王宝钏、代战公主《大银空山》带《搜殿》)、《苏武牧羊》之胡阿云、《玉堂春》(苏三、“嫖院”之老鸨)、《拾玉镯》(孙玉姣)、《法门寺》(宋巧姣、刘媒婆)、《四进士》(杨素贞、万氏)、《碧玉簪》(丫鬟)、《红楼二尤》(尤二姐、王熙凤)等剧最有心得。40年代起与奚啸伯、裘盛戎、赵燕侠、赵慧秋、王紫苓、荀慧生等名家合作,并一度为程砚秋、新艳秋配戏,见闻广博,积累了丰富的舞台经验。因与荀慧生及其传人同台多年,耳濡目染,尽得荀门窍要,教过《杜十娘》、《元宵谜》、《绣襦记》、《钗头凤》、《霍小玉》、《红楼二尤》、《红娘》、《卓文君》、《勘玉钏》、《金玉奴》、《香罗带》等荀派本戏,徐凌云、杨丽丽等荀派名家都是他的学生。徐凌云的《霍小玉》、《红楼二尤》即为朱所授,后徐将部分剧本盗走,逃往江苏教戏为生,宋长荣的一些剧目即得之于徐。晚年隐居天津,文革后一度教戏热情很高,凭记忆整理了不少剧本,后大部分被徐凌云盗走。徐去世前曾想回来继续学戏,并把朱老的一些资料还回来。在朱老同意后,未及见面,徐意外死于车祸。80年代初,朱老再度与赵慧秋合作登台,一年后因看不惯当时青年演员的散漫作风,愤而退休,闭门谢客,不问世事。2004年10月天津网聚时朱老由学生陪同来到现场小坐,与赵慧秋(75岁)、王紫苓(73岁)、张艳秋(71岁)等老朋友再度聚首,相见甚欢。几位老人回首往事,弹指数十年,不胜唏嘘。

 

朱老的剧照本来很多,被北京等地内行要走不少以研究片子的贴法,自己手里仅存三张。这三张是他年近四旬到六十开外时的照片,先贴一张朱老饰貂禅的近照,时年38岁。注意他的古装头没有象许多名角那样堆得很高,而是梳了个斜向的偏髻,所谓“斜挽云鬟”是也。:)

 

虽然他很善于梳各种头,但还是对大头情有独钟。例如荀先生到《霍小玉》,按朱老的说法,荀先生早期梳大头时别提多好看了,比后来荀自己改的古装头漂亮得多。他对张派名剧《望江亭》也是一样的看法,古装不如梳大头漂亮;特别是“望江亭”一场,认为渔妇的打扮实在不怎么高明,不如戴渔婆罩好看。

 

过去的演员里,适合古装头梳斜髻的怕是要首推孟小冬和荀先生。梅兰芳先生是圆脸,不适合斜髻,古装头都是很正的;程先生脸型更宽,一辈子不用古装头(《英台抗婚》“化蝶”一场实际上是把传统的大头顶部略加改良,和古装头不是一回事;凤鸣关里有张《牡丹亭》病后的照片也是如此,根本不是古装头)。当然不能因此就认为梅派不许梳偏髻、程派不许梳古装头,说到底要看剧情要求和演员自身气质是否适合)。

 

另据王紫苓老师讲,荀慧生先生的留香髻从不教人,学生们只好不管什么手法,把发髻堆高了就算,可是都没有荀先生本人的好看。

 

传统上《四进士》之万氏和《法门寺》之刘媒婆这样的人物多是两门抱的角色,旦角演时要梳耷拉苏儿(《玉堂春》“嫖院”之老鸨也是类似扮相,我不知道这几个字该怎么写,凑合着看吧),做派也与一般旦角有别。万氏是旦、丑两门抱的角色。以旦角应工时,扮相和一般旦角有所不同,许多内行的头梳得不对;另外万氏虽是旦角打扮,却须用大嗓唱念(与此类似的角色还有《法门寺》的刘媒婆),朱老在演出时是遵守这一传统的。

 

朱老为人古怪多疑,七旬开外之年仍然携技自珍,不教学生。94年前后蒙吾友陈涛引见,结识朱老,当时倒是答应我可以学戏。可惜我那时年轻识浅,以为我只学唱不学身段,朱老当时墙上挂的刀马打扮的照片把我吓住了,认为自己学不来,就没去,直到2003年陈涛再次带我去朱老家,才开始向他学习,获益良多,并打破了我坚决不学身段的念头,开始练些简单的台步水袖。朱老曾拟授陈涛和我以《大银空山》和“搜殿”的高思继和代战,因我俩畏难而未果,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一年后,朱老打算搬家,陈涛帮他找好了房子,搬到离陈家较近的地方,知道老人年事已高,以便有个照应。陈家乃是积善之家,就近照顾朱老年余,陈涛的妻子和母亲不是戏迷,可是每天午、晚两餐都会为老人送去刚刚做好的饭菜,不过是出于对孤老户的尊敬和关怀。人对人真的不能太好,朱老不知听了何人挑唆,反疑有所图谋,前年卖掉住宅不告而别,电话欠费未交,让陈家十分寒心,从此不提此老之事。当时已高龄七十五岁的王紫苓老师曾拟就一些记忆模糊的剧目找朱老印证,因事忙一直未能成行,当听说朱老失踪时连说可惜,这样一来有的剧目就救不活了。朱老曾言:“内行没一个好人,连我在内。”至少这句话在他自己和教过我的某位当红小生名教师身上得到了印证。旧社会过来的老艺人往往是这样矛盾,有时待人极好,有时则表现出猜疑无情的一面。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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