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些签证上的曲折，回到了纽约。

有些古怪的是，当初我离开纽约的时候，告诉我这里的朋友说，我回去。可是当离开广州的时候，我又对那里的朋友说，我回去。

就像《月光宝盒》里吴孟达如梦初醒地问：咦，我为什么说又？

在这里说回去，因为那里是灵魂的归所；而在那里说回去，却因为我的家在这里。一个人的漂泊的心情恐怕无非如此：无论在哪里，他都觉得自己像一个陌生人；而同时，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觉得，你属于那里。

另外一个奇怪的感觉是：无论在哪里，都如此地躁动不安，突然像一个不知道前路归途的无知少年。在国内，驿动得令人烦躁；在纽约，平静得令人烦躁。

想起在国内的时候和一个朋友通短信，她的大意说，苦旅者是幸福的。我回短信说，行路者的尴尬，在于付出的总是许多，而收获的只有心情。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