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泪来得太迟了》(陪审员说法27)
(2019-01-17 18: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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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泪来得太迟了》(陪审员说法27)
2017年7月—10月,第一被告人张某某、第二被告人孙某某分别招募第三被告人周某负责驾车,第四被告人王某等人负责发放招嫖卡片,第五被告人高某负责接听嫖客电话,先后招募、组织第六被告人任某及王某(另案处理)、牛某某等人从事卖淫活动,并在任某等人卖淫后由张某某或孙某某通过电话以言语威胁、要挟方式,以收取服务费、茶水费、打点费为名,在奉贤、松江、徐汇快捷酒店敲诈柴某某等7人共计23208元,其中3000元未遂。
6名被告人对自己的行为触犯了法律都表示认罪悔罪。但第一和第二被告人就谁才是团伙的老板、谁才是应该列为第一被告相互的推诿,双方的律师也极力地为委托人的罪责辩护。第一被告人的理由是7起案件只有后面两起他人在上海,其他时间都在老家,且对下属人员发工资都由第二被告发放的,银行卡也在第二被告的身边。而第二被告人辩护说,基本人员都是第一被告人从老家招募来的,银行卡是第一被告在网上买的,自己只是个经理人,负责对下属人员的管理。在庭上双方被告和律师都是神枪舌战、争锋相对、寸步不让,谁都不想做这个第一人。我想,如果不是案发,恐怕就不是现在的谦让了,这个老大一定的抢着要当。
第一被告人张某某,在庭上的表现似乎不悲不亢,身板也是站得直直的,回答提问有眼有板。原来,他是个退役军人,服役5年,还立过功。这次完全是一时糊涂和利欲熏心,走上了犯罪道路。直言愧对部队对自己的培养教育。说到家有两孩子,儿子5岁了,小女儿才3个月,因为被拘,还没有见过面。此刻他话不利索,哽咽了。
同样,还有一位第三被告周某和他是战友,也是有12年军龄的老兵。这次是被第一被告招募来的,以为只是做个司机,赚点外快。在本案中出车3次,获利1900元。律师说,每次去见他,都是痛哭流涕,悔恨莫及。在庭上他也是神情沮丧的低着头。
第二被告人孙某某,虽然被人唤作“老板”,但在今天的法庭上他最不淡定,一次次的表达自己是听从第一被告人的指令,认真负责的“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她母亲为他请的律师从河南赶来,全心身的为减轻他的罪责辩护。据说,他父母离异,他和哥哥跟着母亲生活,因为家庭条件差,还没有结婚。奶奶60多岁了还在打工。他自己表示因为缺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说着说着就哭泣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当众哭泣还是不多见,且他站在6个被告人中间,比其他人高出大半个人头。
第四被告人王某负责发卡片,每天200元,一共获利1000元,就贪这些小利,把自己送到了被告席。
第五被告人高某是跟着第一被告人从老家来上海游玩,在本案中负责打电话,只拿到200元的小钱,但也触犯了法律。即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本来准备结婚的,这下婚也结不成了,没进洞房却进了班房。
第六被告人任某卖身却没有拿到一分钱,还犯下了卖淫和敲诈两项罪,真是无知无法到了极点。她是6人中年龄最小的,刚满19岁。当律师说,今天被告的哥哥向法院交来了2000元赔偿被害人的钱款时,一直低头无语的任某突然泪奔了,掩面痛苦。是的,不懂法犯法,后悔来不及了。
审判长最后说,从上海法院审理的案件看,河南一带卖淫、敲诈的案件较多,希望本案的被告人出去后告诉大家,不要再做违法乱纪的事。而本案的被告基本都是初犯,多是因为法律意识的淡薄,才走上犯罪道路。
10月10日法庭就这起组织卖淫、敲诈案作出一审判决:分别是:第一被告人张某某有期徒刑6年,罚金2万元;第二被告人孙某某有期徒刑6年2个月,罚金2万元;第三被告人周某、第四被告人王某和第五被告人高某各有期徒刑1年1个月,罚金5千元;第六被告人任某有期徒刑1年1个月,罚金2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