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迁的心灵春节1》较的什么劲+让我们重新认识
(2013-02-24 14: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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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心灵成长孟迁育儿 |
分类: 孟迁思语 |
每一次回老家,我的心从来都不能平静。
去年春节回来后,好像是三天没进食,干呕,自己给自己煮梨汤喝。今年回来只感到累,午睡中做了恶梦,我觉得那是自己在较大改变和努力后的反弹。
过年回家,可不是影视作品里那简单的、芝麻糊般温暖的亲情,对于在生活中修行的自己,里面有一座座陈年的冰山。我看见一座座(冰)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紧紧相连……,呵呵
我不确定自己能写好这些,但我还是觉得分享是好的,或许有益于人,但至少这是给自己的交代,是自我疗愈。无论怎样,自己那种真实、成长性、对自己的尊重,我都打心里佩服。
1 较的什么劲
没买上直接回盐山的车,到沧州中转。一下车,有人(黑车司机)过来喊:盐山吗?20一位,马上发车。我想不算贵,挺好。到了车前,发现小面包里已经满满当当,邻门的马扎看来是为我准备的。大家说,就等你了,半天了,差一个车不走。我心想:这老板够贪的。
马扎并没有不快,随遇而安,当做摇椅坐着,和同车的人打趣,一路愉快。到了盐山有人下车,我发现一件事,别人都付的钱数都是15。我心里有点不爽,本来最后上车的一般都便宜,而且别人都有座位,我是临时加的马扎,结果不仅不便宜,还多付钱。我不愿当着人和司机争,就等下车时再说。很快,车到了我哥家的小区门口。
我把仅剩的15元给他,同时对司机说了这个想法,司机说:说好了二十就是二十。我本来一边说一边准备再拿钱给他,但是他的态度很硬,一点也不顾及我说的。我心里火了,最后说:那五块不愿意给了。司机说,那我就把你拉回盐山车站。我说好。
车上我们开始对抗。他说:说好了二十,到时候又变了,没见过你这样的。我说,最后上车的都会便宜,别人都是有座,你给我坐的马扎,你还提价,这不公平,不公平的事就是要改变的。看,这就是吵架中的孟迁,呵呵。对抗的结果是,他没有挣到那五块,多跑了两公里,我在寒风中等我哥来接,站了十多分钟。
我后来想两层,其一,事理层面自己多些理,还是司机多些;其二,心理层面,自己为什么这么较劲。
至于前者,我现在觉得,还是司机理多些,这种私人交易司机没有同车同价的行业惯例,这种情况也挺正常,自己该负起缺乏经验而吃点小亏的责任。
至于后者,又有两条线,一条是我对于贪心行为的排斥,因为我此间对于匮乏心和富足心非常在意,从匮乏心态中侵染多年的自己正努力地像富足心转,还没完全上岸,自然是很排斥,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就不会介意,你贪心贪你的,我不贪就行了。
第二条线其实是更强烈,那就是:为自己讲话,捍卫公平。讨好姿态长大的自己,太多时候顾及他人而压抑自我了,太不懂得为自己讲话了,所以,成长以后,有些力量以后,首先特别在意的就是为自己讲话、捍卫“应有的”公平。内心还是有紧张和防卫的。如果完全没有“害怕又被欺负、自己太窝囊”的担忧话,不会发怒,而会顾及他人,人家在匮乏感中趁春节多挣一点儿,多挣一个是一个,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自己开始有点不接纳自己,但慢慢接纳了,自己做了自己想做的、又愿意付出代价,本质上也是自爱自尊,完全ok。后来想到这两者也都是一个成长的常见现象,你如果到岸了,就不挑别人了,如果你在中间,就排斥别人。也就完全释然了。如果再见到那个司机兄弟,我会道歉并补上那五块,或者十块,因为他还多跑了两公里。
这是我现在的认识,当时——2月7号下午六点坐在家里沙发上的自己还在不平和困惑中,这时候高中同学Z来电话说晚上聚会,问有谁,Z说有H还有谁谁,我当时以为是女H,我对她印象不错,就决定去。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 让我们重新认识
到了以后发现,来的不是女H,是男H,然后一桌人都没什么旧情。这对我来说就寡淡了,同学聚会,有旧情叙是一个原因,现实中大家有接触也是一个好联络,如果大家人生道路(价值观)近似也是一个原因,三者自己基本全无,唯一自己有一个机会对坐在对面的女同学讲:当年看到你们城里的女生,我好自卑。其他的就是客套互相抬举了,而我又是那么不需要这些。
就在这时候,同学Y带着L来了。我的内心马上一紧。因为L当年是欺负过我的,算“仇人”,我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伤痕是否已经痊愈,呵呵,我该作何表现,内心才舒适而不压抑呢?
生活大概就是来送礼物的。很快Y说邀请我一定要到楼上去,那里还有一桌,他在那里,要我一定要尽快上去,我说好的。结果上去后发现,不仅这个L在,还有另外一个L,两者当年是合伙欺负过我的,我靠,此时此刻,用汪峰的话说,我该如何存在?
进包间之前,我在走廊吸了一支烟想沉定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找到基点,索性有什么算什么吧。
后来,我对当时自己的表现是很满意的。我没有忽略和无视那个过去,我说:不管你们是否记得,当年你们欺负过我,我很受伤,很害怕,在学校里很没安全感。双L道歉,我说,不必道歉,那是年代和环境的产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这句跟莫言的母亲学的),我们可以从现在重新认识。他们说,好,重新认识,干一杯!
事实上,这样做对我稀释高中时节的灰暗很有帮助。
还有一个不同,这次当人问我做什么的时候,我没有像过去为了别人好理解而只说自己写作,也说了自己做心理咨询。我的想法是,我是怎样就怎样说,我不为别人的理解负责,不仅是同学聚会,就是在老家村子里,我也这样。
还有一点对我来讲蛮重要,就是面对过去的环境,适时的申明:我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我也信你也不是,我们现在是重新认识。以前,我会迁就过去大家对我的印象,像穿上早已不合身的衣服,现在我不了,必要的时候,我鲜明地表态,不在乎对方是否惊讶或者不认可,结果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