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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前联校的日子里

(2022-09-24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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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前

学校

分类: 生活

让一颗不再年轻的心,来回忆那些年轻的岁月。)

1976年之夏1976年八月的一天,城前联校大门北墙贴上了几张红纸,让我欣喜的是,我的名字在墨写的200个名字里面,而让我有些遗憾的的是,我的名字很靠后,在最后一个班。这是联校的第六届,我是六级四班,简称六四。我的发小徐文友分到了六一,我戏称他们那班是儿童班,与我同一班的徐文元,我一直喜欢叫他的小名宝元。这份入学名单我至今不明所以,那时候有一个很文雅的名词叫“推荐”,推荐的理由包括家庭成分、个人表现、成绩等等,好像基本不考虑学习成绩。小学时的同学刷下去一半,其实大多数同学对上初中没有多少吸引力,山村孩子在小学时也有不少中途辍学的。这是第一次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感觉,是少男少女走出村子的第一步,也让我联想起阿姆斯特朗的登月宣言:这是个人迈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当然,这就是个人迈出的一小步。联校就是几个村子联合办学,我们这届有城前、城后、刘庄、官庄、柳峪、单庄,好像还有一个是水泊,多数男同学腼腆,女生羞涩,如果是满面春风如鱼得水的同学,那一定是城前的,他们见惯了大场面,尽管我们班城前的男生除了声音洪亮之外,都比较矮小瘦弱。第一课,集合在教师办公室南面也就是一进大门的地方,空场地,栽着整齐排列的小杨树,有胳膊粗,树冠遮住了粗暴的阳光,不过地上也漏下来一些零碎的光斑,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好像在举行一场快乐的演唱会,偶尔,有一些不自觉的知了撒下来仙露,让女生群里出现小小的骚动。在办公室厦檐下有一桌一椅一人一只装满茶水的搪瓷缸子,这人是老贫管,给我们忆苦思甜,他是公社教育组管理教育的贫下中农代表,柳峪人,个头不高,脸黑,满布皱纹,目光深邃,后来我看到美国演员摩根·弗里曼,久违的感觉一下攫住了我的心,这不就是我们的老贫管吗!当时老贫管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里,他的声音苍白无力,低迷,甚至有些显得絮絮叨叨,除了前排的几个人,后面的人根本听不清楚,知了的叫声又是那么的响遏云天。所以,我今天听到玲花与曾毅的广场舞神曲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一遍遍回忆起知了与老贫管的那次神合作,显然,曾毅的表现远远不如老贫管那么恰如其分的低调和深沉。在东边的操场是第二次集中,操场除了两个摇摇晃晃的篮球架,就是一个不到两米高的小滑梯,红砖砌成,光滑的梯面抹了水泥,在初中的操场有这样的设施有些不伦不类,一看就是幼儿园或者小学校的留存吧。不过,看到这个小滑梯还是给了我温馨的感觉,在我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带着我来这里开会,那个下午,小滑梯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我从台阶上承受着从善如登的辛苦,然后,用躺着、坐着、趴着、跪着的各种姿势滑下去,等到我离开的时候,棉裤上两个屁股蛋的位置露出了白花花的棉花,确切的日子我已记不清楚,用齐秦的话说,大约在冬季是不会错的了。教务处主任孙宜爱老师讲话,他的声音尖细,语速快,讲得严肃认真,告诫我们已经步入人生的关键阶段,要积极进取,严格执行学校管理纪律,等等,尤其是讲到面临着各种对的或者错的选择,启发式的问题,我们都恰到好处地点头或者摇头,那种场面,会真实感觉到孙主任的讲话有一种健身操的魅力呢!高大魁梧的马殿举校长讲话低沉缓慢,庄严里有几分慈爱的亲切,充满了让我们成为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的殷切希望,语重心长,我们如雷的掌声都惊飞了好几只杨树梢头的小鸟。班主任是教音乐的周老师,城前人,面黄身瘦,有点肿眼泡,声音细高有磁性。两周才有一次音乐课,与周老师相处的时间极少,他很有耐心地教我们简谱,但最终我也没有学会简谱,他是我学生时唯一的专业音乐教师。校园里,知了的鸣唱充斥了整个夏季,我想我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如此被迫或者深情地听它们的鸣唱了。因为,1976726日发生的唐山大地震,为了防震,我们一直在室外上课,也多亏教室周围都是参天的白杨,浓浓的树荫遮挡住了犀利的阳光。不时地,老师用教杆指挥着我们随着树荫转移着课堂,因此感觉,老师们有一种牧羊人般的可爱了。课间,必须在老师的监督下进教室取东西,一定要快。上厕所,也是惊心动魄的活动,如果被砸进粪坑就未免太悲哀,我不知道二中教语文的有习惯性便秘的周老师是不是需要默诵着《离骚》或者《蜀道难》来鼓舞斗志的。厕所与东围墙只有一米多的距离,小便我们去厕所后面,东墙根钻出来许多小榆树和柳条,也有青蒿、灰灰菜,都被过劲的肥料烧黄了叶子,不久成了光杆杆,甚至还泚出来一个老鼠洞,孙主任大会上都讲了好几次呢。我还忧心忡忡望着隔墙的城前酒厂,东南那座大烟囱据说有54米高,好像悬在我们头顶上的达芬克斯之剑,工厂还在开工,我担心车间里的工人,如果震了,他们是否能跑出54米的危险区域。(这根烟囱是城前几十年以来的地标建筑。最近这次回城前,发现烟囱已经拆除,如果不是因为安全问题,拆除它实在是非常可惜的。我去百度搜索城前酒厂的大烟囱,一无所获,我本来想把酒厂大烟囱作为文中的插图,来彰显我联校生活的挺拔和豪横的。)我们在学校的瓦厂制瓦,和沙子水泥 ,抹一些滑石粉,送进制瓦机摇着压力柄压制出来,先放在架子上阴干,然后,又搬进南井边的水池里浸泡。劳动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刘庄同学孙宜太是班里最幽默的人,他故意装着腿很跛的样子晃来晃去,女生的笑声是对他最完美的鼓励了,让他在快乐的角色里无法止步,我当仁不让给他取了个外号:刘阿太。他是电影《海霞》里的特务,瘸子。在初中两年的时间里,刘阿太的名号一直如雷贯耳,而孙宜太这个名字,只适用于老师课堂上的点名了。我们喜欢制瓦,最大的原因是我们能在劳动间隙喝上水,可以用细绳拴着罐头瓶子在水井里打水,如果课间,这个小小井台连站都站不住,挤进井口边的可能极小,很多瓶子常常纠缠在一起,碰碰撞撞成了碎片。那时候没有带水的习惯,在校期间基本都是滴水不进。现在我在办公室也基本不喝水,大家说我是属骆驼的,我想,这应该是城前联校留给我的好习惯吧。户外的课堂,老师的声音发散了,失去了威慑力,蝉唱鸟鸣又非常执着地掺和进来,使我们在课堂上感觉不到丝毫压力。而且不必应付考试,后面高中的升学榜也是推荐的。我们穿着腈纶红背心,鸭蛋青的确良短袖衫,制服短裤,漏脚指头的塑料凉鞋,迎着朝阳上学,又追着夕阳回家。如果下雨天披上一片塑料布,道路泥泞就赤脚,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了快乐的夏天。微信公众号:秋虫晚唱

我在城前联校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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