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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廖新波杂谈 |
分类: 波子杂谈 |
了省医疗队在川的生活,你杀猪的本领都用上了,还是咱们这些下过乡的人能熬。灾区条件艰苦,多保重。”你说,看了小学同学的这样信息你不激动?因为它很快将我拉回难艰苦岁月!。赖鸿同学的短信更带点幽默与酸楚:“据新华网载:厅座杀猪,向厅级杀手致意,我会向全体老同学通传。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道,你是杀那?”赖鸿同学是我们班里的小灵精,小时候也挺喜欢看一些课外书,当然也是调皮的学生之一,“幽默”一词好象还是从他那里学的。现在他从事法律工作,但是杀猪他应该懂的。杀猪杀哪里,我想他不会不知道吧?但是会杀的真的不多,即使你是学人体解剖的。我对他也不示弱:“谢谢!最艰险的日子熬过了!我们会越来越好!你忘记在分校的日子了?”确实,在我们那年代,我们到了中学,每年都要到分校学习,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如偶得杀猪,我们必定是围个水泄不通,尤其我与赖鸿从小学就寄宿在一个学校,看杀猪的机会也多。我的不痛不痒的回复,赖鸿逞强的个性来了,他说:“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我想领养一个震灾孤儿,有什么后门渠道可帮忙?”“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是列宁同志讲,这是我们在中学的时候学到的一些做人的道理。我们都没有忘记过去,我们为我们的过去骄傲和自豪。因为,过去你们没有我们的过去,但是我有你们的将来!
过去我们虽然很苦,但是也很清高!我们不会撒谎,我们有正义感!
为了说明我们的过去。我选用了大公报林鸣的一篇文章来陪衬,也许引起很多同龄的同感,也会引起80后,90后的兴趣。
那时我们是很清高的
我想说的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骨子里确实是很清高的。
那时,多数内地城市人都有正式工作,尽管收入菲薄,但基本够用。譬如我,月薪三十六元,拿了五年,每月还要存十元。有了一份稳定收入,如果再爱好文学,熟知中外作家的名字,那就了不得。请注意,“文学青年”不是“职称”,而是个受人尊重的命名。年轻人一旦“文学”了,其社会地位相当于现在的中款。当时,社会还有没从“文革”的阴影中走出,大伙儿经济条件差不多,人们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比腰包更穷。无疑,作家和诗人的地位最高,凡是好作品问世,马上洛阳纸贵。无数青年拥挤在图书馆、新华书店、文学讲座和夜大课堂里。厂里有个姓王的工友,领工资连签名都不会写,为了向女友证实自己喜欢读书,居然跑到北京图书馆,活活憋了一整天。
一个“坏小子”若想勾引漂亮女孩,只需穿上干净的中山装,上衣兜别着一支钢笔,在公交车上手握名著,假装苦读或做思考状就行。聚会时不像现在,只谈项目和泡妞。那些“哲学家”通宵探讨祖国的前途,人类的未来。傻子似的热血沸腾,争论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话题。谁要一提待遇,大家都笑,俗。聊着聊着,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屈原。有人从美国回来,带回一罐可口可乐,全家人会围坐在一起,一人一口地品尝“美国水”。当时的女孩个个朴素清秀,有的梳着长辫,有的系一束马尾巴。少数姑娘刚学烫发,立即收到外国友人的忠告:中国妇女最漂亮,千万别学西方人。听说,为了禁止女青年穿牛仔裤,一个重要部门还专门发了一个文件,可见当时工作之“忙”。即使涉足爱河,男女之间也有清晰的界限。那份纯洁感情,今人无法想象。一位同龄朋友,当初并不很爱他的女友,就是因为一时失控,悄悄拉了一下女方的手。感觉责任重大,于是娶了人家。把这事讲给现代美眉,她们乐坏了,一致认为我在瞎编。
渐渐,中国内地开始尝到压力。百元人民币刚出来不久,我的工资也涨了。乘火车出差,买盒饭时无意间掏出一张百元大票(其实兜里只有这么一张)。男列车员以为是摆阔,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在当时,摆阔行径得不到喝彩。企业家的祖宗──个体户,最喜欢用钱找平衡。有这么一位,和香港商人较劲儿,一路比着摔“人头马”酒瓶。丑闻刚一流传,立即遭到全社会的嘲笑。哪像现在,只要发生斗富事件,大众还没怎么着,媒体的哈喇子第一个流下来。
我说的这些,都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如今早已是明日黄花。重温这些经历,真应了一句西谚:人们之所以纯洁,是因为没受到太多的诱惑。后来的发展,正如大家都看到并正在体会着的,只有极少数人能继续保持清高。因为清高的姿势相当累,类似“金鸡独立”。一个不服气的中年人这样感叹:我们上了一座物质的山,却进了一条精神的沟。那时人虽然活得幼稚,但懂得思考和珍惜,人生目标明确,就算这些都不值钱,我们起码还拥有清高。
不久前,到一位朋友家做客,赶上那位知识分子父亲正教训上中学的女儿,其间聆听到一句训词“那时我们是很清高的”──权且算作本文题目吧。
今天没有及时挂文,对不起,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