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王彩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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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立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完之后一直想写点什么东西,主题都想好了,就写“生活在他处”,一个老掉牙的话题。生活在别处,在我想来,除了带有乌托邦色彩的寻找意味之外,还包含着对此地的批判和拒绝,二者是一体的。这一点在王彩玲和黄四宝身上表现得最明显。但是除了主动的拒绝之外,还有被动的不被接受,这就更具有悲剧意味,小县城跳芭蕾舞的胡老师即是这方面的典型。
这不止是他们个人的悲剧,也是我们这个社会,时代的悲剧。
但是文章却怎么也没有写出来,这缘于我在“豆瓣”上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很好,看完了我再没有信心写下去。于是在多少个日子之后决定把它转帖在这里,给跟我有同样感觉的人看。
我记得电影还没看完的时候,我和河马就忍不住齐声说,好,真好。我们很轻易地就达成了一致。在网上看完之后,我又特意买了一张碟收藏,尽管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再看。
这个女孩在一家饭馆做工,在厨房里剪辣椒,晚上看莎士比亚全集。
后来,她有了个孩子,因为多病在家照顾小孩。
有一天,她偶然看了《立春》,她很欣慰,因为她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这样的人。
她卖掉了莎士比亚和所有的书,立志不再让自己的孩子做文艺青年。
晚上,她梦见王彩玲站在电影节的领奖台上,看见了伯格曼。
臭水河边,依然是唱豫剧和革命歌曲的老人,满街的麻将室,韩国服饰店,散发着内陆小城特有的气息。
为艺术,为爱情,终于变成了为生存,为票子,她看到那个听天鹅湖的舅舅成了秃顶的电器行的老板,看到读萨特的表哥娶了一个半文盲女人,生活一次次的告诉她,戈多不会来。
小地方嫌她古怪,大城市嫌她多余,她投降了。
还好,一个叫顾长卫的男人还知道她,一个叫蒋雯丽的了不起的女演员真实的再现了那个孤独的灵魂,原来王彩玲很多。
北京的三联书店是她曾经最爱的地方,她曾在人艺剧场前徘徊,在王府饭店对着阿玛尼的橱窗发呆,看到一个西洋男人从东方广场的大楼里走出来,那人真象马尔蒂尼。
大杂院里,退休老头为省煤气在用拣来的破劈柴点火做水,那些似乎永远不会死只有下雹子才进屋的人还在那里,彩票站里又多了几个中年男人。
假如你麻木了,就不会觉得痛,假如你的心死了,就不再悲哀,假如梦碎了,就不再幻想,假如不想死就癞活着。
原来王彩玲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