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约了一哥儿们,在我家附近吃吊锅,喝白酒。吊锅是湘西土家族的腊味吊锅,里边有腊鸡腊鸭腊鱼;白酒是二锅头,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吊锅里的东西没有吃完,二锅头一瓶喝完却嫌不够,又开了一瓶。当然,第二瓶只喝了一点点。多年以来,我们俩人曾经多次平分掉一瓶白酒,多次至于微醺。今天居然超过了以往的量,于是有一种人老酒不老的得意。就在这得意中,我明显醉了,不是微醺。努力挣扎着走回家,直奔床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醒来后,感觉到头重脚轻的,可见这一回醉得不轻。
我这哥们有一个理论,所谓醉酒,就是指人事不省。回家的时候拿着手机当钥匙开门,半天开不了;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说“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烦的人就是你!”……种种举止都得是事后别人告诉自己的。按照他的理论,我这一次还不能算醉了。因为我还能步行三四百米回家,还能记得他提着剩下的大半瓶二锅头酒,途中塑料袋破了,只听见“嘭”的一声,玻璃瓶乍破酒浆涌。还记得那饭馆里一面白墙上挂满了各种腊味:鸡鸭鱼肉都有,一派“丰年留客足鸡豚”的景象。还记得我们所聊的一些话题……总之,我这一次还是不能算喝醉了。
其实,醉不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居然还能平分掉一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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