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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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
01
元旦,又逢周末,室外寒意浸人。
关机,闭门读闲书。
沈从文中华书局版的《古人的文化》也到了,几乎全新。
彩色插画,装帧古雅,二手书价格,有一种赚了的窃喜。
拿书归来,陪儿子去理发。
老谷的另外一个旧书店就在旁边,溜进去,漫无目的地浏览。
宋以朗的《宋家客厅:从钱钟书到张爱玲》,一扫入眼。
抽出来,快速翻了翻,有些意思。
守店的阿姨,边看手机上的韩剧,边说:给十二元吧,其他人十八元。
显然,因为常来,阿姨没把我归为“其他人”。
看着八成新的样子和三十八元的原价,没有还价。
书,大略翻过之后,确定是好书,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浪费纸张的文章。
冬日宜读史,静夜之中,读一份绵长深厚。
特别喜欢打开电炉,将脚垫在小板凳上,边看书边感受那份火热。
窗外雨濛濛,室内暖融融。
丰子恺说,追赶不上的不追,不属于自己的不要,挽留不住的不留,生活哪有那么复杂?
02
新年是检讨和许愿的节日,让营营役役了三百多天的自己,重整生活,好好执拾一下活得有点零乱的生活。
这是冯骥才的原话,读了,觉得仿佛在说不少的人。
元旦几天的朋友圈,不少朋友在晒年度读书清单。
这个时候,总是羡慕和惭愧并存。
好书如良友,是那种无论任何时候都默默等待你、不辜负你的良友。
许多时候,书买久了,没去看它,多少会有一点不自觉地愧疚感。
清理书架的时候,擦拭每一本书,似乎都可以回想起买它的情形来。
心里给自己说,一定要加油看书啊。
有些偶然得到的宝贝,总是会打乱阅读计划。
插队,往往不可避免。
譬如,刚刚收获的那本《宋家客厅:从钱钟书到张爱玲》。
老谷书店,第一眼看到它,因为这个书名,差点要放弃它。
本以为是现在某些书商,故意制造一些吸引人的噱头。
昨天读了前面一些,有渐入佳境之感。
此书是宋以朗追忆其祖父、父亲,以及和宋家交往的钱钟书、傅雷、吴兴华、张爱玲的回忆文集。
和一般拼凑的文集不同,这本书可以算得上是宋以朗从另一个角度还原那段文坛历史的口述史。
03
元旦第三天,回了一趟老家。
对于乡下的父母来说,哪里有什么节日,孩子回来的那天就是最隆重的节日。
告诉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准备,现在方便,什么东西都可以买。
结果,他们依然准备了满满一大桌。
冬日的阳光下,母亲的菜园依然生气勃勃。
白萝卜经过霜打,叶子有些绿中带黄,煮在锅里,却愈发甜了。
青菜倒是郁郁葱葱,根根挺拔,宛若走秀的模特。
新挖的土豆,被老妈整整齐齐地堆在柴房的一角。
四周的邻居,又搬走了一些。
乡下的老院子,又清净了许多。
以前,午饭时刻,家家烟囱冒着烟,草屋云蒸雾绕的情形再也看不到了。
偶有一声鸡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
父母,还算享受这种生活。
不需要早起,父母依然改不了早起的习惯,煮饭,清扫,然后屋前院后地忙碌。
赶场的日子,老爸去街场上喝一杯茶,老妈去买一斤肉。
靠自己生活,灵魂都是安宁的。
04
冬日的安静和纯粹,是其他季节所没有的。
朋友问,你看罗胖的跨年演讲没?
回答他,没有,其实一直就没看过。
朋友似乎有些无语,在他的想象中,人人宣之于口的潮流,我竟然没有去赶。
倒不是标榜自己特立独行,或者逆潮流而行。
只是,觉得许多道理知易行难。
许多道理,不在于听不听,而在于是否去践行。
伍尔夫说,不必行色匆匆,不必光芒四射,不必成为别人,只需做自己。
跨年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应该是在连续两天读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一本二十年前的小说,人人皆说好,我却迟钝地才开始翻看。
看得有些累,有些沉重,但也觉得某些地方,自我的炫技多过真诚的叙述。
个人感觉,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就悬疑设置和叙述技巧来看,还是要更胜一筹。
甚至,相较金先生的《雪山飞狐》和《连城诀》,在技巧层面,东野圭吾的这本都要略显逊色。
书,还是好书,只是站在更挑剔的角度,依然发现其中有些经不住推敲和太过“顺畅”的感觉。
譬如,桐原亮司扮作圣诞老人,为小孩剪纸就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