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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的浮想

(2013-01-28 20:26:25)

数年前,我还在大学,我们到太原铁路局实习,说是实习,其实就是到机房看看,然后大家在会议室里面玩儿扑克,熬够了时间,就去附近的体育场馆滑旱冰,打保龄球。中午和晚上在附近饭馆吃饭,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馆子叫“马记五寨蘑”。当天我们七个同学去那里吃饭,点了一盘酱腔骨,老板是个白胡子大爷,一盘酱腔骨标配是6块儿,老大爷就多赠送给我们一块儿,免得同学作难,并且别家啤酒2元一瓶,他家的1.5元。回来后,我们几个同学大力宣传这家饭菜味道好,老板也好,于是,全班31个同学每天都去光顾两次,羡煞了周遭的其他小馆。实习一个星期,把他家的菜谱吃了一个遍,把周围小卖店的山西酒也喝了一个遍。那时候没啥钱,有同学带了骰子,大家围坐一圈,掷骰子,掷到谁那里谁喝酒,很快大家都醉了,很快酒都没了,现在想来仍是一派豪气干云的场面,男男女女都很硬气。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时候太原的空气污染很严重,所有商户每天开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扫灰尘和擦玻璃,而那里正在盖得高楼大厦,似乎还未竣工就已经是旧楼了,让我印象如此之深的是当时我还穿了一条白裤子,下了火车,还没到住的招待所就已经成灰裤子了,那时候是1998年。

数年后,太原有了马拉松,当我再到那里的时候,空气已经好得像著名旅游胜地了,变化之明显,完全颠覆了当年煤灰面黑的印象。

而之所以会回想起那个实习的年月,是因为这几天北京的阴霾,连日里跑步都难以见到好天气,那灰蒙蒙加了滤镜一样的天空,把各种不安定的小颗粒弥散,触景思绪大串联。啊,拥堵的城市,各种红色闪亮的焦急的汽车尾灯,勾画出北京的二环、三环、四环、五环……

过去,阳光明媚就是冬季的好天气。

现在,我们多么渴望寒冬里的大风天,跑步的同学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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